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静察觉到她的异常,低眼望去,只见她纤长的睫毛上似有泪珠,她好像很悲伤,很无助,让人心生怜悯,她不知道她怎么了,只知道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,红唇轻轻抿了抿,慢慢开口,“没事。”
路时夏过来一会才点头,“对,他没事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司空静:“我在,他没事。”
路时夏愣了一下,便想通了,莫星染这次出去没带着司空静,夜澜城就应该不会有危险,即使有,也只不过是小麻烦,不会是致命的。
因为司空静才是莫星染手里,最致命的那把刀。
路时夏虽然不了解现在的局势,但是她知道,这个时候,莫星染不会动夜澜城,莫星染对夜澜城还是忌惮的,否则,莫星染早让司空静要了夜澜城的命。
且以莫星染那阴暗的性格,肯定不只是想要夜澜城的命,而是想要折磨羞辱他,夜澜城除了她,没有什么软肋,莫星染的想法定是用她去折磨夜澜城。
路时夏重重叹息,哥哥,你和谁为敌不好,偏要和莫星染,这个莫星染性格太阴暗太*,还没有人性。
让人以身试毒,研造违反自然的生化人。
他是想和世界为敌吗?
接下来的几天里,路时夏过的很正常,莫星染的管家准时为她准备一日三餐,大多是药膳,用于滋养她的身体。
除此之外,那些她痛恨的病毒研究员每天检查她的身体恢复情况,注射一些让身体快速恢复的针剂,以便尽快进行第二次试毒。
有那些人的用心,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,短短一个星期,她就被养胖了一圈,但是她心知肚明,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,她能胖起来,但是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废了一大半,想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,基本已经不可能了。
这日,她和前几日一样,吃过午饭,在海边走了一圈,最后走到待在海边的司空静旁边,惊讶的发现她今天竟然没有穿一身黑,而是穿了白色短袖,黑色长裤。
乍一看司空静穿浅色的衣服,真是靓丽性感。
路时夏嘴甜的夸了一遍司空静,夸的司空静的脸,奇迹般的红了。
现在她每天的日常是,听几句穆离的冷嘲热讽,和司空静聊聊天,逗逗司空静。
既来之则安之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
现下,路时夏心血来潮想要游泳,玩水,“小姐姐,下海不?”
司空静摇头。
路时夏不死心,“你不会是不会游泳吧?”
司空静沉默。
路时夏:“没关系,我教你,保证你比世界游泳冠军游的还要好。”
司空静摇头。
路时夏见说不动她,不由分说拽着她朝海边走去,“我和我哥从小在海边长大,每年最炎热的时候,我俩基本是在海里度过的......”
司空静被路时夏强制性的拉下水,不反抗,也不接受,静静地看着路时夏像鱼回归到海里后,游来游去。
出于她是路时夏,司空静还是提醒她,不要跨过深水区,她们现在所在的深水区附近,只要不跨国深水区,在傍晚之前就不会有危险。
路时夏甜甜的道了谢,熟知水性的,在水里待半天她都问题,如果不是这座岛周围没有其他岛屿,她还真想游泳逃走
玩了半下午,路时夏才玩够了,这期间她想方设法让司空静游泳,但是说破嘴皮子,都没成功。
临走前,路时夏心生一计,在司空静转身的时刻,痛呼一声,双臂扑腾了起来,“小姐姐,救救我,我脚抽筋了。”
司空静转身慢慢朝她的方向靠过去,原本并不在意的她见路时夏疼的小脸都要扭曲了,加快了靠过去的速度。
靠到路时夏面前,司空静好心的扶住她的手臂,等她站稳后,转身要背着她。
路时夏得逞一笑,一把抱住司空静的后背,将她往水下按。
司空静没防备的被路时夏按进水里,猝不及防的喝了几口海水,好脾气的不气不恼,等路时夏闹够了,她浮出水面,抹去脸上的水。
路时夏嘿嘿笑了笑,犹如灿若盛开的桃花,“原来你会憋气啊,我还以为你不会呢,那明天有的玩了。”
司空静望着她,无视她的笑:“不疼?”
“疼,疼死我了。”路时夏变脸不是一般的快,可怜巴巴的看着司空静,“你背我回去吧。”
司空静沉默不语的转身,路时夏在司空静转身的时候,神情一变,双眸紧紧地盯着司空静的后背,朝她的后背挪了过去。
挪了两步,她慢慢抬起手,伸向司空静的后背,在即将碰到司空静后背的时候,她状似没站稳,一把拉住司空静的衣服,成功的将司空静的衣服拉下去一节。
“不好意思小姐姐,我腿软没站稳。”路时夏揪着司空静的衣服,盯着司空静露出来的背,声音幽幽的说。
司空静一点都没怀疑路时夏的话,耐心的等着背她。
她不知道身后路时夏的神情已经大变,有激动,有不可置信,然后眼泪夺眶而出。
因为司空静露出来的一节后背原本有隐隐可见的红色月型胎记,可是在太阳的照射下,那枚胎记渐渐从红色变成了蓝色。
就如裴臻当时所说的那样,墨茶肩膀上的胎记在太阳的照射下,会从红色变成蓝色。
所以司空静就是墨茶,她的墨茶并没有死。
路时夏看了胎记好一会儿,从不可置信到接受,然后破涕为笑,上前用力地抱住司空静,声音轻轻的喊出墨茶的名字。
喊完墨茶的名字,她便哭出了声。
而被她抱着的司空静精致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,她又把自己当成墨茶了?
听着她悲拗的哭声,司空静最终没有推开她,任由她抱着她,喊着别的女孩的名字.......
终于确定她是昔日的好朋友,好姐妹,路时夏既开心,又难过,抱着司空静,一会哭,一会笑。
当年令人羡慕的姐妹情谊,在时间的沉淀中,并没有因为墨茶的离开而变,相反,那段姐妹之情早就已经深深地刻入骨血,永远不会遗忘。
“阿茶,我是时夏。”路时夏紧紧地抱着司空静,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往下落,“别怕,我找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