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丰都乘坐404公交的时候，上车三个工服男人，就穿的这个衣服。
工服上没有工作单位，以前我不知道来自哪个工厂。
现在真相浮出水面。
小区内居住的年轻人都在肉联厂上班。
工服必然是肉联厂的。
突然，我想起了神秘短信。
他们是人，他们不是人……
似乎所有问题都指向一件事。
我越来越好奇工服所在的工厂，硬着头皮回去找两个老头喝酒。
回到饭桌上，特意看了下两个老头的后脖颈子。
还好没有寄生眼。
以两个老头的身体素质，就算有镇魂符箓驱邪，也得带走两条老命。
张老头在肉联厂上过班，但是不知道肉联厂的名字，也不知道肉联厂在什么地方。
继续多问，张老头便说脑袋疼。
我看着不像装出来的，也就没再继续追问。
郭老头住进小区之后，就没再出去过。
别说肉联厂，就连清远镇的地形都不熟悉。
问不出来有用的消息，又担心胖子着急，我没坐太久便再次告辞。
“十三你变了。”胖子得知我吃饱喝足，一边往嘴里塞包子，一边嘀嘀咕咕。
我做贼心虚，任由胖子埋怨，绝不还口。
现在我只知道问题出现在肉联厂。
具体哪个肉联厂就不得而知了。
出小区电话联系王队，让他帮忙查这边肉联厂的数量和规模。
又托廖长江帮忙打听。
我则准备去会一会几个小区的保安，看能否从他们身上得到线索。
突然，一辆垃圾车从我们旁边疾驰而过。
臭气熏天，绿豆蝇子满天飞。
胖子连声干呕骂骂咧咧，“哎呀卧槽，特么的，怎么有运垃圾车？”
我却是眼放精光，打了辆出租车快速跟上。
“诚心不让我吃一顿饱饭是吧？”胖子化身怨妇，各种埋怨。
“没看见垃圾车从哪里出来的吗？”我笑着反问。
胖子闻言，突然一拍额头，“从小区里出来的，他们可能知道肉联厂的位置。”
我微微点头。
很快，出租车追到了垃圾回收站。
我找到刚刚开车的司机询问道，“您收锦绣家园小区的垃圾有多久了。”
“什么锦绣家园，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。”司机师傅矢口否认。
胖子捅了一下我，小声道，“他不会被保安收买了吧？”
我微微摇头，“司机的反应，和我们看到的废品收购站的老板一样。”
“他不是装的，好像真的忘记了去过幸福家园小区。”
胖子突然聪明了一次，“可以看行车记录仪。”
我给了司机师傅200元钱，这才可以观看。
垃圾车行驶到小区门口时，影像突然消失，满屏雪花取而代之。
滋啦滋啦电流声当中，夹杂着非常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。
我捂着耳朵坚持到雪花消失，画面出现在了小区外。
“小区里有东西干扰？”胖子狐疑说道？
我感觉没这么简单，就算找到小区保安，很可能问不出什么东西。
干脆放弃所有多余的行动，拉着胖子直接返回小区。
等年轻人下班回家，抓一个询问，可能更接近真相。
小区像是一座死城，整整一下午，一个人影都没看见。
直到晚上十点多，仍然没看到人影。
无奈之下，我想起了张大爷，于是敲响了张大爷的家门。
看到张大爷后，我开门见山，“对不起，打扰您了。”
“我应聘到肉联厂上班，只是还不知道工厂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我想认认路，张大爷能否给指条明路？”
“没什么明路。”张大爷当即回绝，“大家伙都坐班车去上班。”
“上了班车，所有人必须戴头套。”
“所以没人知道肉联厂的具体位置。”
张老头儿白天嘻嘻哈哈，晚上戒备心非常强。
不等我继续追问，砰的一下关上房门，“有事白天来问，我要睡觉了。”
胖子一个激灵，“不会有鬼吧？”
我很是无语，“你怕鬼？”
胖子瞬间无言以对。
我不甘心，带着胖子敲响郭大爷家门。
心想郭大爷更热情，而且好酒，肯定能和我多聊几句。
然而房间里好像没人似的，敲了半天毫无反应。
我让鬼影进去看了一下。
郭老头儿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。
“我就纳闷儿了，他们怕什么呢，难道你我长得像恶人？”胖子嘀嘀咕咕。
我也好奇，拾荒者晚上敢大摇大摆走出来，两个老头咋就害怕呢？
猛地，我意识到不对劲，“今天咱们没看见拾荒者。”
我掉头就跑，胖子紧随其后。
刚一进拾荒者所在的楼道里，立马闻到浓郁血腥味儿。
我咯噔一下，情不自禁加快速度。
转过弯道，我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胖子混不吝的性格，也是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呆。
拾荒者居住的地方恰好紧邻窗户。
今天的夜晚圆月高挂，月光洒落进楼道里，光线不是特别黑暗，能看清眼前的一切。
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地上，没有外皮，只有鲜红血肉。
两个眼眶子里空洞洞的。
“骂的，畜生，凶手该千刀万剐！”胖子升起无名怒火，“一个拾荒老人，能有什么仇怨？居然下这么狠的手。”
“报警吧。”
我当即否决了胖子的建议，“想过废品站的老板和收垃圾的司机了吗？”
“警察来了，和他们一样的反应怎么办？”
胖子极不甘心，猛地一拳砸墙壁上，“十三你听好了，这次胖爷很生气，不抓出凶手以后不碰女人。”
我突然问道，“你是怎么确认他是拾荒者的？”
胖子脱口而出，“这里是拾荒者的住所，不是他还能有谁？”
说完，胖子自己先迷茫了。
我们看到的拾荒者蓬头垢面，头发遮挡了大半脸庞。
如果拾荒者洗漱干净，我和胖子未必能认出来。
何况现在的尸体根本没有五官，无法辨认。
“不是拾荒者还能是谁？”
我给不了答案，情不自禁看向窗外。
“问过凶手才知道，恐怕早就跑了，咱们没机会询问。”
突然，月光当中反射出一道寒芒。
我下意识拉着胖子后退。
寒芒速度极快，如影随形，转身间到了胖子的眼前。
细看之下，那是一柄手术刀。
比之我的匕首更加锋锐。
悄无声息，手术刀刺进胖子肩窝，顿时鲜血横流。
我趁机一脚踢中持刀人手腕。
当的一声。
手术刀飞出，撞击在防盗门上火星四溅。
“敢伤胖爷，找死！”
胖子不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疼，而是快速反击。
砰得一声。
沙包大的拳头击中来人脑门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