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锦瑶听见她没自信的话,轻笑一声,“可这世上只有你才能驯服他。”
路时夏:“.......”
昨天他们回林城的时候就请人打扫了屋子,夜锦瑶到家就安排一夜没睡的路时夏去休息,她换了身衣服就去厨房饭食。
路时夏在夜家的房间早已成为夜双双的房间,之后她再回夜家不是住父母的房间,就是住在夜澜城的房间。
推开夜澜城的房间门,路时夏走进去,轻轻关上门,习惯性的看向屋内的书桌,小时候每次她来找夜澜城玩,他都是在书桌前看书,听见她进来后,他会假装听不见,等她要去吓他的时候,反被他吓一跳。
童年真是很快乐,也很短暂,短暂到她以为刚开始,就已经结束了。
路时夏躺在床上,忆着往事,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,屋内亮着一盏小台灯,路时夏揉了揉眼睛,一时间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,慢慢爬起来,穿好外套,刚要下地穿鞋,房间门就被人推开,迷迷糊糊的路时夏看过去,只见夜澜城端着一杯水进来。
“哥?”路时夏喊了一声,慢慢清醒过来,她睡觉起来就是这样,要迷糊一阵才能彻底清醒。
夜澜城三两步走到床前,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弯腰蹲下,为她穿上拖鞋,然后站起来,扶着她下地,“休息好了吗?”
路时夏困怏怏的点点头,“渴了。”
夜澜城弯了弯唇,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放在她手里,叮嘱她,“慢点喝。”
路时夏喝了一杯水,彻底清醒了,“爷爷怎么样?妈妈呢?”
“爷爷下午一直醒着,精神很好,妈在医院,我回来看看你,一会再去医院,让他们回来休息。”
“我休息好了,一会和你一起去吧。”路时夏没有形象的伸了伸懒腰,“你的床太结实了,睡的我腰好疼。”
“.......”夜澜城但笑不语,和她一起下楼。
洗漱过后,路时夏和一直等她吃饭的夜澜城一起吃晚餐。
沉默像是无尽的深渊。
路时夏喝了半碗粥才开口,“我这周在林城自己买的公寓里,去看过两次爷爷之外就没出过门了,你呢,你在忙什么呢?”
夜澜城沉吟片刻,说:“公司的事,公司准备春季举行珠宝展。”
路时夏搅着碗里的粥想了想,莞尔一笑,“需要我出力吗?”
夜澜城眼前一亮,“求之不得!”
路时夏看着他飞扬的神采,一笑,继续吃饭,有话题聊就没那么尴尬了。
“时夏,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?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我恢复的很好,没有任何不舒服的。”路时夏微微垂着双眸,边考虑边说,“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返回剧组拍戏。”
夜澜城蹙了蹙眉:“需要休养四十天。”
路时夏点点头,没和他争执这个,他为她好的提议,她都不会和他发生争执,“哥,你会在林城待几天?”
夜澜城缓缓掀起眼帘,眸光深邃的凝视着她,沉着声音反问,“你希望我待几天?”
“呵呵.......”路时夏顶着他夹杂着压迫的目光,没骨气的笑了笑,“我当然希望你能多待几天,最好是待到爷爷出院,一起回京城。”
夜澜城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视线,启唇道,“就这样。”
路时夏:“.......”
就这样?
他真的待到爷爷出院,和她一起回京城?
公司的事情都不管了?
吃过晚饭,夜澜城劝不住路时夏,只能带着她一起去医院,换夜荣衍和夜锦瑶回来。
夜老爷子可能是典型的重女轻男,从始至终对夜澜城都没有好脸,夜澜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爷爷对他什么样,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。
路时夏这次算是体会到当夹心饼干的滋味了,太难了,谁也不能得罪。
夜澜城出去打电话处理公事,路时夏终于找到时机和夜老爷子单独说话,病房门一关上,她就问:“爷爷,昨天上午你见了谁?”
这个问题夜荣衍问过,夜锦瑶问过,夜澜城也问过,夜老爷子听了就像没听到,闭口不提自己为何会昏倒的事。
原本还笑眯眯的夜老爷子一听见时夏的问题,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,慢慢冷了下来,过了一会,吐出一口浊气,才开口,“一个.....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的人。”
路时夏想了想,不确定的开口,“爷爷,是那位离家出走的叔公对吗?”
夜老爷子像是默认了似的,转开话题,“丫头,你和你哥怎么回事?吵架了?他欺负你了?”
呃.......
路时夏还没说话,老爷子又气愤的说,“肯定是那小子欺负你了,你去把他喊进来!”
“呃.....爷爷你误会了,我哥没欺负我,我俩也没吵架,真的!”路时夏认真严肃的说。
“真的个锤子!你俩以前如胶似漆的,恨不得当个连体婴儿,现在呢,相敬如宾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貌离神合呢!”
路时夏:“........”
“你去把他给我叫进来!”老爷子怒吼一声,但因为他身体虚弱,所以吼的一点气势都没有。
“爷爷爷爷,你冷静点别激动,你现在不能动气,不然血压高了又要进急救室了!”路时夏轻抚着他的心口安抚他的情绪,“你要是再晕倒,我.......你吓我一次还不够吗!”
老爷子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,立刻心软了,软着语气哄她,“好了好了,爷爷错了,你千万别哭,爷爷最害怕你哭了。”
路时夏闷闷的嗯了一声,无奈的看着他,“爷爷,您的孙子您还不了解吗?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,谁能勉强他,所以,我俩不是相敬如宾,更不是貌离神合,我俩感情好着呢!”
推门而入的夜澜城正巧听到路时夏这番话,性感的嘴角扬了扬。
老爷子轻轻叹息一声,拍了拍时夏的手,“爷爷是怕你委屈求全,那小子的性格只有你能受的了,爷爷是怕你有一天受不了了,做什么决定之前还要考虑到家人的感受,爷爷舍不得你委屈自己。”
门口的夜澜城黑脸:“........”
听听,他说的是什么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