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主的命令下达后,裘太史前往了广海城。
三皇子并没有去相送,他也是不想让老国主怀疑,虽然老国主并不算是那种贤明之主,但至少他在位期间,天灵国并没有衰落下去,反而上升了一个层次。
年轻时候老国主为人就有些小心眼,现在更加不用说了。
人越老越多疑,哪怕是老国主再信任裘太史,如果三皇子主动跟裘太史接触,一次两次,或许没有什么问题,但次数多了,老国主难免心里会乱想。
比如想着裘太史是否是觉得自己老了,现在急需要去找新的主人?
这样的话,不论是对三皇子,还是对裘太史,都没有太大的好处。
在裘太史离开了天京后,整个天京更是诡谲暗涌,平静的背后,更是隐藏着巨大的危机,各大皇子之间更是彼此地方,彼此防备。
很多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三皇子身上,都想要挖一挖这位三皇子的深浅。
毕竟在之前,三皇子根本就没什么表现,没有想到在老国主宣布考核的前一刻,他就展现出来了锋芒,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而老国主也给了他那么一个机会。
这不得不让其他人警惕。
天京内城,东林路甲字号宅院。
坐落着一座极为破旧的院落,这一座院落占地面积极为广阔,原本朱红色的木质大门看起来腐朽不堪,好似一阵风就可以吹倒般。
院子里,原本流动的池塘水流,如今更是漂浮着翠绿色的水草,但却散发着一股腥臭味,而那些池塘水流,更是死气沉沉的,完全没有了活力。
其他地方的树木,尽管翠绿欲滴,但树枝藤蔓交叉缠绕,犹如恶鬼般,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感,地面上更是铺着一层厚厚的枯黄落叶,散发着一股腐霉味。
院子里其他地方,假山,凉亭等等,也已经残破不堪,就像是风化了百年的样子。
很多石质围栏,雕花景致上,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绿色苔藓,仿佛已经过去了数百年般,给人一种岁月的沧桑感。
院子里的那些楼阁也是如此,雕栏玉砌的辉煌和光鲜,已经完全失去了颜色,就连那些雕刻的花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。
只有屋檐下,几寸的木板上勾画的图案,偶尔间闪烁着几分光彩。
楼阁房屋木质窗棂,已经完全破旧的不成样子了,上满也布满了不知道由什么昆虫编制而成的惨败破网。
从那些孔洞隐隐间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等等,全部都落满了灰尘,不过在另外的一间宽阔房间中,虽然看起来跟外面一样,破旧不堪。
但如果仔细去看,就会发现,那里的空气微微荡漾,仿佛是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扭曲了,而那个房间最为真实的一幕却并非如此。
那个房间中修建的极为雅致,所有的家具陈列的都极为整齐,更为难得的是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灰尘存在。
在那个房间中一张木质长条桌上,坐着一名名全身笼罩在了黑色斗篷中的人影。
在长条桌宽度的那一端,一名身穿黑色大意,带着一个黑色骷髅面具的人影,看了一眼其他人,缓缓说:“今天晚上,你们去一趟三皇子的府邸,能够杀掉他最好,如果杀不掉,也要留下来一些‘线索’明白吗?”
这位带着黑色骷髅面具的人影,声音沙哑,极为刺耳,宛如用玻璃在碎瓷片上划动般,让人都有一种头疼欲裂的感觉。
“是,我们明白。”
这些人同声说道。
他们完全没有一丝的犹豫,好似自己的行为已经不是由他们自己掌控了,而是其他人。
“主上,为何一定要杀了那位三皇子?”
这时,坐在那位面具人影右手边的一个斗篷人,似乎有些不解的问。
“三皇子这个人崛起的太过突兀了,完全打破了我们的计划,也让我们很多的计划都不能按照谋划的那样继续走了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们都没有足够的把握做成那件事情,所以计划不能变,就只有让他去死了,而且现在相信那些皇子都不希望看到三皇子崛起,也很希望三皇子能够死掉,甚至于都有那样的心思,只不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才没有下手。”
“而我们动手的话,正好可以让这潭水更浑,或许就连是那位老国主也会十分不高兴吧!”
面具人阴森一笑解释道。
“多谢主上解惑,我们一定会肝脑涂地,全力去做主上的任务。”
那位斗篷人赶紧说道,同时也表示了自己的忠心。
“你们去准备准备,另外也多调查调查那位三皇子的情况,看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,我不相信他一个人,会有那么大的能力。”
“是,主上。”
这些斗篷人快速起身,弯腰躬身行礼,行动极为统一。
话音落下,他们的身影仿佛是化为了一团烟雾,消失在了这座厅堂,也消失在了这座废弃的宅院。
“三皇子……还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,估计他也是知道了父皇的打算,要用皇室秘境来进行考核,要不然的话,他都不一定会暴露,真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,不过又能如何?还不是要死?”
骷髅面具男子突然冷笑一声说道。
“无影,现在老家伙的时间还有多久?”
他话语一转,继续问。
“主上,仙医那边也确定不了,毕竟国主实力很强,而且还有那么多延寿的资源,虽然已经寿元将近,但硬要用资源来延长寿命的话,一两年都没有问题……不过据说现在国主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了……”
“恐怕就算是有什么好东西,那些药物也会慢慢的失去作用……”
一道人影突兀间闪现在了骷髅面具男子身前,态度极为恭敬的说道。
“这样……也好,可惜了,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弱了,否则的话,何必要地方那些真一境高手……”
骷髅面具男子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道。
在这个厅堂中待了好久,他的身影也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