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言,激动的爬起来,“你要我说几次,邓佳喜欢的是女人。”
居然凶我,我也弹起来,准备跟他硬刚,“邓佳的那个女友,是她花钱雇的,我亲眼所见。”
崔智愣在原地,显然是受到了惊吓。
“可是她离婚协议都拿来了,而且从没因为这件事,跟我吵过一句,她不可能喜欢我。”
“她看你的眼神里全是爱意。”
“轻言,我觉得是你想多了。”
我颓废的倒下,“这婚离不离的成,还难说。”
果然,我一语中的,邓佳开始以各种理由,拖着不签字。
渐渐的,我和崔智的争吵次数越来越多。
“你听我说,她这次真的是生病了,她说一好转就跟我去离婚。”
“上上次是协议有问题,上次是出去旅游了,这次又是生病,再拖下去,你们一辈子都离不了。”
“说来说去,你还是不相信我!”
“你叫我怎么相信你,你连已经结婚这种事都瞒了我两个月。”
崔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。
“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,你根本不会跟我在一起对吗?”
“当然。”
他转过身,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。
“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,越爱你,我越怕失去你。”
我闭上眼,心如刀绞。
“或许,从你们协议结婚的那一刻开始,你就注定要失去我。”
忽然,门铃响起,我撑起身子去开门。
门一开,我妈站在门口。
9
“妈,你怎么来了?”
我妈沉着脸,什么话都没说,直接给了我一巴掌。
我被打懵了,脸火辣辣的疼。
“我从小教你自爱自重,你长大了给别人当小三,你要不要脸!”
我妈在县城里教书,不富有,却清高。
她从小教我端正三观,我该怎么跟她解释这无比狗血的事。
我越沉默,她越愤怒,拳头一下下的砸在我身上,像要把她唯一的女儿打死一样。
“你这样,我怎么见人!我脸往哪里搁!”
崔智上前抱住我,挡在我的身前,他替我挨了好几拳,口中一直喊着“不怪她,怪我。”
我妈气昏了头,将手边的相框砸在他头上。
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,触目惊心。
我歇斯底里,“妈!我会跟他分手,求求你走,我保证再也不会跟他有瓜葛!”
崔智放在我身上的手瞬间冷却了,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眼睛里失去了光。
我妈走后,崔智坐在沙发上,额角的鲜血已经凝固。
“轻言,我没办法离开你。”
我仰起头,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。
“我不想继续下去了,太累了。”
“我是真的爱你,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……”
我无情的打断他,“早知如此,我宁愿当初就陷进泥潭里死掉。”
我总是知道说什么话,能够让他心碎。
我听到他啜泣的声音,却没办法转过身去看他一眼。
他走后,我躺在冰冷的地上,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任由眼泪将地板浸湿。
10
我在家里颓废了三天,便将自己投身于工作。
有时在工作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,常常废寝忘食,昼夜颠倒。
我失去了创作的激情,日子一天天的过,却都变的没有意义。
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,是个公务员,跟我同岁。
他自作主张预定了崔智的餐厅,我叫他换地方,他却说定金退不了。
无奈,我只能硬着头皮去,并祈祷千万不要遇见崔智。
相亲这天,我未施脂粉,穿的也十分朴素。
就餐过程中,我浑身不自在,左顾右盼,十分紧张。
“听说你是个陶艺师,冒昧问一下,你一年能赚多少?”
“不多。”
“你年纪也不小了,冒昧问一下,你谈过几段恋爱?都是因为什么分手的?”
我不想惯着他,“既然知道冒昧,那为什么还要问呢?”
公务员被我呛到,轻咳两声,战术性喝起水来。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我听到脚步声,抬头,看见崔智一脸胡渣走进来。
他看到了我,身体颤抖了一下,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。
一个月不见,他瘦了一圈,不修边幅的样子就像老了五岁。
我惭愧的低下头,将顶级牛排塞进嘴里,却食之无味。
公务员大概是在我身上受了气,想找个地方发泄,便叫来了服务员。
“你们这个牛排价格这么贵,怎么还这么柴,明摆着坑人啊!”
“先生,你点的是全熟哦,全熟就是有点柴的。”
“你这是怪我喽!”
他站起来,扯着嗓子喊“叫你们老板过来!我再高级的餐厅都去过,一家乡村小店装什么高档!”
