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忍心打扰两人的路时夏慢慢转身,轻轻在佯装生气的裴臻肩膀上捶了一拳,没好气的说,“什么意思!不想当电灯泡的意思!!”
裴臻:“........”
他想多了!
他还以为路时夏还在想那件事呢!
不管那件事情的真相是什么,都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墨茶还活着。
只要墨茶还活着就好。
裴臻一笑,轻轻拍了拍路时夏的头,“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上,我就把我老婆暂时借给你,哦对了,时夏,墨茶她不记得这几年的事了,她的记忆停在车祸那一天......”
路时夏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,她和裴臻的想法一样,忘记了最好,记得反而没办法释怀自己对裴臻的伤害。
路时夏压低声音对裴臻说,“那个,亡妻墨茶该怎么向阿茶解释?”
裴臻:“.......”
裴臻和墨茶说了一声,头疼的出去了。
路时夏坐在墨茶的床边,心疼的看着和自己那时候一样凄惨的墨茶,经历过解毒,自然知道墨茶现在身体有多差。
路时夏看了一会墨茶,和隔了六年记忆的墨茶竟然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。
“疼的时候让裴臻给你轻轻按一按,能缓解疼痛。”
墨茶轻轻点头,“还好,不疼,就是浑身没力气,想坐起来都没有支撑自己的力气。”
“过两天就好了,纪可杰很厉害,有他在,你会在最短时间内恢复的。”纪可杰真的不仅病毒方面天赋异禀,医术也很高,墨茶的外伤好的很快,恢复身体体质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墨茶又点点头,两人安静了一会,墨茶脸上浮起委屈,“你刚才怎么一来就要走?是不是我变丑了,你不想见我了?”
路时夏急了,“墨小茶,你就算变成丑八怪我也想见你,我想死你了,我做梦都想见你,小没良心的,你终于回来了,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墨茶欢乐的笑了,“预感你不想要我了,所以我就赶紧回来了,感不感动?!”
“感动感动!”路时夏敛去嘴角的笑意,抬手理了理墨茶耳边的头发,声音柔柔的说,“阿茶,你终于回来了,我好开心,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,不会再让你发生那样的事了.......”
墨茶和路时夏相识相知,轻易察觉到路时夏开心的同时,心情有些复杂,抿了抿唇,道,“时小夏,说好的一起结婚,结果你竟然趁我昏迷自己先结婚了!你说,我是不是该向咱们说的那样惩罚你!”
路时夏反应极快,“我是结婚了没错,但是我还没举行婚礼呢,所以,你是不会有机会惩罚我的啦!”
墨茶一笑,然后伸出手,覆在路时夏的手上,“怎么心事重重的,你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?你和我还有不好意思开口的事吗?”
路时夏:“.........”
“咱俩一起笑过,一起哭过,一起作过,一起睡过,你和我还有难以启齿的事吗?”
路时夏摇头,举手保证,“阿茶茶,我对你绝对是知无不言的,信我!”
墨茶十分怀疑她的保证,但是她也了解时夏的性格,但凡她不想说的事,怎么逼迫她都没有用的。
路时夏盯着怀疑她的墨茶,摩擦着自己的指腹,心想:墨茶变精明了!
没有以前好骗了!
“时夏,我昏迷这么多年,裴臻麻烦你了,我知道,这些年如果没有你看着他的话,裴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,谢谢你。”墨茶真诚的说,“谢谢你帮我照顾裴臻,你和裴臻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,所以,如果你有什么心事,一定要及时告诉我,让我和你一起分担。”
路时夏点头,发自内心的笑了笑,“裴臻不只是你男朋友,也是我的朋友,照顾他是应该的,现在好了,你回来了,我就不用再为裴臻担心了,总算把你孩子气的男朋友交给你了,唔,阿茶,我真是太不容易了。”
真的太不容易了,要是她当初没及时出现,裴臻就随墨茶去了。
那样就不会今日的重逢。
墨茶被路时夏可爱的表情逗的没忍住,笑了一会,“对了,你老公呢,你来怎么不把他带来给我看看?”
路时夏:“我哥出去了,明天我再带他给你看。”
“你哥?”墨茶惊讶,“那个和你做了十四年兄妹的哥哥,夜澜城?时小夏,你嫁的人是夜澜城?”
路时夏眨巴眨巴眼睛,“裴臻没告诉你?”
“没有啊,他只说你结婚了,并没有说你和谁结婚。”墨茶,“我真想不到,你竟然能如愿嫁给你想嫁的夜澜城,哎,我到底还错过了多少事?”
路时夏失笑,“最重要的事没错过就好,你和裴臻的一生你没错过。”
想起裴臻,墨茶的眼中的笑意如星光闪烁,“车祸昏迷,也许永远不会醒,这样裴臻都没有弃我,时夏宝贝,我真的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。”
“因为你努力让裴臻爱上你,所以裴臻才会对你不离不弃。”路时夏说着,眉眼一横,“他要是敢有抛弃你的想法,我弄死他!”
墨茶:“.........”
还是这么护短!
“时夏,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是那么漂亮,一点都没变!”
路时夏:“啧,一听就没说实话,氧气美女墨小茶,上学的时候我多丑你心里没数?”
“.......”墨茶呜呜,“别这么说嘛,在我眼里,你永远是最漂亮的!我用裴臻发誓我说的是真的!!”
路时夏:“........”
两人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,路时夏给墨茶说了很多裴臻进娱乐圈后的事,不知不觉,聊了快两个小时了。
“阿茶,出车祸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吗?那几天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?”离开之前路时夏终于问出这个问题。
她还是解不开自己的心结。
墨茶听见她的话,愣了一下,然后轻轻摇头,“没有见过,怎么了?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路时夏心里并没有因此轻松多少,不管墨茶是否提前知道,墨茶因为她才被带走是不可改变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