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感觉在陆乘风面前丢了颜面。
上车之后,咬牙憋气,酝酿一会儿。
嘎巴一声!
他自己把关节扭过来了。
接着就要跑陆乘风面前显摆。
我摁住了胖子,仔细打量他半晌。
“十三你干嘛,我说没事肯定没事。”胖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。
我再一次仔细观察胖子的面相,总觉得胖子有古怪。
几个看工地的有符箓护身,的确免受牵连。
可是胖子才踏足工地几分钟,这么快就出现异常,委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除非胖子体质弱,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。
这里的不干净东西,不只是鬼魂,还有晦气,霉运等等。
胖子一向身体健壮,怎么看都不像体弱的人。
“你最近都干什么了,跟我仔细说说。”
听到我的话,胖子转头望向窗外。
“十三啊,不是我不说,是怕你伤心,还是别问了。”
“屁。”我气儿不打一处来,“怎么说话呢,你要是过得好,我还能嫉妒咋地?”
胖子撇撇嘴,“我告别处男了,你伤不伤心?”
我顿时哑口无言。
说话间,我们到了廖长江的家里。
不愧是地产公司的老总,住的别墅低调奢华不失品位。
刚一走进别墅内,我突然全身一凛,下意识打个寒颤。
胖子比我的反应更激烈,牙齿颤抖,不断碰撞,咯嘣直响。
“廖总,你家空调温度太低了吧?”陆乘风刚一开口,随即面色骤变,“没开空调,该死,居住在这种房子里,不出意外才怪呢。”
经过工地的一番变故,可以看得出,陆乘风是一位不简单的风水师。
进入别墅之前,没看出别墅风水有问题。
那么别墅如此怪异,一定是因为别墅里有阴气特别重的东西。
我和陆乘风同时想到了绣花鞋,异口同声。
“不会吧,你把绣花鞋放家里了?”
“呵呵!”廖长江尴尬笑了笑,“你们随我来。”
我微微点头,跟着廖长江走上了别墅三楼。
在二楼的时候,胖子和陆乘风的助理忍受不了阴气,被迫停下来。
交谈中得知,陆乘风的助理名为易清霜,曾获得过地下散打冠军。
易清霜武力值在线,可她是女人,阴气重,可以理解。
胖子就很让我费解。
壮得跟一头牛似的,突然间虚了。
无奈之下,我,陆乘风和廖长江三人来到三楼一间储藏室。
门一打开,屋子内隐隐回荡着女人的歌声。
声音若隐若现,若不仔细听,大多误以为外面或隔壁传来的声音。
廖长江就是这么认为的,无奈吐槽,“不知道隔壁做什么的,音响天天放大音量。”
我和陆乘风都听出来了,声音就是出自储藏室。
仔细聆听,更是发现唱的是古代戏曲。
廖长江走到墙边,拿起一个精美木盒。
他背对着我和陆乘风,不知为何,盯着木盒看了一会儿,突然间转过身来。
“嘿嘿!”廖长江诡异笑了笑,抬手就要揭开木盒上的符箓。
我和陆乘风同时骇然,一齐出手。
陆乘风抢木盒,我拉住廖长江。
声音就是从木盒里发出来的!
这要是打开了,保不齐发生什么。
“哎哎哎,你们不是要看绣花鞋吗?”廖长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居然和我僵持住。
“李大师别拦着我啊,我给你们拿绣花鞋。”
我突然发现廖长江印堂的红光一闪一闪,吞吐不定,极为盛烈。
这时,陆乘风惊呼,“快走,储藏室大凶之地。”
我连忙运转望气术,一看之下,心脏骤然缩紧。
整个储藏室灰蒙蒙的,笼罩一层淡淡的黑气。
大事不妙!
我丝毫不敢耽搁,抱着廖长江飞扑出去。
就在我们离开储藏室的瞬间。
只听咔嚓一声!
储藏室地面瞬间龟裂,紧接着轰隆一声塌陷下去。
然后就听二楼传来胖子叫骂声。
“哎呦卧槽,拉个屎差点儿被砸死。”
原来储藏室下方是二楼卫生间。
胖子该死不死的,恰好这个时候方便。
廖长江清醒过来,盯着地面的大洞,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不可能,我自己盖的房子,亲自选料,亲自监工,怎么会塌陷?”
我都懒得解释了。
廖长江的母亲是道士,而且术法绝不简单,甚至在爷爷之上。
可是廖长江一点儿衣钵没继承下来。
“廖总先下去吧。”陆乘风狞声叮嘱,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上三楼。”
廖长江突然没脾气了,乖乖下楼。
三楼就剩下我和陆乘风二人。
陆乘风难得收起嬉皮笑脸,朝着我郑重抱拳。
“你我已经沾染因果,没办法置身事外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有道行的人,打开盒子是你的拿手本事,请出手吧。”
晦气根源在于盒子,确切地说是盒子里面的绣花鞋。
我和陆乘风近距离接触绣花鞋,早已成了当事人。
我也不含糊,当即在盒子周围摆放八张符箓。
以八卦形式排列,组成一个简单的符箓阵法。
如果盒子里面有厉鬼,分分钟便能将其镇压。
然后,我揭开了盒子上的符箓。
砰得一声。
精致木盒像是安装了弹簧,盖子自己弹开。
我仔细检查了一下,根本就没有弹簧。
一切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。
好在预料中的厉鬼没出现。
只有一个做工精美的白色布鞋。
鞋面上刺绣着红色牡丹栩栩如生。
歌声瞬间变得极为清晰。
无恙年年汴水流。一声水调短亭秋。旧时明月照扬州……
看了一会儿,陆乘风率先开口。
“工地应该还有一只绣花鞋,都找出来,才能知道真相。”
我点了点头,很是认可陆乘风的话。
工地很大,而且有些地方盖起了楼层。
总不能为了找绣花鞋,把整个工地翻找一遍。。
于是我们找到廖长江,询问发现绣花鞋的具体位置。
“在一个月圆夜,天色却黑得可怕。”
“我去工地视察,一切都很正常,回家以后,发现脚上套着一只绣花鞋。”
廖长江话音落下,我和陆乘风异口同声, “鬼遮眼!”
其中最大的疑惑,便是为什么偏偏找上廖长江。
“后天月圆夜,看样子有必要走一趟工地了。”
陆乘风无语望天。
他已经和绣花鞋牵扯上关系,没办法回避。
我又何尝不是如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