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栩挑了一下眉梢,“我不会被欺负。”
“我说万一!”
苏栩想了一下,肯定的回他,“不会。”
谢天铎顿时有些挫败,叹声道,“原来我这么失败!”
苏栩抿了一下唇,低声解释,“和你没关系,我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。”
谢天铎眸光流转,握住她的手,“以后,可以试着依赖我。”
当着谢星扬的面,苏栩把手抽出来,却淡淡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谢天铎心头郁闷顿时云消雾散,唇角甚至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。
那女孩挂了电话,横眉冷目的瞪着苏栩,“我老公是市队专业的射击运动员,你们等死吧!”
谢星扬嗤笑,“怕你?”
教练问苏栩三人还要玩吗?
谢天铎知道苏栩和谢星扬都没过瘾,淡淡点头,“再来一场。”
“当然不能走,否则有人还以为咱们怕了!”谢星扬冷笑道。
红队要等人,趁着这个时候围坐在一起研究地形和藏身堡垒。
和他们隔了十几米远的距离,谢天铎摘了自己脖子上的面巾,铺在地上,招呼苏栩,“过来坐一会儿!”
苏栩过去把面巾还给他,毫不犹豫的席地而坐,淡声道,“没那么矫情!”
谢天铎,“……”
他攥着面巾,勾唇一笑,行,是他矫情!
谢星扬眼珠一转,嬉笑道,“二叔,你陪着苏老师,我去拿几瓶水。”
“去吧,别走太远!”
谢天铎道了一声,也坐在苏栩身侧,随即往她身上一靠,“刚才没什么感觉,和你坐在一起到像是回到以前一起做任务的时候了!”
苏栩挑眉,“我让你觉得紧迫?”
“不是!”谢天铎帅气一笑,“就是咱们一起做任务那次,你就这样经常一个人坐在一边。”
苏栩回想了一下,“那个时候,我和你们都不认识。”
谢天铎笑笑,自口袋里拿出两颗巧克力给她,“还喜欢吗?”
苏栩一怔,“你什么时候装进去的?”
“去换衣服的时候,我问服务员哪里有巧克力,然后过去买的。”谢天铎把巧克力往她面前一递,“赶紧吃,等下谢星扬回来看到,又说我偏心你。”
苏栩心头泛起酥麻痒意,她拿起一颗,“那个留给谢星扬。”
“不用,都给你的!”谢天铎淡雅轻笑,偏心的明目张胆。
苏栩轻哼,“有你这样做二叔的吗?”
“疼了他十多年了,以后只疼你。”谢天铎凝着她,长眸含笑,语气似认真似玩笑。
苏栩剥巧克力纸的手一顿,耳根下白皙的皮肤慢慢的红了。
谢天铎看着她粉红的耳垂,眉目中一片温柔,他后背靠向树干,长腿曲起,看着茂密的丛林,心情愉悦的像今天万里无云的天气。
苏栩吃完了一颗巧克力,皱眉道,“星扬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不用担心,他还能走丢?”谢天铎不在意的道,他巴不得谢星扬先别回来,他好享受这片刻和苏栩独处的时光。
苏栩却不放心,作势起身,“我去看看!”
“不用!”谢天铎握住她的手腕,抬头看向几棵树后,“那不是来了!”
苏栩定睛看去,果然是谢星扬,抱着几瓶水不紧不慢的往这边走。
他穿着迷彩服,袖子上蓝色的丝带飘扬,稚嫩俊秀的脸上带着警惕,看着真像那么回事。
谢天铎突然转头对苏栩道,“我们要是生个儿子,长大了是不是也这般模样?”
苏栩眉尾一挑,表情淡定,“你想多了!”
“生个女儿也行,反正不可能生一个,最好有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、”谢天铎自顾道。
苏栩听他越说越离谱,干脆起身去看看红队要等的人来了没有。
谢星扬走过来,递给谢天铎一瓶水,“苏老师怎么了?”
谢天铎淡笑,“害羞了!”
谢星扬挑眉,“你说了什么就让苏老师害羞了,她可不像会害羞的人。”
“嗯、”谢天铎想了一下,带着几分得意的道,“她只会在我面前害羞。”
谢星扬撇了一下嘴,表示不信,大步向着苏栩走去,给她送水。
他单独给苏栩拿了一瓶果汁,苏栩拧开盖子喝了一口,把剩下的那颗巧克力递给他。
谢星扬惊讶的问,“哪来的?”
苏栩目光一闪,面色如常的道,“换衣服的时候去买的!”
“我二叔有吗?”谢星扬问道。
苏栩心道,你二叔是个大猪蹄子,根本没想着你,你还想着他!
她当然没说,只淡声道,“嗯,我买了三颗,我们两个都吃完了。”
谢星扬这才剥了外面的金纸,一口塞进嘴里。
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,红队等的人都到了。
来了十多个人,看样子都是专业的。
一直紧咬苏栩不放的女孩扑向走在前面的男人,撒娇的喊道,“老公,你可算来了,我们都被人欺负死了,你一定要为我和明哥报仇!”
苏栩起身看过去,见走在前面的男人一米七五左右,方形脸,目光犀利炯澈,手臂肌肉发达,气质沉稳,手掌习惯性的蜷着,的确是常年握枪练习的人。
女孩矫揉造作,和男人稳重的气质很不匹配,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会成为男女朋友。
或者强悍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小鸟依人会撒娇的女孩?
苏栩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,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。
女孩这次有了底气,趾高气昂的瞪着苏栩,“这次等着喊我姑奶奶吧!”
他男朋友和张明几人见了面,男人问谢天铎,“你们就三个人?”
谢天铎气势凌然,在一个专业射击手面前,压迫感甚至更强烈,“是,就三人!”
男人露出一丝意外,对谢天铎道,“我们都是专业的,这样是不是太欺负你们了?”
“谁欺负谁还不一定!”谢天铎语气轻慢,但每一个轻描淡写的字里都带着他自身的傲然。
张明走到男人跟前,低声道,“这三个人也不像业余玩这个的,看样子应该是打过竞技联赛的职业选手。”
男人心里有数了,淡笑道,“那就行,别说我们以多欺少,传出去也不好听。”
他好歹在市队里,也在全国赛上拿过奖,多少有一点名气,落个欺负人的名声可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