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交换条件
“就算我把嘴-巴闭上了，但是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说你父亲的坏话，不过可惜，你竟然连你父亲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，所以就算现在有人当着你的面前在骂你的父亲，你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说谁，真是可怜……可怜的孩子！”
“你给我闭嘴！”顾盼愤怒的一步上前，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。
“怎么？生气了？你不是认为我在说谎吗？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？其实我还知道你父亲更多的事情，如果你想知道的话，我可以一件一件全部都告诉你，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话，那么至少……你是不是想要知道你父亲的真实姓名呢？”戚文凯开始打心理战术，用自己稳重苍翠的声音，诱-惑着她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心。
爸爸的真实姓名？
爸爸不叫顾谨之吗？
他还有其他的名字吗？
他真的是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黑-道杀手？杀人无数？
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
这不可能，这绝对不可能！
爸爸明明那么温柔，明明那么善良，明明那么慈祥，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的毫无保留，他生气的时候都舍不得用手打她一下，每一次钓鱼，他都会把所有钓来的鱼重新放回大海，还说吃掉他们太可怜了，他是那种在大街上遇到过马路的老奶奶会马上上前搀扶的人，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杀人无数的黑-道杀手呢？
不……这不可能能……这绝对绝对不可能！
“哎……”戚文凯故意深深的叹气，在她纠结彷徨的时候更深一步的说，“刚刚你说你的父亲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？那么现在在他的墓碑上写着的会是什么样的名字呢？真想不到他连死，都没有办法认祖归宗！”
怒火一瞬间从心中爆发，顾盼愤怒的张开口，刚想要大喊，但是有人却抢在她爆发之前，先开了口。
“既然老爷子你什么都知道的话，那就直接告诉她好了，何必难为一个比你小上好几十岁的女人呢？”
戚文凯听到突然传入的声音，不禁皱眉转头，看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。
莫言？
顾盼和贺朝阳都惊讶的看着他。
“是你？”戚文凯看着莫言，微微的惊讶的说，“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“哦，我是这位小姐的主治医师，因为她的身体不是很好，所以我就陪她一起来参加这个宴会了！”莫言很平然的说着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。
顾盼和贺朝阳看着他们好似非常熟悉的模样，都不禁的皱起了眉头。
“你们认识？”顾盼问。
“对啊，老爷子每半年都会来我们医院做健康检查，所以我们很早以前就已经认识了，不过老爷子的身体真的是好的没话说，每次检查都健康的找不到一点毛病，我们这些年轻人，真的要像他老人家好好学习才对！”莫言轻松自然的说着，还不忘拍拍人家的马屁。
但是贺朝阳听着他这一番话，却是微微的蹙起了眉头，戚文凯一直在S市？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个消息。
还有，莫言竟然喊他老爷子。
老爷子？
叫的这么亲密，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，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才对，他们两个人都认识时九，那么他们两个人也应该认识。
该死。
这是他的失算。
“啊，对了！”莫言突然的惊醒，转回原来的话题说，“我刚刚稍微的听到了你们的谈话，老爷子如果你真的知道顾盼父亲的真实姓名，那就告诉她吧，别为难她了。”
“顾盼？”戚文凯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名字。
“哦？你还不知道吗？这是她的名字，她叫顾盼！”莫言连忙介绍。
顾盼？
姓顾？
戚文凯听到她的名字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，同时又稍微的思忖了一下，然后才慢慢的开口，说，“我并没有为难她，只是我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生意，任何一个人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，都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，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的话，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白白的告诉她呢？”
“代价？你想要什么代价？”莫言好奇的问。
戚文凯的双目稍微的一扫，一直跟着他的男人就将顾盼放下的杯子端起来，递给戚文凯。“哦……原来是喝水啊！”莫言恍然大悟，从容的拿起，然后递向顾盼说，“虽然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，但是稍微喝一点点的话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，放心吧，有我在呢，你不用担心！”他微笑着说完这句话，就对着他快速的眨了一下自己的右眼。
