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承认了，那么别怪本宫不讲情面。”朱贵妃吩咐道，“来人，将顾玉容和青萝拉下去，给本宫狠狠打。”
丹鹊投桃报李，再次劝说道：“娘娘，玉贵人是皇上封的贵人，轻易用刑恐怕不妥……”
“本宫协理六宫，一个小小的贵人算什么。皇上那里，本宫会去解释的。”
想到顾玉容日日伴君，朱贵妃恨得眼酸，恨不得将玉容即刻定罪。
玉容道：“皇贵妃娘娘，请听嫔妾解释。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，你方才都承认了。”朱贵妃道，“大家都亲耳听见的，本宫还能诬陷你不成？”
安嫔连连点头，表示没错。
“本宫从前错判过你几次，你怀恨在心早想报复，这回终于等到机会，让青萝在糖果里头给澄儿下药，你好狠的心。”朱贵妃将扇子一摔。
玉容：脑洞真大。
只是玉容也疑惑，为何二皇子会呕吐腹泻呢？
朱贵妃冷笑：“来人，将玉贵人拉下去，堵住嘴不必等口供，直接打。”
玉容:几次下来，反派话也学精了，话也不多说了，直接上手了。
“嫔妾还有证据。”玉容高声道，“请皇贵妃听嫔妾一言。”
朱贵妃：“不必多说。”
连嬷嬷这回都利落了许多，掏绳子，反绑玉容和青萝，手帕塞住口，一气呵成。
两个太监上刑椅，把玉容往上一放。
正在板子要往下打的时候，一个声音响起：“皇贵妃也在明泰宫？”
小允子的身影出现在明泰宫前，带着几分匆忙。
玉容：稳了！
朱贵妃换了委屈的表情，拭泪哭诉：“皇上，澄儿被顾玉容下药，如今上吐下泻，臣妾正在审案。”
小允子扫了一眼五花大绑的玉容，又扫了一眼安嫔。
“朕来探望荣妃，没料到这么热闹。”
朱贵妃抽泣道：“臣妾已经查清楚，是顾玉容主使，青萝在糖果下药，请皇上为臣妾做主。”
小允子坐下道：“李成，让玉贵人过来，朕亲自问她。”
朱贵妃道：“玉贵人巧舌如簧……”
“难道朕还能不辨真伪？”小允子不容分说，“若是玉贵人下手，朕绝不轻饶。”
李成连忙放下玉容，又取了她口中的帕子。
玉容跪下道：“皇上，臣妾冤枉。”
“你方才分明认罪。”朱贵妃气道，“好个妖女，转眼便翻供欺君。”
“嫔妾没有认罪。”有皇帝撑腰，玉容满血复活。
朱贵妃惊怒：“你分明说昨夜便知澄儿要来，今早才告诉安嫔。”
“没错呀，这是实情。”
“你分明认了，不许安嫔说这个说那个，使得安嫔只能让皇儿吃糖果。”
“没错，这也是实情。”
“你还认了，是青萝上的糖果，丹鹊不让你还说安嫔不是外人。”
“没错，这也是实情。”玉容无辜眨眼，“嫔妾是承认了这些，可是没承认给二皇子下药呀。”
小允子点头：“邀月，从这些确实听不出玉贵人下药。”
见皇帝偏向玉容，朱贵妃气道：“皇儿在昭阳宫好好的，中途只来了明泰宫，不是明泰宫的缘故又是什么？”
玉容：“反正不是我。”
两人大眼瞪小眼，小允子转向安嫔：“那么你呢？”
玉容和朱贵妃说话的时候，小允子头不疼，他明白两人说的都是真的。
玉容确实没有下药。
事情也并非朱贵妃诬陷。
那么，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嫔了。
安嫔大声哭道：“臣妾冤枉啊，臣妾怎么可能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？”
小允子蹙眉。
头也没疼，安嫔说的也是真话。
那么，到底皇儿是为何呕吐腹泻呢？
哭了几声，安嫔小声提醒：“方才皇贵妃娘娘绑玉贵人的时候，玉贵人似乎说她有证据。”
小允子转向玉容，目光带了温暖：“玉贵人，你有证据证明你没有下药？”
玉容点头唤来梁松：“臣妾吩咐梁松全程盯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……”
朱贵妃冷笑：“梁松如今是你的人，自然向着你。”
梁松高声反驳：“皇贵妃娘娘说的不对，奴才不向人，只向着道理。”
玉容：这厮点错技能点了吧。
朱贵妃冷笑：“本宫倒要瞧瞧你如何向着道理。若是不能服众，连你一起打。”
玉容心道：你对梁松的力量一无所知。
梁松板着脸高声道：“若是奴才不能服众，奴才当众撞死谢罪。”
小允子道：“你说吧。”
梁松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打开，高声读：“二皇子辰时一刻进入明泰宫，陪同的宫女有丹鹊等十三人。
安嫔亲自带着玉贵人并五个宫女接进来，二皇子坐在明泰宫东殿的黄檀木椅子上，椅子上有软垫。
安嫔让二皇子喝水，水是玉泉山的井水，烧水的是荣妃小厨房的宫女，素馨端上来的后丹鹊检查过，二皇子用了一小口。
安嫔让二皇子用点心，二皇子用过的点心分别有花生酥、红糖果子、椒盐麻花，都是从御膳房传的，御膳房尚妈妈送来，乳母检查过，还分别试用了一小口。
后来二皇子又喝了一口水，这水是玉泉山的，比方才的水稍稍凉几分。”
玉容倒吸一口凉气，这厮……
不愧是你。
想到过老梁细致，没想到这么细致。
梁松合上本子，满脸正气：“二皇子一言一行，一举一动都在明泰宫和昭阳宫双方注视下，若有不妥，绝不能只怪明泰宫，就连皇贵妃和荣妃都有责任。”
朱贵妃气道：“本宫和荣妃有什么责任？”
“皇贵妃委派丹鹊和众宫女前来，没有做到知人善任，事后又偏袒一方，难道没有责任？荣妃娘娘主管明泰宫，若皇子真是在明泰宫出事，明泰宫主位岂能没有责任？”
安嫔忙道：“依你说应该怎么处置？”
“玉贵人有罪，皇贵妃、荣妃、安嫔、丹鹊、明泰宫、昭阳宫宫女太监都难辞其咎，应当全部绑了行刑。”
玉容差点笑出来。
第一次觉得，死鱼眼还挺可爱。
全部绑了行刑，想想就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