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诗诗,你再说一遍?”
张蓉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她的好女儿,唐诗诗。
唐诗诗此时此刻无比冷酷,看张蓉的表情宛如看一个已经死去的猎物,“妈,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,难道你就不愿意为我牺牲一些吗?
若是我们两个一直躲在酒店里,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;但是如果你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,我作为被你胁迫的可怜女儿,就能逃过一劫,日后再救你出狱不迟。
反正当年的火灾也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,姜太太也是被你害死的!至于车祸,也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!我如今的一切,都是拜你所赐!
妈,你这么爱我,一定会为了我抗下一切的,对吧?”
唐诗诗看向张蓉的笑容沁着诡异和恨毒,让张蓉恐惧地连连后退着。
“不,诗诗,我是你妈妈呀!
我现在已经被起诉离婚了,我甚至有可能拿不到一分钱的赔偿!诗诗,我们在一起,我们一起扛下所有好不好?你是我的女儿呀!诗诗!”
她往前扑着,企图抓住唐诗诗的手,苦苦祈求她,可唐诗诗只是厌恶地闪身躲开了。
唐诗诗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,只是冷冷道,“上吧!”
酒店的门被骤然打开了,一众膘肥体壮的男人冲了进来,扭送着张蓉就往外走。
张蓉立马慌张地尖叫起来,“诗诗,你做什么,诗诗!这些人是谁!”
他们都是王导的人,特意来扭送张蓉去“自首”的。
唐诗诗面色冷淡,像是在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。
“妈,请你原谅我自作主张。
这件事我们没法全都保全,你去自首请求轻判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
只有民众的愤怒平息,我才有机会东山再起。”
张蓉闻言,眸中的亮光一点一点熄灭,只剩下了空洞的绝望。直到彻底被拖出酒店大门,她都没再说出一句话。
“什么?唐诗诗要出国了?”
姜楠一挑眉,看向办公桌对面坐着的王建国。
张蓉自首,主动交代了所有事,请求轻判。她这阵子既要筹备婚宴,又要准备起诉的相关事宜,忙的脚不沾地,却不曾想听到了这么一个坏消息。
听说在派出所里,张蓉主动揽下了所有罪责,把唐诗诗撇得干干净净。目前她已经被拘留了,若是事情顺利的话,十五年的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。
也难怪唐诗诗被封杀之后音讯全无,再也没有人能联系到她。
姜楠的眉头狠狠拧起,若是就让唐诗诗这么出国,无异于放虎归山,日后不知道有多少后患,她绝不能眼见如此。
想到这儿,姜楠沉声开口,“是谁?”
王建国左顾右盼,神秘兮兮地低声道,“不瞒您说,我在业内的人脉还算广,刚得知了一个重磅消息——娱乐圈大名鼎鼎的王导要带唐诗诗出国躲避风头,这才急着告诉您来了。
不过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一副憋着笑的样子看着姜楠的脸色。
“姜小姐,我知道您在想什么,您大可以放心,唐诗诗她回不来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王建国笑得意味深长,“那个王导表面上风光无限,在背地里却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。
他手下的人专门骗有姿色的女孩子去国外,其实是把她们送到缅甸去,要么贩卖器官,要么作为性奴供人取乐,一辈子都逃不出去的。
即便是报了警,也是无济于事。”
听到这里,姜楠才惊讶地抬头,看向王建国。
“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如果是真的,那上次在地下车库就是她最后一次和唐诗诗见面了。
从今往后,她不会再听到任何有关唐诗诗的消息。
即便是她没有死,可她也只能受尽折磨的活着,这样子活比死了还要让她难受百倍。
不知为何,即便是姜楠听到了这个消息,也总是高兴不起来。张蓉和唐诗诗是她多年的心病,如今她们虽然得到了惩罚,可她的妈妈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王建国一无所知地谄媚道,“怎么样?姜小姐?这件事我还办的不错吧?
那我和我小弟的身份证……”
姜楠无力地挥了挥手,“你先走吧,我想自己待会儿。”
六月五日,沈怀川和姜楠的魔心婚礼轰轰烈烈地举办了。
这场婚礼是近几年来规模最大、最豪华、参加人数最多的婚礼,各大主流媒体全都到齐了,争相恐后地报道着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。
气球、鲜花、蛋糕、盛宴……多道数不胜数。宾客们来往间,含着微笑向这对新人送去自己的祝福。
只是,虽然这场婚礼遍请了各界名流,姜家还是不包含在内。
原因也很简单,姜楠说了,过去的一切伤害她还是无法放下。
姜家几人也只能在婚礼会场外无能狂怒地咆哮了一阵,随后就被迅速赶来的保安带走了。
正午十二点,钟声敲响。
身着白色西服的沈怀川,和穿着一袭漂亮婚纱的姜楠手挽着手出现在舞台上,唇角浅笑,美得愈发不似凡人。
从今往后的人生,他们有彼此相伴,将会书写最美好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