我看不过去,将餐布扔在桌上,对服务员说“不好意思,我来买单吧。”
公务员扣住我的手腕,“你看不起我啊,你买单?妈的,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,在我面前吊什么吊。”
我将手边的凉白开泼到他的脸上,没想到他直接一拳挥了上来,力道太大,我直接栽倒在地上。
我还没缓过神呢,忽然一个影子冲进来,跟公务员厮打在一起。
桌上的餐盘全都摔的粉碎,餐厅里的人吓的四散。
崔智愤怒到失去了理智,对方已经鼻青脸肿,连连求饶了,他还是不肯放手。
最后还是我和几个服务员合力将他俩分开的。
公务员冷静下来后,深知是自己先动手的,闹到派出所也不会太好看,便只能认栽,丢下一句“晦气”就走了。
崔智还想上前,被我拉住。
11
夜深了,餐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
他盯着我稍稍肿胀的脸颊,满眼心疼。
他的手抬起来,又放下,最后无奈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“轻言,来我店里相亲,你未免对我太残忍了点。”
我咬着唇,无话可说。
他苦笑一声,“还是说你是故意的,你就想来看看我没你不行的样子。”
我垂下眼帘,不去看他。
“你说话。”
他忽然单手扣住我的脖子,表情虽凶,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十分的轻。
“求求你,跟我说话。”
“你别这样,崔智。”
他将脸贴着我的脸,拇指还摩挲着我的脖颈。
他喘着粗气,“和我分开你应该过的更好才对,为什么我在你脸上看不到半点快乐?”
“你也忘不掉我对吗?”
“轻言,说你爱我,求求你哄哄我。”
他像只猫咪,不断的想在我身上索取爱意。
他用唇试探我的底线,时不时的擦过我的脸颊,离开又凑近。
我终究还是狠下了心,“崔智,你离婚了吗?”
他所有的动作都瞬间骤停,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,瘫软在座位上。
我拂去眼角的泪水,故作镇定,走出餐厅。
是啊,如果真的想离婚,这一个月的时间,又怎么会离不掉呢。
我刚想打车,便发现自己包包落在了餐厅,无奈只能回去取。
刚踏进前厅,便听见崔智在和邓佳通电话。
餐厅里异常安静,虽然没开免提,但是邓佳的声音依旧很清晰。
“邓佳,我们离婚吧,我的资产划一半给你,或者更多,只要你提,我都答应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你的资产。”
崔智懊恼的捶头,“那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“我要你,崔智,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。”
崔智似乎是被惊吓到了,手不稳,手机掉到地上,他干脆弯腰按了免提,自己则离的远远的。
“是你亲手说自己喜欢女人,是你说要契约婚姻,你现在告诉我,当初你是设了个圈套让我跳?”
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?你根本不缺钱。”
“你终究还是没有想起我是谁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崔智,我不会跟你离婚的,你休想。”
随着一声忙音,崔智捡起手机,用力的甩到墙上。
他发泄般的拉扯桌布,所有的餐具都摔到了地上,一时间,噪音四起。
我飞扑过去,从侧面抱住他,“崔智,冷静下来。”
“轻言,她骗了我,我后悔了,我真的后悔了。”
“我会跟她提起诉讼离婚,你能等我吗?”
我抚摸他的脊背,“好,我等你。”
第二天,我从我妈的口中得知,那个公务员因为纪律问题被开除了。
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,是崔智干的,他是在替我出气。
他总是这样,睚眦必报。
在外面的时候冷若冰山,在我面前的时候肆意撒娇。
他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我。
12
在崔智提交诉讼离婚的第三天,邓佳约我去他们的别墅见面。
我安抚好崔智,单独前往。
邓佳穿着一件修身的真丝吊带睡衣,将一杯冷水放在我的面前。
“这别墅是崔智为了应付他爸妈,买来当婚房用的。”
“起初,他如果在附近应酬,还会偶尔过来睡一晚。”
“自从和你在一起后,他再也没回来过。”
我喝了口水,润了润喉。
“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“范轻言,我爱了崔智二十年,你凭什么跟我争?”
我震惊,从她愤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,她没有在说谎。
她忽然冷笑了一声。
“高中的时候,我丑我胖,他注意不到我也很正常。”
“可是为什么我减了肥,变美了,他仍旧对我视而不见?”
我质问道“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之前是个不婚主义,那场相亲也是你特意安排的?”
“你倒是机灵。”
“对,因为只有这个办法,我才能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可他根本不爱你。”
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。
“我不需要他爱我,我只需要他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够了。”
我一步一步后退。
“你这样的爱是病态的。”
我的后背顶到了墙,无路可退。
她从边上的柜子里取出一张纸,举到我的面前。
“范轻言,我怀了他的孩子,崔智永远是我的。”
我盯着那张b超单,瘫坐在地上。
13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我低头一看,身上脏兮兮的,好像是在路上摔跤了。
和崔智的这段爱情,快将我自己内耗到枯竭。
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,我都没接,他直接上门了。
我窝在墙角,像是失了魂一样。
他跪在我身边,试图触碰我的肩膀,我厌恶的躲开。
他的手僵在空中,“轻言,她对你说了什么?”
