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玄天宗一向都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只要悬山寺那些人没有做出什么事情,我们都不会对他们出手,如果他们在烟柳城中的乱来,我也会根据烟柳城的规定行事,这方面无需南宫兄担心。”
“另外,我觉得南宫兄与其担心他们,倒不如担心那些进入绝望山脉的通神境强者,如果拿出机缘打开,定然会吸引很多通神境高手进入其中,那些人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。”
夏言当然不会跟他们合作了,他可不想被当做了棋子。
而且离火剑门这些人未必就没有要看着烟柳城乱起来的念头。
“那些通神境高手的确是大患,不过绝望山脉那个地方可不是其他地方能够相比的,在那个地方,哪怕是通神境高手,也不敢动用全部的力量,尤其是那些接近于生死境的存在,一旦他们动用全部力量,很容易引起那片地方的感应,从而让他们陷入莫名的危机。”
“所以他们也很有顾虑,我听说镇守在这里的任务就是调查前任镇守的死因,同时也让烟柳城恢复从前,可想要做到这些很不容易吧!”
“现在已经有很多位通神境高手进入了烟柳城,恐怕那些人未必会遵守烟柳城的规矩,如果我们合作的话,这方面我们可以出面帮忙。”
南宫焚天再次看着夏言说道。
这一次他对夏言的称呼都变了,变成了镇守,不再是林兄了,估计也是看到了夏言不肯跟他合作,不肯上当,但是依然竭尽全力去劝说。
“我始终认为,规矩才是最为重要的,烟柳城也是如此,如果谁敢违背烟柳城到底规矩,我定然会出手,不管对方是谁,通神境高手未必就无敌。”
夏言继续说。
见到夏言这幅态度,南宫焚天就知道了夏言不肯合作,心中不由得有些气恼,当然也对夏言高看了几分。
不过他也不再勉强了,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说:“这么说来的话,镇守实力很是强大了,不知道可否见识一下?”
“要跟我切磋?”
夏言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问。
“一直听闻镇守实力无双,剑法超群,所以想要见识见识。”
南宫焚天依然谦虚的样子说。
“如此也好,我们去演武台。”
夏言点了点头,也没有拒绝。
他清楚的知道,南宫焚天这是要借着这个机会,压制他一头,这样一来,以后哪怕是离火剑门的人做出了什么事情,夏言都难以说什么,做什么。
毕竟说白了,这个世界还是弱肉强食,实力强大的人制定规矩。
反之,如果他战胜了南宫焚天的话,相信离火剑门的人也会老实不少,而百战门那边也敢在惹什么事。
演武台。
镇守殿一处修行的地方,占地面积并不算是宽阔,但足够两人切磋了,而且这里地面用的都是极为珍稀的石材,其上也雕刻了阵法,可以保证两人的攻击不会扩散到其他地方。
片刻后,来到了演武台后。
两人相对站立,身上都涌出了恐怖的气势。
离火剑门其他三人站在四周,在四周还有镇守殿的护卫,他们也警惕的盯着这些人,以防止他们耍阴招。
“这是请炼器师打造的极品长剑,剑长三尺三,名为火融剑,可以将我一身的力量完美的发挥出来,小心了。”
南宫焚天缓缓拔出来了自己带着的长剑。
在他拔出长剑后,一把通体呈现火红色的宝剑出现了夏言眼底,剑身上散发出来炽热无比的剑气,那剑气带着一股深深的灼热感,仿佛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动荡。
“请。”
夏言并没有拔出长剑,而是单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收拾。
“你不拔剑?”
看到夏言的动作后,南宫焚天脸色极为不好看,在他看来,夏言这就是在对他的羞辱。
他在离火剑门内门中,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,虽说他们离火剑门还没有进行大比,但早在好几年前,他就是内门前五的存在。
现在绝对可以争夺第一。
眼前的林少华也不过是玄天宗内门第一而已,按道理说,他们是处于同等层次的,但从夏言的行为看,分明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。
这怎么能够不让他生气?
不过生气归生气,他并不会因此而让情绪破坏到他对战的情况。
“该拔剑的时候,我会拔。”
夏言淡然的说。
“既然如此,就让我领教你们玄天宗内门第一的实力,烈焰长空。”
南宫焚天大喝一声。
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团火焰,带着一股可以破开天地门户的锋芒,犹如天外降临的一团火焰,就冲向了夏言。
夏言身上散发出来奇异剑芒,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了一把长剑。
剑指捏出,随意刺出。
噗噗——
火光像是被某种力量湮灭了般,他轻而易举就躲避过了南宫焚天的攻击,同时剑气搅碎了他身上笼罩着的火焰。
“不愧是玄天宗内门第一,的确是有些手段,金乌啼鸣。”
他身形一跃而起。
整个人仿佛跟星空中的恒星重叠在了一起,在他身上火光弥漫,凝聚成了一道金乌的虚影,仿佛是要展翅高飞。
骤然间,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。
一道流火,仿佛是从那恒星上蔓延而来一样,带着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,也封锁了周围的空间,就向着夏言斩来。
“看来每一个宗门的侧重点都不同,本来还想要看看你身上是否有可以让我学习的东西,可惜,作用不大,进入了神象境后,依靠的不再是单单的招式了,而是感悟。”
“你在剑道上的感悟,很一般啊!火焰方面却对我作用不大,如此便结束吧!”
夏言轻声呢喃道。
话音落下后,他右手握住剑柄,猛然拔出。
一道刺目的白色剑芒划破长空,如白虹贯日。
这一道剑芒,直接斩破了那一道迎面而来的流火。
噗——
随即,一道人影从半空中跌落,喷出了一口鲜血,摔在了演武台上。
此时的南宫焚天看起来极为狼狈,面色苍白,嘴边更有一缕缕的鲜血,身上的衣袍,现在布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切割痕迹。
就连发冠都掉落了,黑发散落,看起来像是一个乞丐般。
“你……不可能,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厉害?”
南宫焚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夏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