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叫我说我就说，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，”查理斯道。
“所以你想干嘛。”楚栩问，“就是想留下我们，跟我们扯两句皮？”
“没有这个意思，”查理斯道，“只是觉得你们二位很有趣，并且，想跟你们做个交易。”
“什么交易？”楚栩看向查理斯，“我们都是正经人，涉黄的事情全部不做。”
“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，”查理斯有些黑线，“我想让你们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，我就告诉你们，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。”查理斯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，抿了一口，“我想，这笔交易对你们来说，只赚不亏。”
“你的要求是什么。”楚栩并没有直接上他的套。
“我的要求是，你们帮我找一个人。”查理斯说着，眼眸中闪过一丝怀恋，“他是我的哥哥，我们已经失联许多年了……”
查理斯有一瞬间的失态：“我很想念他。”
“……梵尼诗这么大，找一个人何其难，”西瑞尔道，“你这个要求有些为难人。”
不怪西瑞尔说的话有些伤人，事实如此。
梵尼诗几千万公民居住，各族交汇在一起，随便哪条巷子一找就是一大把人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一个人，无异于是大海捞针，异想天开。
“并不会，”很显然，查理斯也知道这个道理。他叹了口气，“你们可以在案子告一段落后派出警力帮我找找，也不需要你们找多久，如果三年还没有找到他，我也就死心了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楚栩道。
二人视线集中到楚栩身上。
楚栩认真道：“我会派出警力帮助您寻找。并且这个警力支援的时长会和我工作的时长一致。只要我还在治安队中，无论是升职还是降职，我都会替您寻找。”
西瑞尔皱着眉：“桃瑞丝，你有些意气用事了。”
现在梵尼诗城中，无论男女老少，也无论贵族贫民，能买得起报纸的人都能知道，桃瑞丝队长立功无数，只要在这个岗位上再坚持一会，只会升职，不会降职！
桃瑞丝本人也说过，至少会在这个位置奋斗十年。
十年啊！
从三年增长到了十年，白白来到的七年啊！
这真的让西瑞尔不禁想扒开楚栩的头盖骨看看，里面是不是进了硫酸。
查理斯愣了好久才道：“小姑娘……你真是，好大的胸襟啊。”
“我认为还好，”楚栩学着刚才的查理斯，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水，“虽然不知道您的身份如何，但至少在现在看来，您是个好人。”
“这很像现在梵尼诗风靡的一个东西……”查理斯想了想，道，“好像叫什么好人卡。我也不懂。我是老头子了，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已经复杂许多了。”
“查理斯老板，相信我，您并没有老，”楚栩喝着温热的茶水，道，“您只是有些疲惫。只要找到了您的哥哥，这一切都会解决的。”
“希望吧……”查理斯这样说了一句。
查理斯为自己续了一杯茶，好半天他才道：“小姑娘，你的胸襟令我感动。现在，你们可以随意提问问题，只要我知道的，知无不言。”
“……您知道的？”楚栩看向查理斯，“您不是……人族吗？”
“呵呵……”查理斯笑着，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两只角：“别看我现在这个样，我也是个魔族，活的很长的那种。至于人族，都是他们给我瞎吹出来的，我都七百岁了。”
“……七百岁都还没能找到自己的哥哥？！”没等楚栩说话，西瑞尔已经开始吐槽了，“您这七百岁都白花了吧！”
“小伙子年纪轻轻，话不要说那么难听。”查理斯笑眯眯的，“梵尼诗有明确规定，异族不能随意使用异能，我遵守了这么多年的规定，本本分分做好一个公民，我还觉着没授予我个什么奖有些亏呢。”
“……行吧。”西瑞尔无语了。
楚栩没有参与到二人的扯皮中，想了几秒钟，她脑海中最想知道的问题也只有一个。
她看向查尔斯，简言骇语问道：“第一个问题，凶手是谁。”
“这个问题嘛……”查理斯看了一眼西瑞尔，“我认为，这个问题在你身旁的西瑞尔先生，会了解的更清楚。”
“西瑞尔了解？”楚栩看向西瑞尔，满眼都是懵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……”西瑞尔皱着眉，没有回答楚栩的问题，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？”
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，”查理斯道，“虽然你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，但你既然已经加入了治安队，并美名其曰探案，那么便有义务告诉桃瑞丝队长这件事。”
“……你亲眼看到了？”西瑞尔问。
“超清无码的版本。”查理斯道，“如果你想要问我为什么不出手，很抱歉，那个时候我哥哥刚刚失踪，我根本没有心情去关心一个精灵在干什么。同样，我也只是看了几眼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西瑞尔突然沮丧起来。
“我知道我很自私，”查理斯道，“但我还是为你留了些东西的。至少你吃了我一些药。”
“那些药是你留下来的？”西瑞尔皱着眉。
“我一看你就打不过他。虽然我没心情帮你打架，但我对精灵族还是很有好感的，所以给你留了些东西，现在看来，你过的还不错。”查理斯笑着。
完全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的楚栩一脸蒙圈，左看看，右看看，最后只能靠着自我理解开始解读二人的对话。
“查理斯老板，您的意思是，您看见了西瑞尔在……打架？”楚栩皱着眉，“而和他打架的那个人，就是凶手？”
“桃瑞丝队长，您的聪明才智令人钦佩。”查理斯乐呵呵的。
“……西瑞尔，你和凶手正面交过手？在三百年前？”楚栩看向西瑞尔，“凶手是谁？”
“……”
西瑞尔沉默着，好半天才道：“他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