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时服药,按时休息,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白章嘱咐完一旁的范明海,让她照顾已经有转醒迹象的尹忠,自己则走了出去。
张破门点点头,这才和白章在沙发上坐下,长出了口气。
在白章按中医那一套望闻问切的时候,张破门则在和范子萱讲述当时他们的惊险经历,不过月游的事情他并未说的透彻,只是说自己请了一位神仙前来帮忙,把妖怪给处理了。
范子萱听的倒是颇有趣味,只是她没有亲眼见到,总觉得他形容的狸力有些夸大的成分,但张破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,不像是专门为了吓唬她编个故事,所以她也只是将这种怀疑放在心里。
张破门乐得像她这样的人少接触这些,毕竟,有些事情一旦越界之后,就回不去了。
无知是福啊。
“如果姑父这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,姑姑应该就会和你们说钱的事情,不用担心。”
张破门一笑,摆了摆手。
“实际上我根本不担心钱的事情,这一趟的收获,比钱那些东西都重要。”
“嗯?”
张破门说的其实是金丹的事情,但范子萱并不明白,她想了半天,总感觉张破门是在内涵自己,不由得俏脸一红,把头转了过去。
始作俑者本人则并未注意这些细节,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,他们整整折腾了两小时,要想回去基本上不太可能了,看来今晚要在别人家过夜了。
好在范明海早就注意到了这种情况,今晚她要照顾尹忠,留出来的客房只有两个,本来张破门打算和白章睡在一起,把另一间交给范子萱,结果白章说什么都不同意,非要自己住一间,看着他那副古怪的表情,张破门有些无语。
“老白,这你可就有点画蛇添足了,我和人家都没啥关系......”
“我不管,我不想和你在一块睡觉,我要自己睡。”
无视白章幸灾乐祸的表情和范子萱古怪但又有些期许的目光,张破门做出了一个他认为非常男人的决定。
睡沙发。
范子萱一脚踢在张破门的小腿上,痛的他直哼哼,比狸力没好到哪去。
两个小时的战斗让两人其实都有些精疲力尽,张破门也是如此,疲倦之余,他又有些兴奋。
第三枚金丹到手,他距离九枚金丹修仙之路又更近了一步。
灯火黯淡,除了范明海之外,所有人都已经休息,张破门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闭上眼睛,他脑海中就浮现出月游的面孔和话语,这让他不由得汗毛竖起,只好从沙发上起来,看着窗外的月色落下。
“睡不着?”
书中仙出现在他面前,把手机放下,将散发着金色光晕的第三枚金丹交给了张破门。
“此乃神丹,以与六畜吞之,亦终不死。又能辟五兵。服百日,仙人玉女,山川鬼神,皆来侍之,见如人形。”
张破门微微颔首,将其接在手中,只觉得相比上一枚神符,它所散发的气息有些冰凉。
“这是狸力的精华所化,所以带有阴气,你小子体内阳机已经严重失调,用它直接炼化的丹药效果更佳。”
张破门抬起头,眼神当中有些感动。
他是知道的,书中仙吞食妖鬼为的就是这所谓的精华,不仅能保它长久,更能提升它的能力。
这狸力虽是一阶妖怪,但实力强悍,恐怕精华也弥足珍贵,书中仙愿意舍弃它来帮助自己炼丹,这份恩情,实在是让他感动。
“别看了,真恶心,赶紧吃吧。”
书中仙被张破门盯得有些恶心,张破门的好意并没有传达。
张破门嘿嘿一笑,这才将这颗丹药放到嘴里,霎时间,他只觉得一股寒流自舌根扩散开来,和他体内的烈火对撞在一起。
他因此猛地翻了个身,现在他体内一半烈火一半寒冰,整个身躯都传来异样的动静。
“卧槽。”
张破门不由得怒骂一声,他现在和残疾人基本上没啥区别,因为他半个身子都已经无法动弹了。
虽然他第一时间开始了御神,但仍旧是被两枚金丹的气机影响,双方并没有达成协调和合作,反倒是形成了对冲的关系,这种感觉,让张破门无比痛苦,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。
但是现在,他不能发出响动,若是吓到其他人就不好了。
张破门虽是这样想,但老天好似要专门和他作对似的,一声开门声响起,张破门咽了口唾沫,尽可能让自己现在的姿势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。
“张破门?”
是范子萱的声音。
“这女人,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啥?”
张破门不敢吱声,但是身子又动不了,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只大虾缩卷起来,姿势显得颇为奇怪。
“睡着了吗?被子都踢到地上了啊。”
范子萱似乎很迷糊的样子,她捡起张破门翻身时弄掉的被子,准备给张破门盖上。
可就在这时,张破门的身躯却突然开始不听使唤,炙热和寒冷两道洪流直冲他的五脏六腑,即便张破门千百个不愿,却也无法操纵自己的身躯,反手抓住范子萱,就将她压在身下!
“啊!”
范子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,瞌睡劲都消失了不少。
“萱萱?”
范明海听到响动询问下方的动静,范子萱微微一顿,却回答说:
“姑姑我没事,只是上厕所碰到脚了。”
“小心点啊,这么大了冒冒失失的。”
看着没有引起姑姑的怀疑,范子萱这才松了一口气,可她心中仍旧怦怦直跳,虽说平时是她挑逗张破门,可她也没想到张破门竟然如此大胆,难不成他真的要在自己姑姑家把自己给办了?
“好像,好像也很刺激啊。”
范子萱的脸上已经被红晕覆盖,现在她穿着一件和她平时气质完全不符的小熊睡衣,被张破门压在沙发上,窗外月光洒下,让这一幕显得有些意乱情迷。
可张破门却没有那样的心思,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陷入模糊。
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?”
他正在凭借最后的一丝气力撑住身躯,不让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。
“范姐啊,我恐怕,要支棱不住了!”
张破门在心中道出无数个对不起,意识却在逐渐涣散。
他的脸触碰到了奇异的柔软,以及那无比特殊的香气。
耳畔似乎响起某人的轻吟,张破门的意识却已经早已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