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渊，我怕！”
言沫的尾音有点发颤。
想她堂堂魔女，天不怕地不怕，可是非常怂的怕打雷还有怕疼。
宸渊看着黛眉紧锁的言沫，他亦懊恼不已。
现在所有的步骤都准备的差不多，就差最后一步了。
可自家娘子的状态……
总不能霸王硬上弓。
这个想法一出来，就被宸渊给否决了。
万一给言沫整出阴影了。
他日后的‘幸福’可就不易了。
“娘子，看着为夫。”宸渊忍耐的安抚着言沫。
他伸出修长的手指，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颌，让言沫直视着他的凤眸。
言沫带着哭腔回：“看着你，我还是怕呀！”
他随意搭了件外袍，接着伸出长臂隔着被子抱住她还在瑟瑟发抖的细腰。
“不怕了，睡吧。”
可是……
他更在意的，是言沫。
她若不想，他便忍着。
她咬着下唇，窝在他胸膛，仰头看着宸渊额上暴起的青筋，吞了吞口水问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他看起来很难受。
宸渊忍耐的道：“嗯，娘子快睡吧。”
言沫不放心，挣扎着想要起来查看。
“沫沫，别动！”
宸渊皱着剑眉，哑声道。
她不动，他还能忍。
她一动。
那股火仿佛要将他吞噬。
“呼～”
宸渊常常的吁出一口气，他将在他身上乱动的言沫走了下来，把她安置好，“好了，娘子不动为夫就没事，天色不早了，我们安置吧。”
他挥了下袖袍，将屋子内所有的烛火都灭了。
霎时。
寝殿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宸渊极力调整气息。
他让自己尽可能的忽略怀中的柔软。
软玉在怀。
看得到却吃不到。
他突然非常佩服柳下惠的毅力。
耳边渐渐粗重的呼吸让言沫明白让宸渊难受的根源在于她。
她眨着眼睛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“不然，再试试？”言沫小声的开口。
她不想他这么辛苦。
虽然恐惧仍在。
可看着宸渊为了迁就她，宁愿自己难受。
言沫的害怕仿佛消退了一些。
她给自己加油打气。
她可是堂堂魔界至尊，不能怕疼。
更重要的是。
她已经嫁给了宸渊。
这种事，是必然会发生的。
就算今夜中止了。
可她总不能因为害怕让他夜夜如此。
万一憋坏了。
她可是会有负罪感的。
并且。
这于他们的婚后生活也是不利的。
宸渊听到言沫小如蚊声的嗓音，凤眸突然闪了闪，可随后，他又想到了他刚刚的表现。
然后，他压下了心中的心猿意马，在黑暗中摇了摇头。
“娘子，你无需勉强自己。”
他知道，她还是怕的。
没关系。
他可以等。
言沫摸索着抓过他的说，“我没有勉强。”
她只是明白，这种事不是靠躲就能躲过去的。
她必须得克服恐惧。
“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，这是我的义务。”言沫嗓音轻轻的说道：“夫君开始吧。”
她紧闭着杏眸，一副逼上梁山的样子。
“你不怕疼了？”宸渊问道。
言沫咽了咽口水，心口不一的回：“笑话，本殿可是魔女，岂会怕疼？”
宸渊：“……”
自家娘子何时有了信口拈来的本领？
“那为夫继续，娘子要是受不了，随时告诉为夫。”
宸渊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决根源。
他总不能一辈子素着做和尚。
只要让言沫克服了恐惧，知晓了其中的妙不可言。
她或许就不会再害怕了。
那往后，也就不会抗拒。
“嗯。”言沫咬着唇轻轻应了一声。
不再害怕。
宸渊知道言沫怕雷声。
在第一世，他还是位清心寡欲的居士时，他就亲眼所见她听见雷声就会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。
听不见窗外的声音，言沫的恐惧消散的心。
她哀怨的抬起杏眸，“你骗我！”
宸渊这个大骗子。
骗她就算了。
宸渊唸着口诀施了个法术，让雷声停止。
她就不该对他心软。
果然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