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拍出了她想要的效果,甚至比她预想的更加完美。
夜澜城看了照片也十分满意,满意的他都有炫耀的想法了。
小五咧嘴笑了一下,“都是老大交的好,嫂子你喜欢的话,我再给你们拍两张?”
“一张就好,多了反而难以选择。”路时夏笑着将手机还给小五,“回去传给你老大,我要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。”
“好的嫂子。”小五答应后,空闲时,立刻将照片传给夜澜城。
三人在小镇转了两个小时才回去。
回去后,纪可杰就为路时夏做了检查,她的血液中已经检查不到病毒了,路时夏也恢复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好,这不是他和程慕解毒成功的第一例,确是令他感触最深的一例。
傍晚裴臻带着司空静去看望路时夏。
这半个月中,他几乎天天来探望时夏,却每次都被夜澜城赶走,这次是*成功进屋。
看到路时夏面含笑容靠坐在床头,裴臻终于宽心,她从实验室出来时,脆弱的好像一碰就会散架,经过半个月的调养,总算恢复了。
“时夏,看到你日渐恢复,真替你高兴。”裴臻坐在她床边,笑着看着她。
路时夏看了看裴臻,又看了看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司空静,压低了声音道,“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?你这些天都干嘛了?”
裴臻心里苦啊,他倒是想做什么,可除了那次司空静喝了一点酒,对她还算和颜悦色之外,他做什么都没有用,司空静毕竟是生化人,想要有进步,岂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。
路时夏何尝不知道他心里的苦,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,道,“可杰说,这两天就能为阿茶解毒,你......”
“我说准备好了是假的,真的,尤其是你看过你解毒时的样子,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去,我害怕她会坚持不下去,我更怕到关键时刻,我不忍心她受苦......”裴臻眼眶红了,深呼吸了一下,继续说,“时夏,这几天我在想,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,我真的舍不得她受那么大的罪,我只要她活着就好,她活着,不管什么样都好,我不想她再受罪了......”
路时夏静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,就在裴臻以为她不会说话时,她开口了,“你让可杰和程慕晚一点再为阿茶解毒,这段时间,你再好好想一想,想一想你是否愿意她这样度过一生。”
裴臻沉默。
路时夏继续说,“程慕说过,墨茶这样的生化人寿命都很短,我不是用这个逼你做决定,而是这是真的,索伦给她注射了多少度你不是不知道,她能活到现在,可能是她的幸运,万一有一天病毒全面爆发,可能来不及解毒阿茶就......”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我会认真考虑的.....”裴臻痛苦的抹了把俊脸,苦笑道,“时夏,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?”
路时夏倾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说什么呢!易地而处,我可能做的还不如你,你先别多想,让可杰晚点为阿茶解毒,有什么事,我们一起面对,嗯?”
裴臻盯着路时夏看了一会,倏然一笑,旋即轻轻点头,“好,我们陪着小茶一起解毒。”
路时夏嘴角划出一抹浅笑,视线转向裴臻身后的司空静,“哥,裴臻,我和阿茶单独待会儿。”
裴臻和夜澜城自然没意见,两人各自和自己的心上人说了几句话,出了房间。
司空静从进屋后,站在床前动都没动一下,脸上万年一副冰山脸,一点表情都没有。
路时夏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,示意她坐下,结果司空静像是没听见似的,依然一动不动。
“不认识我了?”路时夏笑的很无奈,对司空静的生疏很无奈。
司空静沉默。
“也是,我现在这么丑,你肯定不认识我了。”
司空静依然沉默,不过她轻轻摇了下头。
“既然认识我就坐这儿,和我说一说这些天你和裴臻的趣事。”
司空静这才走过去坐下。
“打没打裴臻?”路时夏八卦的问。
司空静:“没有。”
“裴臻有没有非礼你?”路时夏继续八卦。
司空静难得惊愕的看着路时夏,半天都没有说话。
“好嘛,我不说这些了!”路时夏见八卦不出什么,便不问了,“你有没有想我?”
司空静:“........”
路时夏小脸一苦,“阿茶,你竟然不想我?太扎心了!”
司空静:“........”
她不会表达的自己感情,即使有想她,也说不出想她的话。
这是没办法的事。
路时夏垂眸伸手握住司空静的手,缓缓说道,“阿茶,我很想你,我想你能想起我,想起自己,想起裴臻。”
司空静静静看着她,沉默不语。
“解毒的时候,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,一想到你,我就能坚持下去,我知道你解毒的过程比我艰难,要是我半途而废,我还怎么给你做榜样呢,靠着这个信念,我坚持下来了,我自私的希望,你也能坚持解完毒。”
“坚持下去,你就能想起自己是墨茶,你就能想起比爱自己还要爱你的裴臻。”
“裴臻舍不得你再受一次那样的罪,我也舍不得,我舍不得你经历那种噩梦般的痛苦,可是我真的想你变回以前的墨茶,变回那个满脸欢笑,知道什么是开心,什么是幸福的墨茶。”
“裴臻曾说碧落黄泉都要找到你,他真的存了死了之后也要找到你的心。”
“你知道吗,你出事后那三年,裴臻生不如死,我和一起吃饭的时候,我看着他吃着吃着突然就哭了,哭着喊着你的名字,那段时间,我都不知道怎么陪着裴臻熬过来的。”
“你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,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打击,阿茶,我承受不了,裴臻更承受不了。”
司空静像雕塑似的,一动不动,听着路时夏诉说以前的事,仿佛万物都与她无关似的。
路时夏知道她能听进去,因为,“阿茶,你会笑,刚才我看见了,你是因为想起裴臻才笑的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