我朝着他笑,眼泪却不自觉从眼角滑落。
“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,恭喜你。”
崔智的瞳孔骤然放大,“不可能,我没碰过她。”
“那你总喝醉过吧,酒后乱性,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他低头思索了很久,然后直视我的双眼,眼神坚定。
“你和我分手后,我是经常买醉,但我只去过一次别墅,还反锁了房间的门,我保证没有碰过她。”
如果崔智说的是真话,那除非邓佳给他下了药。
我细思极恐,越想越心惊,却也不想说出来吓他。
“但她怀孕是千真万确的,我b超单都看到了,你现在准备怎么办?”
他烦躁的将头发拨乱,“我也不知道,我好烦,只不过是一张纸的关系,为什么这么难清理。”
我冷漠的看着他,“崔智,一切的根源在于,你把婚姻当儿戏。”
他望着我,欲言又止。
14
崔智自从那天从我家离开后,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。
我没有联系他,想着让一切顺其自然。
我爱他,同情他,却也恨他。
我知道邓佳所拥有的并不只是那一本结婚证。
结婚证的背后是道德制高点以及一切正面舆论。
不管这场婚姻是不是邓佳欺骗来的,我小三的身份将永远被烙印在耻辱柱上。
又过了一周,崔智终于出现了。
他恢复到那个明朗的样子,一见到我就将我高高抱起,并原地转了一圈。
“你干嘛啊,头晕,赶紧放我下来。”
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我。
“轻言,离婚证。”
他将那个紫红色本本放在我的眼前。
我有一刻的耳鸣,心脏开始剧烈跳动。
“轻言,轻言。”
崔智摇晃我的肩膀,我捂住脸,嚎啕大哭。
之前积累的压抑情绪泄洪一般翻涌而出。
我们紧紧相拥,我放肆的哭湿了他的前襟。
冷静下来后我问他。
“邓佳居然同意了?”
“其实你起初跟我讲她可能喜欢我的时候,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。”
“我调取了视频,我唯一回别墅的那次,她给我下了药。”
“当然她没有得逞,大概是计量太大,我直接昏过去了。”
“怪不得我第二天傍晚才醒,我一直以为是宿醉的原因。”
“我手头有证据,她知道已经无力回天。”
我汗颜,邓佳居然真的做了这么极端的事情。
“那她的宝宝是谁的?”
“不知道是谁的,我已经调查清楚,她前段时间去过精子库。”
我简直难以置信,一个女人为了留住一个男人,会甘愿怀上陌生人的孩子。
“你确定吗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事情明明已经明朗,可我心里的那根弦却还是紧绷着。
15
一个月后,风平浪静,我逐渐放下心来。
因为离婚的事情,崔智又和家人闹翻了。
我在阳台晾衣服,他从背后抱住我。
“轻言,我们去领证吧。”
我转过身,面对着他,眼神柔软。
“你家里人会同意?”
