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馆里,大嫂二嫂和三嫂环抱着双臂,看着对面静静喝茶的姜楠,满脸不悦。
已经来这里坐了快半个小时了,姜楠愣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,只是静静喝茶,根本不把对面的三人看在眼里。
良久,姜楠才终于抬头,“嫂子,您找我有事?”
她实在不想和她们为敌,但愿她们这次不是姜锦安派来的。
大嫂终于语重心长地开口,“姜楠,我们给你打了无数电话,总算是把你约出来了。
如今你可是贵人了,可也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家里的亲人呀。”
姜楠放下茶杯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,让周围的嘈杂忽地一静。
“大嫂,您有什么话直说无妨。”
大嫂撇了一眼身旁的二嫂和三嫂,两人心虚地低下头,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,“姜楠,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别的,正是因为你是姜家的一份子,也该为家里出力才对。
关于张蓉和唐诗诗的事……”
她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二嫂,清了清嗓子。
二嫂道,“是啊,姜楠,其实自从你离家之后,全家人都在后悔。淮南更是成日里悔恨不已,直说自己从前薄带了你,说从今往后要好好补偿你呢。”
三嫂也忙附和道,“我们都知道,从前你在姜家受了不少委屈,如今你对我们有成见也是正常的。只是……”
如果不出姜楠所料,接下来她们就要开口求她了。
“姜楠,现下唐诗诗和张蓉是家里的一个大难题,我们都知道你颇有手段,不如这件事请你想想办法吧?”
姜楠一挑眉,笑着看向她们,“大嫂,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呢?”
此话一出,三人都尴尬不已,三嫂忙笑着接话道,“我们都看得出来,你和唐诗诗向来有恩怨,也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她。
如此说来,我们不是同一个战线的战友吗?不如……我们干脆联手?”
二嫂环顾四周,低声道,“姜楠,我们都听说了姜家从前的火灾之事,也知道你曾经叫来人证,想替你的母亲讨回公道。
只是当时他们几兄弟猪油蒙了心,没有相信你的话。
现在我们几个愿意相信你,帮你的母亲沉冤昭雪,如何呢?”
“只是……”大嫂低声接话道,“只是我们想求你一件事。
你若是能把当初火灾的人证和物证告诉我们,我们自然会替你讨回公道,也会借此机会把唐诗诗赶出门去。
如此既可以圆了你当初的心愿,又不需要你亲自出马,我们双赢,何乐而不为呢?”
姜楠沉默,话倒是没错,只不过她究竟能不能信任面前的这三人,还是另一说。
若是如她们所说自然是好,可是这明显是她们想借着她的便利,替她们自己做事。事后不用想,一定会将她一脚踹开,会不会反咬一口都是另一说。
说白了,她还是不信任面前的这三个心怀鬼胎的女人。
姜楠冷笑着开口,“大嫂的话的确在理,可再怎么说这唐诗诗和张蓉这两人也是你们自己请进家门的,也应该由你们自己送走才对。
我现在已经和姜家断绝关系了,怎么也轮不到我来管这事了吧?”
三人脸色顿时一僵,大嫂待要继续说些什么,姜楠却径直起身,冷声道,“不用再说了,这件事我是不会管的。
我想怎么处置唐诗诗是我自己的事,和你们无关,更不想和你们联手。
大嫂、二嫂、三嫂,你们若是想把她们赶出家门,还是劳烦你们自己想想办法吧!”
说完,姜楠扔下表情难以置信、即将破口大骂的三个女人,离开了茶馆。
咚咚咚。
沈怀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,他头也没抬地吩咐道,“进。”
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,走进来的不是助理,反而是一个袅袅娜娜的女人。
女人穿着暴露,短裙更是短到了大腿,显然是冲着他来的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这个女人就是唐诗诗。
沈怀川眉心微蹙,他可不记得自己吩咐过助理放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。
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沈怀川面色不悦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,立马就想送客。
唐诗诗的表情一僵,她今日可是煞费苦心地打扮了一番,还以为作为花花公子的沈怀川一定会吃她这一套,却不想一上来就被泼了一头冷水。
沈怀川的样子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,完全没有婚前出轨的浪荡样子,反而是一脸严肃。
不过,这对于“睡人无数”的唐诗诗来说,讨好人可不是什么难事。
她立马用自己最轻最软的声音道,“沈总,我是姜楠的姐姐,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不愉快,是特地来替她赔罪的。”
说着,她特地把带的精致盒子一样一样地拿出来,噙着浅笑解释道,“这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点心,还望沈总不要嫌弃我的一点拙心……”
还没等她说完,沈怀川的目光就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,头也不抬地打断道,“助理,把盒子扔出去,送客。”
唐诗诗这才有些着急地上前阻拦道,“沈总,这可是我费了一整天的功夫做的,您怎么也不看一眼就……”
沈怀川不耐地抬头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她这才缓步上前,媚眼如丝地勾着沈怀川,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浓浓的暗示意味。“沈总,难道您还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?”
沈怀川彻底被逗笑,他鄙夷地看着唐诗诗,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你不是姜以鹤的女朋友吗?怎么,你来这里他不知道?”
唐诗诗还以为沈怀川这话的意思是没有拒绝,心里愈加得意,急不可耐地解开沈怀川衬衫的第一颗扣子,轻声道,“女朋友?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,我对姜以鹤只有利用而已。
沈总,如果您想,我可以立刻是您的玩物。
姜楠妹妹得罪您的地方,我就用身子来帮她偿还吧……”
话音未落,沈怀川早已怒不可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