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澜城的问题一出,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老爷子,倒完酒的老爷子放下酒瓶,双眉一横,“小兔崽子,你怎么回事,非要出点事老子才能和你们喝酒?”
大家并没有因为老爷子一句话打消疑惑,因为夜澜城的观察力一向敏锐,只要他察觉出不对,那肯定是有事了。
但是固执的老爷子,他不想说的事,谁也逼不出来。
路时夏咬着筷子看着喝酒的老爷子,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,老爷子的异常莫非是因为.......孩子的事?
因为老爷子一直盼望孙子孙女,父母担心老爷子知道了会难过,所以觉得暂时隐瞒她宫外孕的事......
路时夏收回视线,垂着双眸看着自己的碗,快速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“爸,有事一定不能瞒着我们,您年纪大了,别一个人硬扛着。”夜锦瑶说,她最在乎家人的身体健康,猜测是老爷子身体状况。
“是啊,爸,有事一家人可以一起面对.......”夜荣衍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老爷子打断了。
“你们唠唠叨叨的有完没完了,我身体好着呢,一点事都没有!”老爷子仰头喝了一杯酒,“一天天的,净瞎操心!”
四人相视一眼,都疑惑的皱了皱眉。
难道真的没事?
老爷子喝酒后,一上头就会一直笑呵呵的,“丫头,今天怎么这么安静,一声不吭的,是不是你哥欺负你了?”
夜澜城:“.......”
“有爷爷在,我哥哪敢欺负我!”路时夏艰难的咽了口中的食物,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,“爷爷,你们先聊,我先吃饭。”
再说话,嗓子都要冒烟了。
爷爷煮菜是把家里的辣椒都放了吗?
这滋味,真酸爽。
都怪她想事情一时走神,吃了一口鱼,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。
眼睛辣,肚子也辣。
夜锦瑶又给时夏倒了杯水,年轻时的老爷子远离厨房,中年因为自己的妻子,渐渐喜欢上下厨,但是因为一场意外,导致老爷子的味觉出了点问题,所以煮饭调味料放较重,他们担心提起老爷子的伤心事,便一直没向老爷子提。
老爷子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情况。
路时夏吃了两碗饭,喝了五杯水,她是最给老爷子面子的人,因为她最爱吃,若是不吃,老爷子难免会多问。
爷三酒过三旬,夜澜城见问不出什么就先退场,喝白酒,他是无论如何都喝不过两位长辈的。
上楼回到房间,发现满头大汗的时夏趴在床上,关上门,急忙过去,“时夏,如何?”
路时夏冲他微微一笑,侧身抬手圈住他的脖子,“我没事啦,别担心,问出什么没有?”
夜澜城轻轻摇头,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汗,“我让人去查了。”
“希望不是爷爷的身体有事,以后咱们有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吧。”
“嗯。”夜澜城将她扶着坐起来,“还难受吗?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路时夏抗拒的摇摇头,“不要去医院,我们去散散步吧。”
“好。”
晚上温度很低,别墅区散步的人很少。
路时夏挽着夜澜城的手臂,笑吟吟的说,“哥哥,你是不是醉了,走路有点不稳哦。”
“微醉。”国内的白酒太给劲了。
“那可真是太难得了......”路时夏欢笑着拉着夜澜城走到路边的椅子旁,摁着他坐下,自己则蹲在他面前,双手交叠在他膝盖上,“我是谁?”
夜澜城看着坏笑的她,失笑,“我的妻子。”
路时夏眼珠子转了转,“你喜欢你的妻子吗?”
夜澜城点头,“喜欢。”
路时夏想了想主持人问的原话,“你为什么会喜爱你的妻子?”
夜澜城眼神迷离了片刻,“因为她让我想犯罪。”
“........”路时夏低咳一声,厚着脸皮问,“怎么说?”
夜澜城目不转睛的看着等待回答的路时夏,抬起一只手,覆在时夏的肩膀上,语气有点沙哑,“只有她让我有想睡的谷欠!望。”
路时夏的脸红爆了:“......”
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她为什么要问夜澜城这么神奇的问题?
夜澜城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,将时夏拎着坐在自己的腿上,下巴抵在她的肩上,“别动,让我抱会。”
路时夏乖巧的一动不动,望着漆黑的夜空,暗忖:她让夜澜城想要犯罪,而夜澜城对她而言,具有致命的吸引力。
“时夏,回家。”夜澜城在她耳边低语,她瞬间回神,点点头,“出来好一会了,再不回去,妈妈该担心了。”
路时夏挽着他,正准备往家走,却被他揽着往反方向走,“回名城别墅。”
路时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,刚要开口,一辆行驶过来的车便停在他们旁边,车窗放下来,路时夏就看见驾驶座的萧景远和副驾驶座的小五......
等她再反应过来时,已经上车了。
“哥,今晚不是要住家里吗?你什么时候叫他们过来的?”路时夏惊奇的问。
夜澜城靠在椅子上,闭目不语。
副驾驶座的小五笑着转过头,给她解惑,“大嫂,十分钟前老大命令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送你们回去,嘿嘿......。”
嘿嘿你个头!
路时夏红着脸瞪了小五一眼,前面的两人相视一笑,后面的两人一个看似在睡觉,一个气呼呼的看着窗外。
车子很快停在名城别墅。
两人一下车,萧景远就开车离开,速度极快。
路时夏一阵无语,搀扶着夜澜城进别墅。
将夜澜城扶到餐桌前,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,“你把这杯水喝完,我去和妈妈说一声。”
夜澜城没有接水,拽住要离开的她,“不用,离开前我说过了。”
路时夏眨巴眨巴眼睛,什么时候说的,她怎么不知道?
算了,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。
“亲爱的,你乖乖把这杯水喝完,这样明天头不会疼,我先上楼换件衣服。”
时夏刚走了一步,手腕再次被夜澜城拽住,他用力将她拽到自己怀里,没一会儿,她的理智就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吻中湮没了。
翌日
路时夏醒来时,夜澜城已经去公司了,拖着酸痛的身子梳洗完下楼后,发现客厅有一个人正在等她。
路时夏看到来人,一下子就清醒了,如常的笑了一下,惴惴不安的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