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花娘的话，我才知道，大部分精怪都不知道自己的阴德值。
黑柳爷硬着头皮问，“花娘，以前的规矩还做数不？”
花娘狠狠瞪了一眼黑柳爷，然后不情不愿点头。
“按照规矩，功德值前两名者，可以进入剩余两间包房。”
黑柳爷和龟三爷坐直了身体，整理了一下黑袍子。
似乎包房内定给他们了。
评判阴德值需要时间，大厅内所有精怪翘首以盼。
我看了下左右，一边是珊瑚，一边是黑柳爷。
珊瑚没给我危险感觉，更好交往，于是问道，“包房怎么回事，有特殊待遇吗？”
珊瑚点头道，“包房内的贵宾，在拍卖会场所有交易八折优惠。”
“另外进入包房内，也可以获取一定阴德。”
闻言，我瞬间不淡定了。
阴德乃是和自身息息相关的东西，获取的方法极为苛刻。
诡市给他人提供阴德，这等行为太恐怖了。
“没你想的那么复杂。”珊瑚笑着解释，“看到中间那个包房里的家伙了吗？”
“它是功德鼠。”
“诡市付出一定代价请来的，有它在，功德不成问题。”
我恍然大悟。
功德鼠其实是生活在道观或者寺庙里的老鼠。
经常听人类谈经论道，或隐藏在雕像下面偷取香火。
久而久之，老鼠成精自带功德。
这种精怪不是自己修炼得道，战力都很弱。
这也解释得通，白毛怪遇到尸体群的时候，除了逃跑，没其他能耐。
白毛怪就是功德鼠。
……
很快，黑白二爷鉴定完阴德值，写在黄纸上，命工作人员发放到精怪手里。
功德值不是大秘密，精怪们都没遮遮掩掩。
我偷摸看了一下左右二位。
黑柳爷580万阴德值。
珊瑚-120万阴德值。
阴德值能搞成负数，也是个奇葩了。
珊瑚要么伤天害理的事干得太多，要么经常挖坟掘墓，才能负阴德值。
龟三爷的阴德也不少。
“3”字开头，也是八位数。
具体多少我没看清楚。
最后看向自己的黄纸，然后我瞬间傻了。
别人的黄纸上面都有字，而我的空白一片。
“不对劲啊，珊瑚接近我，是因为我身上有阴德值，黄纸为什么不显示？”
我暗自狐疑，伸长脖子观察其他人。
除了我之外，都显示阴德值。
我的周围只有黑柳爷和珊瑚，其他精怪如避蛇蝎躲得老远。
就连那些爱慕珊瑚的精怪，自始至终远离珊瑚。
貌似精怪们喜欢珊瑚的身体，不喜欢珊瑚这个人。
黑柳爷和珊瑚对我另有目的，问他们显然得不到正确答案。
我暂且安耐住疑问，静等接下来的变化。
这时，黑柳爷和龟三爷好整以暇，迈开步子朝二楼包房走去。
他们的阴德值，的确是在座最多的。
进入包房情理之中。
此情此景，和正常世界的富豪和穷人之间的关系差不多。
越是有钱的人，越会赚钱，积攒的财富越来越多。
穷人虽然努力，没有大机缘大运气，很难追得上富豪的步伐。
花娘突然说，“二位请留步，包房另有人选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黑柳爷满脸狐疑，“我连续十次诡市，都是功德值头把交椅，谁的功德值有资格比我多？”
龟三爷也是满腔不忿，“本龟连续七次坐进包间，咋就突然冒出来功德值更高的家伙？”
会场内其他精怪都是一脸诧异，外加好奇哪位大能功德值高于黑柳和龟三。
花娘笑盈盈指向旁边的黑白二爷。
黑柳爷和龟三爷瞬间闭嘴，耷拉着脑袋，像是犯错的小孩儿手足无措。
黑白两位爷摆摆手，看起来颇为大度，“不碍事，诡市本就是丰都秋水城的产业，还希望诸位多多捧场。”
黑柳爷这才有了些许底气，不服气道，“二位爷阴德值比我们多，没什么好争辩的。”
“您二位进入一个包房，剩下的该给俺老黑了吧。”
在黑白二爷面前，黑柳爷不敢自称为爷。
龟三爷一点儿脾气没有，老实承认自己没资格进入包房。
白爷抬手指向了我。
顿时，全场哗然。
“就他？”黑柳爷极为不屑，“我能看出来他身上的阴德值，二位爷别蒙我。”
黑爷点了点头，“不错。李十三的阴德值的确没黑柳多。”
随即他话锋一转，“秋水城欠李十三一个天大的人情，城主亲自交代过，看到后照顾一二，你们有意见吗？”
黑柳爷缩了缩脖子。
它连黑白二爷都惹不起，更别说秋水城的城主了。
也就是秋水城城主从来不在阳间现身，否则会场所有精怪此刻都得跪下。
白爷继续道，“积雷城的阎雷也放话了，对李十三格外照顾一下。”
话音落下，整个会场扑通扑通跪倒一片。
包括黑柳爷，龟三爷，听闻阎雷的名字，无不胆战心惊。
阎雷的真正战力不见得强于秋水城城主。
不过阎雷有事没事往阳间跑，因阳气克制他体内阴气，每次回丰都都要闭关很久。
此次不来阳间追杀黑索，也是因为刚来阳间不久，身体内存留太多阳气。
但是不影响阎雷杀出来的赫赫威名。
就这样，我稀里糊涂地进入了其中一间包房，成为为数不多的VIP。
“请问二位前辈，为什么我的黄纸上没有功德值。”
上楼的时候，我终于找到机会和黑白二爷说话。
黑爷点头回应，“你的功德一直处于变化中，所以无法显示。”
我一时间有些懵逼。
黑爷饶有深意看了眼珊瑚。
一瞬间，我明白了其中原因。
珊瑚的功德值是负数，她运气极差，经常倒大霉。
霉运可以传染。
我距离珊瑚太近，功德值跟着降低。
“卧槽，难怪其他精怪喜欢珊瑚的身子，不喜欢珊瑚。”
“黑柳爷有办法屏蔽霉运沾身，才敢接近珊瑚。”
黑白二爷笑而不语，然后点头告别，走进了他们的包房里。
我甚是无语，回到自己的包房。
距离白毛怪近了，头脑中的清明感觉又回来了。
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全在珊瑚身上丢失的阴德值。
我也好奇自己到底有多少阴德。
眼下，只能等着黄纸再次变化。
叮~
一声锤音响起，竞拍正式开始。
一身材妖娆的女子拖着一个盘子，缓缓走上高台。
“下面是本次拍卖会第一件拍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