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天堂的脸皮厚度即使是被抓个现行根本就不为所动,脸上依旧笑嘻嘻的。对于他这样的无赖模样,众人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,而孟薪就是更加清楚自己这个小弟子的习性了,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化过。如果那天这小子和你一本正经的时候,那就要小心了,肯定是在想着占你的便宜。
只有天清在听到天堂名字的时候,她那一直非常淡然的脸庞有些动容,那平静的眸子也是有些炙热。
“老头你这状态不太对啊,身体还能坚持的住吗?”
“老夫的身体不用你这臭小子担心,不知道现在多强壮呢。不是和你们吹,来到熊人部落之后,你们都不知道老夫多么受欢迎。想要和老夫约会的熊人老太太都要排队知道不,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啥都不懂。”
说着,孟薪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体还行,甚至都是挺了挺自己那消瘦的肩膀。
“得了吧老头子,你可悠着点吧,我还不想现在就给你养老送终。”
啪!
孟薪被气的直跺脚,走上前来就是给了天堂一个久违的脑瓜崩,让他体验一下那熟悉的酸爽感觉。
“唉?我说老头你怎么还打人呢,恼羞成怒了,那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的不讲武德。”
天堂和孟薪师徒二人的精彩表演,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是呆若木鸡,这两人真的是老师和弟子的关系吗?怎么感觉不像呐,街头的小乞丐也就这样吧。如果再想想,这俩人还是一对儿灵药师师徒就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了,灵药师不都是高傲,不近人情的吗?
这两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灵药师,就是一乞丐老头和一个小流氓在骂架。尤其是对于柳烟,这样的事情对她的视觉冲击非常大。
她和天堂的身世差不多,从小就被孟薪收养,又因为老头一辈子没有成家,也没有孩子。所以对柳烟宝贝的很,永远都是一副慈祥和蔼可亲的模样。而对于外面那些有求于他的人,却是高傲的很,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。现在这样和人泼皮耍无赖,毫无形象的骂人,甚至动手的情况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,对骂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徒弟,一口一个老头,送终,不行的词,张口就来,由此可见,平时俩人就没少吵吵。
根本就不理会众人对他的瞩目,天堂摸着头,打了个哈哈,就是转向最后面站着的林毅,此时的他看上去有些颓废,没有了印象当中的意气风发。当初的林大将军,变成了一个郁郁不得意的中年汉子。
看到这里,天堂有些心疼,面前的这个舅舅,可以说是除了孟薪教授他最多东西,也是陪伴他最久时间的男性长辈。林月从小就刻意的在培养天堂治国和谋略方面的东西,任昊宇常又年奔波在外,而且他也不擅长这些。所以,教授天堂的任务,就落在了林毅的身上。
林毅对天堂的教授也是格外的严格,身为军人的他没少教训他,不过,后面天堂对林毅布置的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。以至于,最后还是他向林月建议,由天堂担任红月公国的继承者。可以说,他的上半生的数十年都是在为了红月,而现如今红月的状况,也让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当中。尤其是,现在像一个丧家之犬一样逃窜到大荒原上之后,对于现状的无奈颇为的颓废。
“舅舅!”
天堂对着林毅就是深深的行了一礼。
这个时候的林毅,也才强行的露出来一个微笑,急忙将天堂扶了起来,不让其拜下。
“孩子,你遭罪了!”
林毅的眼睛也是红红的,一路上带着数百残兵败将,一直也都是他一人在强行撑着才能走到这里。此时看到天堂,林毅的情绪也是非常的激动,仿佛是找见了主心骨一般。
“舅舅,林月姐在哪?”
淡淡的一句话,让林毅有些发愣。
“跟我来吧!”
悲伤的情绪一下就涌到林毅的全身,有些无力,步履蹒跚的在前面带路。此时的天堂百感交集,可能是对现状的无奈,或许是对未来的迷茫,或许是单纯的压力太大的缘故。
习惯于和天堂斗嘴的孟薪这次没有进行挖苦,而是意味深长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看着当初那个瘦弱的小乞丐,成长到现今这样的一个小男人,孟薪也是升起一股骄傲。天堂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意外,在为人,在处事,在领导力,亦或是在承担与责任上面,目前的他都做的不错。
缓缓的在林毅后面跟着,此时天堂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淡淡的笑容,反而十分的认真,让一旁跟着他的慕青都无法理解。这个小男人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,让得他能隐藏的如此之深,又是如此的老练和成熟。
来到一处小院,外面是用低矮的树干围起来的,这种数是荒原上所特有的,名字就叫矮树,用来烧烤牛肉很是美味。
院内小屋的样子依旧和其他那些石屋一样,光秃秃的,不过看起来要比一般的要大上一些,最主要的是,这里的环境要干净的多,颇有些田园特色。
迈入院子,天堂就直接愣住了,因为他看见了一道美丽的倩影,只不过此时的她虽然青颜依旧在,只是状态却完全不对。
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林月姐,天堂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。林月坐在一个石凳上面,神情呆滞,披头散发,完全失去了她往昔的女王风采。
见到天堂他们走进来,林月有些激动,立即快速的小跑了过来,然后一把拉住天堂。
“小哥哥,你长的真帅,你见过我儿子天堂没有?
我和你说啊,我儿天堂有大帝之姿,可厉害了!”
这句话直接让一直努力绷着的天堂坚持不住了。
“妈,儿子回来啦!”
扑通一声,就是跪在了林月的脚下,然后天堂将自己的头埋入到她那温暖的怀里,带着哭腔的吼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