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时夏暗忖:影帝,你一天不飘就浑身不舒服!
让夜澜城叫你姐夫,你怎么不上天呢!
夜澜城慢悠悠的看向他,眉间的戾气已经没刚才那么重了,但是还是有,“据我所知,影帝户口本的配偶栏至今还是空的!”
路时夏暗笑一声,他的言下之意,是不肯喊裴臻一声姐夫,这个高冷的人,果然和她预想的一样,不会被轻易套路的。
裴臻委屈巴巴的看着时夏,“时夏宝贝儿,你老公太不讨喜了,姐夫不愿意喊就算了,还拿刀子扎我心!”
“行了,你别卖惨了,赶紧说正事!”路时夏刚白了他一眼,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哥,你干嘛啊。”路时夏疑惑的看着抱着她上楼的夜澜城,“我还有话和裴臻说呢。”
“你在楼上休息,我和他谈!”夜澜城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“可是......”
“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他有事我会相帮。”夜澜城言简意赅,将她送到卧室后,便返回下楼了。
裴臻在客厅看着时夏摆在客厅的照片,她很喜欢拍照,夜澜城便命人打了一个柜子,专门放他们俩的照片。
不仅如此,餐厅特意改了一面照片墙,让她贴喜欢的照片。
听见夜澜城下楼梯的声音,裴臻笑着转过头,看着走到客厅的夜澜城,转身的时候,拿了一张时夏的照片,和他走到沙发上坐下。
“有事直说。”夜澜城靠坐在沙发上,朝他冷冷的吐出四个字。
裴臻一点都不在意他态度冷淡,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,眼里浮起了怀念,片刻后,将照片放在茶几上,靠坐在沙发上,沉默不语。
夜澜城看着相框里时夏的照片,轻轻蹙了蹙眉,裴臻拿的是时夏十四岁的照片,照片中时夏身穿他所熟悉的校服,脸上洋溢着微笑,但是她的双眸,却没有什么光彩,暗淡的仿佛被遗弃的孩子。
心轻轻刺痛了几下,夜澜城起身,走到阳台前,打开门抽起烟来。
随他走过来的裴臻嘴角不知何时叼了根烟,倚在阳台的门上,将烟点燃,一会儿,青烟从他口中慢慢飘出来,“妹夫,有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
夜澜城斜晲了他一眼,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警告。
裴臻一笑,“即使我配偶栏是空的,不按时夏和我亡妻的姐妹之情算,我还是时夏的哥哥呢!你不叫我一声姐夫,叫我一声哥总可以吧。”
“除非你不想再回国内!”夜澜城清冷的声音充满了威胁,周身气息也冷了下来。
裴臻无语的撇撇嘴,这人没劲透了,时夏怎么会看上这么一坨冰块,心里不乐意,但是他嘴上却没有在放肆,“夜澜城,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个人。”
“你要调查的人在美国,我无能无力!”夜澜城拒绝,如果在法国,他能帮,但是裴臻是在美国遇到那个女孩的,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。
“不,我虽然是在美国遇见她,但是我看到她的身份证是法国的。”裴臻重重的吸了口烟,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遇到那个女孩时,那个女孩的神情,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。
夜澜城晲了他一眼,不客气的嘲讽,“有身份证信息,你一个影帝还查不到一个人?”
“咳咳,我只看到她身份证的背面.....”裴臻神色一正,说,“那个女孩无论是身手还是气质,都不像一个普通人,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查不到,只能请你帮忙了,夜澜城,我知道你在法国有特殊身份,请你帮我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.....墨茶,还有追她的人是什么人。”
夜澜城一听他这话,心里莫名窜出一阵不安的感觉,如果裴臻说的是真的,那那个身手异常厉害的女孩肯定是某个组织的人了,他和那个人有过协议,除非对方来犯,否则他不能擅自与法国任何一个组织为敌。
但裴臻不仅是时夏的朋友,还曾帮助过时夏,所以无论如何,他都会帮他这个忙。
“可以,我即刻让人查,不过那个女孩身份应该很神秘,是否能查到我无法保证。”
“没事儿,你只要愿意帮我查就行。”裴臻哥俩好的拍了拍夜澜城的肩膀,笑的十分欠揍,“妹夫,都是一家人,别这么冷淡了,我就纳闷了,如骄阳般的时夏宝贝儿怎么就是暖不了你这坨冰块呢。”
夜澜城慢慢转头,警告的看着他,“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个女孩的身份,你可以不注意你的措辞!”
裴臻不知道第多少次翻白眼了,这块冰还真是又冷淡,又小气,不知道时夏怎么看上他的,“妹夫,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助。”
“说!”夜澜城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。
裴臻:“是这样的,我在国内人查不到小茶父母的行踪,怀疑他们可能出国了,麻烦你给查一下。”
“还有事?”夜澜城开始下逐客令了,“没事你可以回去了,有消息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。”
裴臻非但不走,还转身进屋,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,拿起茶几上时夏的照片看,“你知道时夏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许的什么愿吗?”
夜澜城沉稳的脸色轻轻变了变,转身静静地看着沙发上的裴臻。
裴臻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照片上的时夏,这张照片是夜家出国之后的一个月拍的,当时时夏大病初愈,返回学校,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形单影只,几乎不与人同学说话。
直到和墨茶,和他相识后,她的心情才活泼了起来,他们刚认识她的时候,总能发现她面上虽然在笑,但是眼底却流露着浓浓的悲伤,直到她十五岁生日时,他们听到她许的生日冤枉时,才明白,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她会有那么浓郁的悲伤。
“她许的愿望是,希望自己不会再被抛弃....”裴臻轻轻叹息一声,将照片放在茶几上,慢慢站了起来,“离开的人,永远不知道被抛下的人有多痛苦,被抛下的人却知道,离开的人有多无能为力。”
夜澜城静默,但对裴臻总算刮目相看了。
“我也想要一次久别重逢的机会......”裴臻垂眸笑了下,看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夜澜城,“就像你和时夏久别还能重逢,我也想和她,久别重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