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问，“胖子和雪茹，看看你们的钱包还在不在了？”
胖子和田雪茹同时一愣，立即翻找自己的衣兜。
果不其然，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。
肥胖男人脸上的和蔼笑容瞬间消失，“冤枉人可要负责任的。”
我直视肥胖男人，“动作挺快，可惜还是被我看见了。”
肥胖男人理直气壮，“乘警在这呢，小心我告你诽谤。”
我当仁不让，一字一顿，“今天要是不能证明你是小偷，我甘愿接受惩罚。”
“好，如你所愿。”肥胖男人一口答应下来，跑到乘警身边再三确认，“同志，您要给我做主。”
得到乘警点头认可，肥胖男人当即脱下衣服，从里到外翻找个遍。
预料之中没有胖子和田雪茹的钱包。
“小子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？”肥胖男人露出胜利笑容，转而看向乘警，“您一直看着呢，请主持公道。”
乘警打心底不喜欢肥胖男人和悍妇，不过此时证据摆在眼前，他不由得为难起来。
“呵呵，好算计啊，现在偷盗，即使事后发现，也不会怀疑到你们身上是吧？”我淡淡开口。
肥胖男人一脸委屈，“看到了没，证据摆在眼前他还不承认。”
“要是不拘留十天八天，我就把这件事发布到网上。”
胖子露出担忧神色，“十三，你是不是看错了。”
田雪茹也是极为紧张，“十三，别坚持了，咱们再找找。”
我微微摇头，“不得不说，他们的手很快，胖子和雪茹身为练家子，居然也着道了。”
其实我也是一直密切观察，才看到肥胖男人的手段。
我指了指乘警的衣兜，“证据在那里，麻烦乘警同志取证的时候，记得戴手套，别留下自己的指纹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乘警本能反应否认道，“我来的时候兜里没放东西。”
说话时，他下意识拍打自己的衣兜。
然后整个人瞬间愣住。
不由分说，乘警找来手套，当众拿出了衣兜里的东西。
果不其然，正是胖子和田雪茹的钱包和手机。
乘警先懵了，“我刚刚没接近胖子和田雪茹，没机会动手，钱包怎么在我手里？”
我指了指肥胖男人，“他啊，先是接近胖子和雪茹，偷的钱包。”
“眼见事情败露，又将钱包放在您的衣兜里。”
肥胖男人不干了，“你们凭什么冤枉我，钱包又不在我身上，强行给我扣罪名吗？”
旁边众人也跟着附和。
“我们大家都看着呢，跟他没关系。”
“乘警怎么回事，先洗清自己的嫌疑，再管别人的闲事吧。”
一大群人争先恐后替肥胖男人作证，矛头直指乘警。
不得不说，他们好手段。
知道火车上没有刑侦仪器，快速将赃物转移到乘警身上，足以给自己撇清关系。
可惜，我们这边有仵作。
我拍了拍田雪茹肩膀，“你一定有办法吧？”
田雪茹当仁不让，“稍等，我证明你们的清白。”
说罢，她先戴上手套，然后拿出一个小喷壶。
对着钱包喷洒出一些白色粉末。
下一刻，钱包上面浮现出不同的指纹来。
“呵呵，古时候没有仪器，但是仵作一样能辨认指纹。”田雪茹颇为自豪道，“所以有的时候，你们别太依赖高科技。”
田雪茹一边说着，一边拿出白纸和印泥。
下一刻，田雪茹突然抓住肥胖男人的手，先摁印泥，然后在白纸上留下指纹。
田雪茹将白纸递给乘警，“证据确凿，可以抓人了。”
乘警也是老、江湖，立马看出来周围很多人是一个团伙。
当即叫来一群乘警，将可疑的人全部拿下。
此盗窃团伙，一路上肯定不止作案一次。
拿了人，必然能从他们身上搜出来赃物。
恶人肯定有恶报，后面的事不用我和胖子惦念了。
然而，事情并没有结束。
乘警准备带一众扒手离开的时候，肥胖男人突然一头栽倒。
紧接着，悍妇步她老公后尘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二人死了。
偷盗算不上重罪，顶多判个一两年，犯不着自杀。
所以首先排除二人畏罪自杀的可能。
从他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，被戴上手铐的时候，仍然一脸风轻云淡。
二人死的时候，表情也定格在了风轻云淡上。
“雪茹，你去帮忙看看死因吧。”
田雪茹很配合，当即拿出证件，然后跟着乘警走了。
“十三，你看出门道了吗？”胖子凑过来询问。
我一直观察车厢内的动静，没见有人对肥胖男人和悍妇出手。
我能看见鬼，自然否定鬼杀人。
可是，二人虽有罪，但罪不至死，而且死的离奇。
我不由地多想了一会儿，故而没听见胖子的话。
我的记忆里，两名死者与胖子和田雪茹有过交集。
有理由杀人的，就只有胖子和田雪茹了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我甩了甩头。
胖子再次询问，“怎么回事，是人杀还是鬼杀？”
“等雪茹回来给答案吧，她要是查不出来真相，你我更没那个本事了。”
我的话不一会儿工夫就成真了。
田雪茹回来之后一脸颓丧，“奇了怪了，怎么看不出来杀人手法呢？”
我和胖子连忙问怎么回事。
田雪茹道，“我判断他们死于心脏骤停，但是很多地方不符合常理。”
“比如说正常人心脏骤停的时候，大脑首先供血不足，脸色惨白。”
“可是死者脸色正常。”
“我也检验过了，他们的大脑没出现供血不足，似乎心脏停止的时候，身上的血液流动也静止了。”
我沉思片刻，“会不会是脑死亡或者其他器官衰竭？”
田雪茹否定了我的说辞，“所有器官都处于正常状态，大脑也没出现混乱。”
“说他们是心脏骤停也不对，应该是身体所有器官，在一瞬间停止工作。”
我相信田雪茹的判断。
她排除了毒杀和幻觉杀人。
细思极恐。
肥胖男人和悍妇的死充满诡异。
要不是当时很多人在场，胖子和田雪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胖子老话重谈，“鬼杀，一定是鬼杀。”
田雪茹否定道，“十三能看见鬼，可以排除鬼杀。”
“不见得。”我突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