念?
言沫瞪大了瞳孔。
她为何会突然唤这个小孩为念?
难道……
不!
不是这样的。
言沫变得细思极恐。
或许。
她打从心底不愿相信。
言沫眉头紧锁的再次看向男子的那张脸。
他的五官与上次在她梦中一样,仍旧是模糊的。
只不过。
这次不一样的是,他貌似看不到她。
言沫的心传来像被刀绞似的疼。
她强迫自己接着往下探索。
她想要知道那个与她长相一致的女子究竟是谁?
仿佛过了半个世纪。
呆滞的男子终于有了动作,言沫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他说。
“沫沫,是你吗……你等为夫,黄泉碧落,万千世界本座定会寻到你!”
他的嗓音低沉沙哑。
而言沫在听到男子的称呼时,突然头痛欲裂起来。
“沫沫?”
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?
那女子不光与她样貌相同,就连名字亦是与之一样。
这不是巧合。
真相到底是什么?
为何她什么都想不起来?
霎时。
言沫抱着头蹲在地上。
然后,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破碎的画面。
一时之间。
她分不清那些点点滴滴是她所经历的,还是,她只是在观望着他人的经历。
就在言沫快要被心中的未知搞得窒息时,画面突然一转。
她来到了一座黑雾缭绕,魔气重重的宫殿。
“我怎么会觉得这里如此熟悉?”言沫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。
她下意识的向着宫殿内走去。
“尊上,万万不可!”
言沫路过魔宫大厅,里面传来了一句浑厚的嗓音。
她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,身体快速的穿过那片宫门。
进去后,言沫见到一大片黑压压的脑袋匍匐在地。
她仰起头,大殿主位上的男子怀抱着她刚刚见过的那名婴孩。
“本座意已决,尔等不用再说了。”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坚定不移。
有一位长相像鹰的黑魔大着胆子上前,他双手抱拳道:“尊上,魔后的逝去我们亦痛心疾首。”
“可是尊上,你得振作,就算是为了小太子,你也不能做这种决定。”
有人带头,随后就有人开始附和。
“尊上,黑鹰大将所言极是,尊上定要三思。”
“尊上三思!”
“尊上三思!”
…………
言沫听的很糊涂。
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?
直到名为黑鹰的那人又说了一句,“尊上,人死不能复生,尊上千万不能相信秘法所言。”
男子回道:“黑鹰,太子就交给你守护了。本座会把毕生修为都给他,再将他封印,让他陷入沉睡。”
“你们无需再劝本座,本座没有冲动,沫沫亦魂飞魄散,吾要去寻她。”
“尊上……”
众人听到他决绝的话,知道他做的决定已无法挽回。
他们掩面感伤。
男子动手之际,言沫痛苦大喊:“不要!”
恍惚间,那些破碎的片段如潮水般的向她袭来。
她蹙着黛眉,“不要……”
可是不管她怎样呼喊,男子的动作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最终。
在他完全变成透明状,即将要消散的时候,言沫脑中的片段突然清晰了起来。
“重冥,不要!”
她记起了男子。
瞬间。
他那模糊的五官亦变得清晰可见。
言沫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,她惊得瞪大了杏眸。
是他!
那个面具男子!
为何他们会长的一样?
她蹙着眉不解。
司徒雍听到言沫脱口而出的称呼,凤眸立即闪了闪。
她心底的人是重冥?!
那不是他梦中的他吗?
难道她也做了同样的梦吗?
司徒雍盯着她不安的睡颜,想要从中看出什么。
那他是否可以认为,她心底的人是他?
【男主好感值+20】
【总好感值:80】
在得到言沫的答案后,司徒雍心中的怒意降低了许多。
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软榻上。
而后在榻旁凝视了言沫的睡眠良久。
“是寡人败了。”司徒雍似认命的叹了口气。
他伸过骨节分明的手,将言沫眼睛上的布条解了去。
罢了。
只要她心中有他。
只要她还在他身边。
旧事,他不想重提,亦不想追究。
起初。
他本想找到言沫之后折磨她。
所以才会蒙上她的眼,将她绑了起来。
可是真到了这一刻,他却没法做到伤害她。
司徒雍深深的望了她一眼。
随后踱步到门边,轻轻的带上了殿门。
翌日。
言沫被一道刺眼的阳光给叫了起来。
她缓缓睁开眼。
“奇怪,我昨天不是被蒙着眼绑着手了吗?”
而且。
她不是卧在贵妃椅上吗?
怎么会出现在软榻上?
“这里是哪?”
言沫穿好鞋子,围着屋子走了一圈,“这里的布局好熟悉。”
她习惯性的咬着食指。
对了!
这里好像皇宫。
言沫曾经以秀女的身份来过皇宫。
因此。
她才会认出这里的建筑。
“皇宫,龙涎香,难道……”言沫凝着眉猜测道:“昨夜在匪上出现的男子莫不会是世界大佬?!”她不太确定。
“小幺,你丫的能出个声吗?”
她有点急躁。
这个臭扒皮,每次有点什么事它就不在。
言沫想到这点就恼火。
小幺:宿主,你等会儿。
它真的好冤!
“总站,你之前不是说宿主只要猜出世界大佬,系统便可以恢复言语自由了吗?现在这样算吗?”
小幺听到言沫的猜测,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总站思索了一会儿,【罢了,系统去帮忙吧。】
再不让它去插手。
这两人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完成任务。
“是。”
小幺得到总站的指令,机械音明显的亢奋的许多。
太好了!
它终于不用做哑巴了。
扒皮系统火急火燎的开启了开关。
“宿主,宿主。”小幺刚能说话,就急急的喊道。
没一会儿。
言沫就听到了久违的机械音。
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小幺?”言沫狐疑的问了句。
“宿主,是小幺。”
“幺扒皮,这些日子你死哪去了?”
直到小幺再一次传出了机械音,言沫才敢相信自己没有听错。
她不免想起这段时间的委屈。
愤愤的朝着光屏内控诉。
小幺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,“宿主,都是小幺不好,宿主勿恼。”
扒皮系统第一时间认着错。
“我真是眼瞎了,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系统?”
言沫愤愤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