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十三和孙莹,我命令你们两个再下去一次。”村长指着我们两个呵斥道。
我和孙莹上来的时候。
周七字摇摇头,满脸失望神色地走了。
我没来得及问出爷爷的下落,气儿不打一处来。
没好气儿回道,“是不是李家闯的祸,你们几个人说了不算。”
“我作为盘河村的人,为了村子,下去一次足够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村长大怒,“通玄和望幽,出手教训小杂种。”
得到命令,通玄和忘幽踏前一步,就要当众对我出手。
我正好想夺回两个魂魄,暗道,“大壮和狐媚儿,准备好出手。”
四叔也是踏前一步,挡在我身前。
人小脾气丝毫不弱,“谁敢碰十三一根指头,我切谁脑袋下来当尿壶。”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。”村长冷笑,撸起胳膊,打算自己也动手。
说实话,我这边即使有大壮和狐媚儿帮忙,也不见得是村长等人的对手。
不过被人欺负到头上了,打得过要打,打不过也要打。
我和四叔并肩而立,直视对方。
突然,孙莹开口了。
“村长想以大欺小吗?我们茅山也有前辈,不如我请来几位如何?”
茅山虽然不是顶级门派,可毕竟是流传千年的玄门正统。
这样的门派,谁也说不准有没有上一代甚至更久远活下来的老古董。
村长等人顿时脸色难堪。
他对井内的棺材异常执着。
迟疑片刻,村长说道,“好,既然茅山护着李十三,今天给茅山一个面子。”
“但是!”他话锋一转,色厉在荏,“放了李十三可以,必须有人把棺材取出来。”
我刚要开口拒绝,孙莹突然捂住我的嘴巴。
与此同时,郭飞和张璐爽快答应下去抬棺材。
看样子孙莹也想打捞棺材。
我有诸多疑惑,现在人多,不方便询问。
我私下里告诉郭飞和张璐注意事项,才放心让他们二人下去。
有了准备,就要轻松多了。
大概半个小时后,郭飞和张璐成功将棺材弄上来。
经询问,之前下去的两个和尚凭空消失一般,丁点儿痕迹都没留下。
我猜想两个和尚入水洗澡,迷失自我沉入水底了。
棺材抬上来,所有人都好奇里面装的什么。
村长最为迫切。
棺材刚抬上来,他便一个健步冲上去,抱着棺材嚎啕大哭。
良久,村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棺材。
里面居然躺着一个女人。
丝毫没腐烂,肌肤还有弹性。
五官端正,肌肤白皙,体态微胖。
是一个妇人。
虽然已死,还是能看出妇人独有的韵味儿。
我终于知道村长为什么特别激动了。
因为棺材里的女人,是一年前过世的村长老婆谢秋萍。
想到此,我不由地心下一惊。
谢秋萍得了怪病,肌肤溃烂而死,就连脸上的肌肤也溃烂。
然而棺材里的女人,肌肤比活人还水灵,太不可思议了。
“难道井水能治愈肌肤,连死人的肌肤也能治愈?”
我暗自询问大壮和狐媚儿。
“切!”大壮极为不屑,“邪术而已,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村长得到老婆的尸体,便没了对水井的执着。
他当即带着棺材离开。
我和四叔在井边观察了一会儿,没发现里面有异常。
孙莹解释道,“走吧,今天没有下去观察的必要了。”
那些外来人也都相继离开,没有继续探索水井的意思。
我心里疑惑越来越重。
村长,孙莹和那些外来人都知道水井的秘密。
反倒是盘河村的人蒙在鼓里。
我相信孙莹不会骗我,答应道,“好的,晚上我和四叔去村委会找你们。”
村里来了很多奇人异事,我越来越感觉自身渺小。
回到家里,我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苦练炼体术。
四叔和我的想法差不多,一直陪着我。
很快,到了晚上。
我和四叔来到村委会。
看到孙莹,我开门见山,“能告诉我水井的秘密吗?”
“九天后,水井的秘密自然揭开。”孙莹给了一个不清不白的答案。
四叔还想追问。
我眼神示意算了。
我对孙莹多少有些了解。
她不想说的事情,问了也白问。
我转移话题道,“你们茅山有没有办法让村子恢复平静。”
孙莹无奈摇了摇头,道出可怕事实。
“盘河村很可能会变成死村,我们无力阻拦。”
我咯噔一下。
“是谁这么狠,为什么要迫害盘河村?能不能把村民送出去?”
孙莹仍然摇头,脸上写满无奈。
郭飞和张璐也都沉默,给不出任何建议。
我尝试着问了一下大壮和狐媚儿,得到一样的答案。
我心里越发沉重。
如果爷爷在就好了,他一定有办法帮盘河村。
得不到有用信息,我和四叔客气几句,便要离开村委会。
当我们走出屋子,来到院子的时候,瞬间呆滞住。
孙莹几个人也都满脸不可置信。
院子正中央,不知何时多了一口棺材。
正是白天从水井里打捞出来的。
我和四叔来的时候,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。
交谈的时候,孙莹,郭飞和张璐都在屋子里。
院门锁着的,锁头还挂在门栓上,显然院门没打开过。
没有丝毫动静,棺材鬼魅般出现在院子里。
匪夷所思!
说出去没人会相信。
咚!
咚!
咚!
棺材里突然传出敲击声。
所有人神色大变,下意识后退。
敲击声继续响着,频率越来越快,声音越来越大。
片刻工夫。
震荡的棺材左右摇摆,棺材盖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。
我仔细看去,赫然发现白天打开的棺材,现在又被棺材钉封上了。
里面的东西要破棺而出。
“你们别乱动,我去看看。”
郭飞一手提枪,一手攥着符纸缓缓向前。
就在郭飞距离棺材三步远的时候。
砰的一下。
棺材盖子突然弹开。
谢秋萍站了起来。
身体绷得笔直,像极了僵尸。
谢秋萍的脸也不像白天那样富有弹性。
而是疤疤癞癞,像是癞蛤蟆的皮肤凹凸不平。
有些地方腐肉耷拉着,滴答滴答流出黑色血液。
我只看了一眼,便从头皮麻到脚后跟儿。
郭飞下意识后退,同时扣动扳机!
砰的一声。
谢秋萍毫发无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