顾盼惊讶的看着他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？
既然他认识这么多黑-道上的人，应该不会不清楚这杯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吧？可是他竟然说的那么轻松，而且还对着她眨眼。汗，眨眼是什么意思？他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状况？
“喝吧，没事的！”莫言再一次的开口，将高脚杯推进了她的手中。
顾盼微微忐忑的接过，却是迟疑的没有任何动作。
“我来喝！”贺朝阳突然的开口，并立刻伸出手去拿她手中的杯子。
虽然刚刚她已经拒绝过一次了，但是刚刚戚文凯那句‘无法认祖归宗’又让她陷入了两难的状态，假如换个角度，有人这样说他的父亲的话，那么他也会很生气，很愤怒，很犹豫……心中也会开始矛盾，如果那真的不是爸爸的真实姓名，如果爸爸真的有另有一个名字，那么作为他的儿女，是不是应该在他的墓碑上刻上他真正的名字呢？说是迷信也好，说是封建也好，这也算是作为儿女的一片心吧？更何况身为一个女儿竟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真实姓名，这……也算是一种痛苦吧？
所以为了她，别说是一杯水，就算是十杯这样的水，对他来说，都只不过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，但是……
“不行！”莫言突然的阻止。
“为什么？”贺朝阳质问，“为什么我不行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很显然莫言一时找不到解释的理由，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表情，但是他却执着的说，“总之你不可以喝，能喝这杯水的只有顾盼！”
“我？”顾盼疑惑。
到底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？这杯水应该谁都不能喝吧？可是他竟然那么肯定的说，只有她能喝，为什么？为什么这么肯定？为什么他非要她喝？
“总之顾盼你相信我，你喝下这杯水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，而你想知道的事情，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！”
顾盼看着他那双认真的双目，越来越疑惑，越来越不明白他从哪里来的肯定，难道他知道这个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？难道这个叫戚文凯的男人是在吓唬他们的？难道……是这样的吗？
乱了……乱了……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思考下去！
“顾盼，你别听他的，这杯水你绝对不能喝，让我来，我不会有事的！”贺朝阳冷冷的命令。
“顾盼，你相信我，我既然把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，就绝对不会害你，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，你喝完这杯水，绝对不会有任何事！”莫言发誓一般的说着，语气坚定不移。
站在一旁的戚文凯看着他们三个人，听着莫言那确定的话语，眉头不禁微微的蹙起。
他凭什么可以那么肯定？
他凭什么可以那么坚定？
而且他为什么一定要让顾盼喝下这杯水？如果他们是朋友的话，他不是因该找借口让他们脱身吗？但是如果他是站在他这边的话，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拿自己的性命来做担保？这个平常不会关心任何事情的男人……他在打着什么鬼主意？
顾盼犹豫的拿着手中的高脚杯，看着杯中透明色的液体，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。
她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爸爸会是那样的一个人，她也一点都不想要听这个老家伙说爸爸的坏话，但是她却很想要知道那个名字，假如那真是的爸爸的真名，那么她就一定要知道，只是她一定要喝下这杯水吗？这杯水里真的有毒吗？她喝了真的会没事吗？还是她不要喝？就这样跟贺朝阳回去？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？
她该怎么办？她要怎么选择？她要相信谁？
“顾盼……”莫言轻声的叫着她，然后微微的笑着，平静的说，“这杯水你喝不喝都不要紧，总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有我在这……哪怕你喝的是毒药，我也能把你救活，更何况……像这种东西应该比小九做的试验品，要好消化得多吧？”
小九？
顾盼听到时九的名字，心中莫名的有种安心。
或许是因为他是医生的原因，或许是因为他们曾经相识的原因，或许是因为知道他人品的原因，或许是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，总之……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不害怕了。
就算是毒药又怎么样？她顾盼绝对不会死在这里！
“好，我喝！”她突然对自己充满信心。
手指用力的握紧高脚杯纤细的水晶柱，然后微微的笑着，将水杯慢慢的送到自己的嘴边。
“顾盼！”贺朝阳紧张的叫了她一声，想要上前阻止。
“我没事的！”顾盼看着他，忽然对他勾起了美丽的笑容。
贺朝阳猛然的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