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的早饭吃完之后,白金星便提出要尽地主之谊,带着南玄月到元界逛一逛。
“你看,这是咱们的元界的景色!”白金星指着那他们屋前那一片郁郁葱葱,“上界可没有这么多的树吧?”
鱼香听了直想笑,她师傅可真是没见过世面,上界的山比她们元界的还多。
“嗯。”南玄月很配合地点了点头,不忍拂他面子。
“你看,今日你就有眼福了!让你见识我们元界的大好河山!”白金星很满意他的回答,在他看来,上界就是个缺少绿植物的地方,那里虽是仙气飘飘,可还是缺少元界的生活气息。
“看!那那条河,鱼香和桂鱼从小便喜欢在哪儿玩。”白金星说着又看看桂鱼,“他们从小就喜欢在这里捉鱼。”
“有一回,鱼香还差点被一条大鱼给带到深水处,那时还小,好不容易见着一条大鱼,开心得不得了,就死死地捉着不放,谁知,那大鱼就带着她往那洞里去了!”
“幸好桂鱼发现了,不然就见不着现在的她了!”
鱼香心想师傅今日这是准备跟南玄月说着她过去的那些糗事么?
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,说这些有啥用,南玄月又不感兴趣。
不过鱼香还真是猜错了,南玄月对她儿时的之事很感兴趣,他不像桂鱼,没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经历,他们这么多年的相伴,早已是和亲人一般。
他只能是听着白金星说起那些有关于她的儿时的点点滴滴。
“还有一次啊!”白金星又说道,“鱼香和张小丫两个丫头,一起到枇杷园摘枇杷,那时候鱼香也是和现在差不多,修为没有多少,不过却是个爱捣乱的年纪。“
“她们到了那之后,鱼香爬得老高了,就为了摘最高的那一处的枇杷,谁知,枇杷是摘着了,不过,却是不敢下来了!”
“张小丫在下边使劲地让她下来,她就是不敢,一动不动地在上边哭着,后来还是张小丫回去和桂鱼说了,桂鱼才带着她下来了!”
南玄月没想到她小时候也这般顽皮,嘴角也不禁浮起一抹笑意,若是走完这一片,鱼香小时候的那些糗事估计也抖得差不多了。
“不许笑!”鱼香警告他,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
南玄月仍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,一脸宠溺的看着她。
走在最后边的桂鱼,见着两人斗嘴的画面不禁心又觉得隐隐作痛,明明告诉自己她开心了便好,可是,为什么做不到。
“咱们到枇杷园转转吧!”白金星领着南玄月走在前边,他们这儿隶属于枇杷街,最有特色的自然是枇杷了,这一片的枇杷园自然也是必看的景点之一。
鱼香看着桂鱼一路上几乎就一直沉默不语,不禁问道,”师兄?你怎么了?”
“嗯?“桂鱼故作轻松,”没事。咱们快些跟上吧!“
鱼香心里叹了口气,自从那件事之后,她和桂鱼之间似乎就真的不一样了,他们之间就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在隔着,这次南玄月的到来,更是让他显得落寞了。
白金星领着南玄月在前边突然停了下来,指着那一颗大树说道,”上次,鱼香和张小丫那丫头,说是在这里有一件茅屋,她们里头长了好几颗不一样的枇杷树。“
“那些树结的枇杷果很不一样,味道和我们平日里吃的都不一样,说是还在这里遇见了位姑娘?!”
“可是后来那茅草屋消失了,那姑娘也没听她们说过了。“白金星至今还未想明白。
南玄月突然回头望着鱼香,冲她笑了笑,这里,他曾经来过。
鱼香只觉得南玄月那一笑有些莫名其妙,他还在看着她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她也对上了他的眼神,那一瞬间,她突然在他眼里看见了一抹身影?!!
那不是那个叫月牙的姑娘?!!!
鱼香震惊了,难道他就是那个月牙?!
她上前走到他身边,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下,“你是月牙?”
“嘶!”南玄月吃痛,小声道,“你就不能温柔些?”
“哼!竟然敢戏弄我!“鱼香不知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没说,这弄得她心里有一种错觉,她以前遇上的一些奇奇古怪的仙或妖,就是南玄月变幻而成的。
“只是为了见你。”
他这理由又是让她对他下不了狠手,总是说些撩拨她内心的话。
“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鱼香想想上次她和张小丫还都是吃的他带来的东西的,那些吃食,定是他从上界弄来的,不然怎么会和元界的味道不一样。
吃人家的嘴软,鱼香想想便也不打算过问太多。
“哟!白师傅!这是谁啊?!长得这么俊!还是头一次见你带着新面孔过来呢!”
枇杷园里的相识和白金星打了招呼,见了南玄月不禁都多看了几眼,尤其是那些小姑娘,巴不得把眼睛都随着南玄月移动着。
“嘿嘿!这是我家鱼香的朋友!”白金星拍了拍南玄月的肩膀,“这孩子是长得挺俊的!”
“还以为是上门来提亲的女婿呢!”
“哈哈哈!”白金星笑而不语,不过却是看了看南玄月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南玄月听着那一声“女婿”,心里像是鱼香主动亲了他一般,丝丝作甜。
他望了她一眼,见她神色似乎有些尴尬,不过却不在意,姑娘家,总是有些羞涩。
四人之中,估计也只有桂鱼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,在枇杷街的人看来,他似乎就只是鱼香的师兄,从来不会把他们两个联想到情感之中。
他的身份已经深深地禁锢住了,就连鱼香也一样,所以她才会一直把他当成她的师兄,带他如哥哥一般。
这一刻,他突然希望自己不是她的师兄,只是一个陌生人,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这样,她才会对自己容易产生不一样的情感。
可是,若他不是她的师兄,那他又怎么能遇见她?
他看着前边的三人,似乎他们才是一家人,而他却成了外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