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司空静能恢复正常就太好了，她还小，可以开始新的人生，他的心也不用老吊着了。
程慕吃着东西，没有要回话的意思。
纪可杰说：“他能，不过要克服的困难很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裴臻不相信的说，纪可杰对程慕的自信也太足了吧。
纪可杰看了一眼身旁的程慕，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“她已经这样了，也不急这一时半会，先解决那个还没变成半成品的姑娘。”程慕说着，手指敲了敲桌面，“纪可杰，厨艺退步了。”
纪可杰无奈的捏了捏眉心：“.......”
这人爱挑毛病的习惯，还是一点都没变。
裴臻的视线在两人脸上乱转，他精准的直觉告诉他，纪可杰和程慕有故事。
还是很精彩的故事。
“程慕啊，两年没见了，你现在还定居在法国吗？”裴臻关心的问。
程慕咽下口中的食物，端起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，才说，“澳洲。”
纪可杰听到他说澳洲两个字，拿着餐具的手，轻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，然后若无其事的吃饭。
裴臻觉得这个程慕实在不是健谈之人，有问就答，不问就当不存在似的。
“你和纪可杰还真会选地方隐居，一个隐居在罗马郊外，一个隐居在澳洲，都是适应养老的好地方。”裴臻笑着打趣。
程慕斜晲了一眼裴臻，“好笑吗？”
裴臻一噎：“.......”
纪可杰浅笑不语，见程慕水杯里的水喝完了，又给他倒了一杯。
程慕似乎很口渴，纪可杰倒的水，他很快就喝完了。
300毫升的一壶水基本被程慕一个人喝完了，纪可杰起身去厨房倒水。
程慕优雅的放下餐具，擦拭过嘴角，习惯性的伸出左手，端起水杯喝了半杯水。
从厨房出来的纪可杰看见程慕用自己的被子喝水，眸光轻闪了下。
就像程慕曾经所说的，有些习惯，不是时间能改变的。
没有察觉到纪可杰异常的裴臻，放下餐具，神情变的严肃，“我传给你的资料看了吗？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下，解药能研制出来嘛？”
“没看。”程慕干脆利落的回答。
裴臻：“........”
高冷傲娇的程慕。
裴臻不想和程慕说话了，这哪是位专家啊，这就是位大爷！
纪可杰似是习惯这样的程慕，一直低眉浅笑，极少开口。
“病毒和她的血相融了吗？”程慕转动着手里的水杯，看着餐厅中的酒柜。
裴臻撇撇嘴，名字不喊，要不是这里只有纪可杰懂病毒，鬼知道他在问谁！
纪可杰笑容一敛，声音柔和好听：“如果融合就好了，现在麻烦的是，病毒和血不相融，情况很不稳定，随时会发生未知的变化。”
“分析出是什么病毒了吗？”
纪可杰摇头，“等你一起分析！”
程慕正眼看向纪可杰，嘴角划出一抹笑，一抹讥讽的笑：“纪可杰专家，你自己分析不出来？”
裴臻：“........”
赤果果的嘲讽！
程慕有种！
纪可杰眨眼间，将眼底的苦涩隐藏，似是不在意程慕的讥讽，笑道，“你说是就是，研制解药的事，劳烦你多费心了。”
程慕沉吟片刻：“她是谁？”
裴臻：“？？？”
没头没尾，他在问谁？
纪可杰：“夜澜城的妻子，”
程慕轻挑眉梢，“女艺人，路时夏？”
“对，就是她。”纪可杰说，“他们夫妻俩是Jack的朋友。”
“Jack？”程慕挑眉，“是他请你帮忙的？”
“他和夜澜城。”
程慕没再开口，纪可杰便起身去了厨房。
裴臻和程慕待在一起十分无趣，便带着司空静去看路时夏。
等纪可杰再次从厨房出来时，餐厅只剩下程慕一个人了，蹙了蹙眉。
程慕正在抽烟，青烟缭绕在他脸上，少了几分清冷淡然，多了几分颓废。
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？
纪可杰走过去，从他手里夺下烟，碾灭在烟灰缸内，低声说，“室内禁止吸烟。”
程慕不气不恼，抓起桌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起身，“OK，我去室外抽。”
纪可杰平静的眸光瞬间被怒火所取代，“程慕，你到底想怎样？！”
程慕脚步一顿，后退两步转过身，面对着纪可杰，扬了扬手里的香烟，“有点累，需要用它缓解疲劳而已。”
纪可杰没有错过程慕转身时，嘴角绽放出那抹冷到极点的笑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神情复杂的闭了闭眼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，程慕，你是否还愿意，和我重新相识，相知.......
程慕是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实验室的，一进去就将里面的夜澜城和裴臻赶出去。
纪可杰知道程慕的习惯，示意他们先回去，有事会喊他们。
等他们走后，纪可杰和程慕开始萃取分析路时夏的病毒原料，这个是程慕最擅长的，所以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。
纪可杰在程慕闲暇下来之时，将之前的报告给程慕，程慕接过报告，靠在实验室里的桌子上看了起来。
“用缓解剂遏制毒发，只能短暂的缓解她的疼痛。”
纪可杰蹙眉看着程慕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程慕头也不抬说，“是药都会有抗体，一旦她对缓解剂产生抗体，后面会更痛苦。”
纪可杰舒展眉头，走到他旁边靠着，看着躺在实验室中的路时夏，“我当然知道这个弊端，目前给她注视的是我研制出的药量最浅的缓解剂。”
程慕静了一会，说，“看来你在那里学的东西还没有荒废。”
纪可杰听出程慕语气中的嘲讽，垂眸一笑，“有些东西，即使想荒废也荒废不了。”
程慕没说话，翻了一页资料，继续看了起来。
纪可杰仰起头，轻轻叹息一声，“程慕，这种异变病毒最不稳定，没有病毒原材料，有把握研制出解药吗？”
“目前情况仍在你控制之内，急什么？”
纪可杰张了张口，想说什么，却没有说。
几分钟后，程慕将看完的资料还给纪可杰，说，“没有病毒原材料，我需要花费点时间。”
纪可杰松了口气，有程慕这句话，路时夏必然不会有事。
“程慕，谢谢你过来帮我。”纪可杰笑说，语气十分诚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