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继续向上或者向下了。
一路上看到了几具骸骨，都是平躺姿态，骨骼也没有受伤痕迹。
他们是困死在楼道里，所以上下都没有出路。
自己以前遇到过被困楼梯出不来的情况。
无非两种可能，鬼打墙或者幻境。
我从来没考虑过自己身处鬼域。
利用设炉咒，可一寸寸摸索，找出真实和虚幻。
只是那样太浪费时间，我懒得去搞。
于是我找出记忆中本来是楼梯口的位置，拿出匕首，猛地刺进去。
当！
一声撞击，掉落下几缕灰尘。
真实存在的墙壁。
是墙壁就好办，墙壁对面肯定不是楼梯。
我几次出手，挖出来一些砖石。
空心砖，很好切割，并不费多大力气。
而且可以确认不是承重墙，直接挖过去，问题不大。
我这边正努力着，身后哒哒声响由远及近。
非常真实，极其有频率，像是走路时，鞋底下垫了一块石头。
我汗毛倒竖。
“难道有恐怖的东西存在？”
“以前死在这里的人，身上没有战斗痕迹，他们没看见恐怖东西吗？”
“为什么只针对我？”
很快，我猜测出大概，“难道因为自己凿墙了？”
“若是如此，足以说明自己的行为是对的。”
声音频率不是很快。
过了有一会儿，才感觉声音到了身后。
我回头看去，不由得咯噔一下。
是我之前看过的骸骨，张牙舞爪向我走来。
我之前检查过骸骨以及周围，不存在魂魄。
现在骸骨的脑袋中，燃烧着绿油油的火焰。
“火焰作为动力，驱使骸骨移动吗？”
好在骸骨速度不快，我一个健步接近，匕首快如闪电，刺入骸骨脑袋当中。
匕首轻轻一挑，便将骸骨脑袋里的鬼火取了出来。
骸骨瞬间失去力量支撑，直接散架。
我内力微微释放，顷刻间将鬼火镇压。
匕首上残留了半张符箓。
人为的？
我拿起手电扫视四周，冷声道，“不管你是谁，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背后出手之人显然不认识我，否则不会搞出这么无聊的手段来对付我。
我如此一说，给他一个台阶，也给他一次机会。
若再不识抬举，我也就不必客气了。
说罢，我回去继续开凿墙壁。
暗中对我使小手段的人，或许被我震慑住，没再出来捣乱。
墙壁是一层空心砖，开凿起来很轻松。
很快，看到了对面的光亮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身后，再一次响起诡异声音。
“啊！”
“不是我杀的，不是我杀的，你们别来找我报仇。”
妇人贾艾芳，从楼上走下来。
她刚刚乘坐电梯来着，为什么此刻出现在楼梯里？
我想不明白，也懒得想了。
这个公寓很不简单，我不想多管闲事，只想尽快找到大山一走了之。
然而事情总是不按照自己想的发展。
贾艾芳来到四楼后，不顺着楼梯继续向下，反而跑到我的身后。
“别，别找我报仇。”贾艾芳对着我说出很奇怪的话，“冤有头债有主，你放过我吧。”
贾艾芳似乎疯了，神志不清语无伦次。
我没理会他，拿出鬼镜挂在墙壁上，正好反射出贾艾芳的生命。
方便时刻观察，免得她对我出手。
“嗯？”
镜子刚刚挂好，我眉头一挑，“两道影子，不死心吗？”
两个影子，便是两个人。
刚刚给骸骨头颅内放符箓的人，就在身后两个人的其中之一。
“不死心吗？你自找的。”我心中杀意已起。
贾艾芳这时候，伸手抓向我的脖子。
我冷笑一声，突然转身闪开，匕首直刺贾艾芳身后。
噗嗤！
血肉刺破声音传来，血花随之绽放。
我刺中了一个陌生男人。
他没立即死掉，留有意识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杀手。”我冷声询问。
男人的喉咙被割破，嘴巴努力蠕动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暗河？”我继续追问，不需要男人回答，他的表情便可给我答案。
随着男人的挣扎，气息渐渐没了，我也有了想要的答案。
贾艾芳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抓着一块空心砖询问刚刚的问题。
我在陌生男人身上翻找出三张符箓。
其中一张之前见过，正是骷髅脑袋里面燃烧的那种。
另外两张的符文一样。
我索性开启一张符箓，试试什么作用。
突然，我自身的衣服颜色发生了变化，包括肌肤和头发，都在变化之中。
变得和周围环境一模一样，不仔细看，很难找到自己。
“伪装符箓？的确是杀手的标配。”
我颇有些震惊杀手的能耐。
刚刚要不是鬼镜，我也很难发现陌生男人。
匕首刺中他的喉咙之后，鲜血流出，才破掉了符箓功效。
我将剩下一张伪装符箓收起来了，以后或许有大用。
然后拿着鬼镜照了一圈，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了。
继续凿墙。
豆腐渣工程。
到了后来，匕首都不用了，一脚下去掉落一大片砖石。
不一会儿工夫，墙壁开凿出一个可以供人通过的大洞。
我不确定洞的对面是陷阱还是其他，小心翼翼接近。
倒是贾艾芳，不管不顾，直接冲了进去。
我想阻拦，为时晚矣。
好在贾艾芳完好无损，我便跟着钻了过去。
然而出现的位置，让我不由得心头狂跳。
四楼电梯口。
我凿开的大洞，则是四楼电梯的门。
“嘶！”我倒抽冷气，“破坏了电梯，岂不是自己要被困在四楼。”
贾艾芳也是无比震惊，疯疯癫癫的状态变得正常了。
“这是哪？”
“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她先是一愣，随即打量四周，仿佛没看见四楼电梯门被破坏。
贾艾芳看见我了，只当看见了一个陌生人，打量几眼后便不再关注，转身走进自己家中。
我一阵无语。
感情自己折腾半天，将贾艾芳送回家，自己却困在绝境里。
“我的孩子，我的孩子呢。”贾艾芳刚一到家，立马惊呼出声，又跑了出来。
她一把抓住我，连声质问，“看没看到我的孩子。”
我黑着脸说，“咱俩刚刚在一起，你忘了？”
贾艾芳猛地惊醒，然后转头看向404房间。
“他们一定去那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