“我都三十六了,不需要他们的同意。”
我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子。
“估计我妈也会杀了我。”
他耍赖般的亲吻我的脖子,痒的我连连躲避。
“别管他们了,我们得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。”
我调侃道“哦,你这个不婚主义者定力可不强啊。”
他搂住我,蜻蜓点水般亲亲我的嘴唇。
“怪谁?还不是得怪你。”
他拉上窗帘,褪下我的罩衫。
我们像两根藤蔓,紧紧交缠在一起,在些许微弱的光线下开出妖娆的花。
16
一个寻常的周末,我和崔智去逛超市。
我们一路欢声笑语,就像一对新婚夫妇。
忽然,我在生活用品区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。
我转过身,看见邓佳穿着一身孕妇装站在不远处。
她的孕肚微微隆起,整个人也有些许的发福。
她朝我走过来,崔智见状,单手搂住我的肩膀。
“怎么,刚跟我离婚,就忙着在我面前秀恩爱啊。”
崔智一脸愁容,“邓佳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不用紧张,只是偶遇而已。”
“你不像是会逛超市的人。”
邓佳眼里闪过一丝慌张,轻巧的转移了话题。
“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,梦见这孩子出生后,跟你长的一模一样。”
崔智一脸的不耐烦,根本不想听下去,拉起我的手就准备走。
邓佳却用自己的肚子顶住了我们的推车。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我不想怎样,我只想祝你们幸福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一字一顿的,我手臂上的汗毛无预警的竖了起来。
她朝我诡异的一笑,转身刚准备走,崔智提高了音量。
“下周六,我和轻言要领证了。”
邓佳的身体僵在那里,我拼命拉扯崔智的袖子。
她没说话,我看不见她的表情,只觉得她背影凄凉。
我有点不开心,埋怨道“你没必要激怒她。”
崔智反倒是一脸无所谓,“让她死心,好过她一直找我们麻烦。”
17
领证的这天,我起了个大早。
我花一小时,画了一个超精致的妆,穿上了提前买好的白色连衣裙。
我破天荒的卷了头发,手太生,没卷好,最后只能扎成马尾。
我回到房间,发现崔智不见了踪影。
喊了半天,没回应,当我转过身时,他从卫生间出来了。
他穿着笔挺的西装,头上抹了发蜡。
他走到我面前,单膝跪地。
“轻言,我知道在家求婚可能太随意了点,但是我向你保证,婚后我会把你宠成公主。”
“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,我不尊重婚姻,甚至欺骗过你,我向你发誓,从此之后,我会更爱你,尊重婚姻尊重你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钻戒,在清晨的光束下,钻石闪着璀璨的光。
我有点热泪盈眶,伸出手,由他帮我带上戒指。
“哎呀,我可不能哭,不然妆白画了。”
他站起来,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“我老婆不化妆也漂亮。”
工作日的民政局,来领证的人很少,我们似乎是第一对。
崔智的手心冒了汗,我打趣道“你居然还会紧张?”
“是兴奋!”
我挽住他的手臂,仰起微笑的脸。
我们朝入口处走去,一束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。
砰的一声巨响,民政局楼上坠下来一个人。
离我们很近,脸着地,鲜血溅了我们一身。
我被吓呆,甚至忘了尖叫。
崔智用身体护住我,嘴里喊着“别看!别看!”
然而,我还是看见了。
邓佳倒在血泊里,脸旁还有一滩脑浆。
一尸两命。
她手里拿着一封信。
信封已经变得跟我的连衣裙一样。
缀满了赤红色的花。
后来才知道,信上的内容是,【崔智,这是你的孩子。】
原来,十年前,崔智这个不婚主义者曾心血来潮,冻结过精子。
可笑的是,他居然忘了这事。
邓佳用生命,对我们的爱情下了诅咒。
18
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多月。
中途只有我妈来看过我几次,崔智像是人间蒸发,不见了踪迹。
邓佳的事件没有发酵,甚至没有任何报道,我猜是崔智压下来了。
这段时间里,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,到底是谁错了?
是邓佳的执念,是崔智对婚姻的儿戏。
还是我的不放手?
我做了决定,离开这座城市。
我打包行李,甚至卖了房子。
离别的那天,机场里,我妈拥抱了我。
她抚摸我的头发,“事情都过去了,接下去的日子好好过。”
我点头,微笑,头也不回的去检票。
走进通道的时候,手机收到一条信息。
我打开,是崔智发来的。
“我爱你。”
我回头,隔着两道玻璃,他站在角落,对着我笑。
我的眼睛瞬间蒙上了水雾,他的脸开始模糊不清。
我低头,给他回复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我努力扯出一个笑,转身离去。
刚刚,是我们在告别。
19
三年后,我在新城市遇见一个男人。
他是大学老师,不懈追求我。
我告诉他那段经历,并坦言还忘不了崔智。
他说“我很遗憾,你们相爱却不能相守。”
“听说忘记前任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恋爱。”
“我愿意等你。”
又过了两年,他变成了我的丈夫。
怀胎六月的时候,我在电视里看到了崔智。
那是一个成功人士的访谈栏目。
主持人问道。
“自从您夫人去世之后,你公开声明自己不会再婚,您可以用一个词定义你们的关系吗?她是你的灵魂伴侣,或是亦师亦友?还是一生挚爱?”
崔智低头思考了很久,久到主持人都开始尴尬。
忽然,他抬眼盯着镜头,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。
“兴登堡爱人,她是我的兴登堡爱人。”
兴登堡号,于1937年5月6日在曼彻斯特上空尝试降落时烧毁。
它的坠毁让商业飞艇时代就此结束……
兴登堡爱人的定义大概就是。
我们的爱情曾经那般辉煌美好。
却难逃终有一日,一切毁于一旦……
我们的爱,最后烧成灰烬,化为尘埃,坠入虚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