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队长动用关系,换走了病房里另外两名患者。
我和警员高斌扮成患者,其他人埋伏在病房外。
我和高斌是整个任务中最危险的角色。
原本王队让我在外面和其他人在一起埋伏。
我不放心廖长江的安危,坚持留下来。
对此,王队长非常欣赏。
白天 一切照常,我别提多无聊了。
高斌偶尔和女朋友发发微信聊聊天来打发时间。
我就很悲催了。
四叔很少和我闲扯。
孙莹一年前告诉我准备一些事情,然后没再联系过。
死胖子不知道去哪潇洒了,发消息不回。
微信好友里的三个人都不搭理我。
直到吃过晚饭后,一个名为“罪恶不过人心”的账号主动和我打招呼。
“帅哥,喜欢玩问答有奖吗?”
我看到昵称,瞬间涌起一丝厌恶。
我的微信设置了好友验证,这个账号并没有验证就直接发消息过来。
我不由得好奇心大起,连忙查看个人资料。
地区龙眼镇,性别女。
信息上就能看出以上两点,真假没办法确认。
我随手点开账号朋友圈。
动态很多,我随便翻看几个,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都是命案现场,各种杀人方法,充斥血腥。
别说我一个大活人见了感觉惊悚,就算是鬼也禁不住打寒颤。
还附带视频,简直就是大型恐怖现场。
我还没回复,对面主动发来消息。
“在一间全是厉鬼的封闭屋子里,你该怎么办?”
我想都没想直接回过去,“用你朋友圈的恐怖视频吓鬼。”
对方发来一个笑脸,“恭喜你,回答正确,下面请接收奖励。”
随即发来一个视频,不用我点击,自动播放起来。
一名护士给药剂里兑了一丢丢粉末。
看起来极为正常,没有任何怪异。
然后护士推着工具车进入病房,确定病人名字后,给病人更换药液。
所有操作都在规定流程内。
护士自始至终挂着和煦的微笑。
好像无药可治的癌细胞,都在护士的微笑中融化。
充满温馨的一段小视频,和对方朋友圈的内容反差极大。
我越来越好奇‘最恶不过人心’,她本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。
精神分裂!
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出现。
视频当中,护士做完分内工作就走了,病人躺在床上输液。
到这里应该结束了,可是视频仍然播放。
不仔细看,画面好像定格似的一动不动。
看着看着,我突然发现不对劲。
病人也静止了,胸膛丝毫没有起伏。
只有点滴管内,药液滴答滴答流入病人体内。
看了一会儿,我越发觉得床上的病人不正常。
于是我将视频拿给高斌看。
“病患死了!”高斌以专业眼光给出结论。
我脑子里的美好画面瞬间崩碎,徒留无尽罪恶。
我打字回过去,“你是谁,为什么给我看这个视频?”
罪恶不过人心:有奖问答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哦。
“你是谁?”我问出最关心的问题。
对方发来一张照片。
那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孩儿,被病魔折磨得不轻,脸色乃至双唇都毫无血色。
似乎很久没正常休息,女孩儿双眼中布满红血丝。
她五官精致,虽然脸色难看,也掩饰不住女孩儿是个美人。
女孩儿虽病重,嘴角却带着淡淡浅笑,眸光中透着坚毅。
女孩举起小拳头为自己打气。
看那意思,显然已经下定决心和病魔斗争到底。
我瞬间被女孩儿的意志所感染。
困难不可怕!
放弃希望才最可怕。
按理说,这个女孩儿阳光开朗,精神不该有问题。
可是她的昵称和朋友圈的内容,和照片上的形象完全不沾边儿。
我不由得好奇,想更多了解女孩儿。
“我不认识你,一张照片算不上正确答案吧?”
罪恶不过人心:我就是我,我的答案没毛病,该给我奖励了。
我顿时僵住。
我的电话里没有视频,没有照片,什么奖励都给不了。
“你在哪个病房,我送你一束鲜花吧。”
“303病房。”
我没多想,只当女孩儿住在镇第一人民医院的303病房。
“明天给你送去,不见不散。”
“哼,人类的嘴是最大的谎言生产商。”
我一阵无语!
都哪跟哪啊,我就推迟了一天而已,怎么就成骗子了。
“该换药了!”这时护士推着工具车进来,面带微笑朝我和高斌微微点头。
“患者姓名?”
廖长江昏迷不醒无法回答,只能我来代劳,“廖长江。”
护士看了一下床头病历卡,再三检查确认无误。
“注意伤口别沾水,其他的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可以继续住院,也可以明天出院,七天后记得来拆线就行……”
护士很专业,一口气儿说出一大堆注意事项。
我听在耳朵里,一句话都没放心上。
我的脑子里,全是刚刚“罪恶不过人心”发给我的那段视频。
视频内容和现在出奇地相似。
包括床的位置,墙壁的颜色,吊针的数量全部一致。
唯独不同的是床上的病人和护士。
一旁高斌先是神色古怪,慢慢地极为凝重。
他也感觉到不同寻常了。
我和高斌对视一眼,皆是无奈摇头。
我们只是猜测,没有足够的证据。
随便乱说,落个诬告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而且护士不能得罪,否则她以后随便找点理由,都能折磨得廖长江死去活来。
“你们护士也和我们警察一样,干一个晚班休一天一夜吧。”
护士正在更换药液,随意点了点头。
我忽地一下察觉不对劲了。
昨天晚上就是这个护士值班。
今天她应该休息的。
“护士小姐姐真漂亮,比昨天那个漂亮百倍。”
“多谢夸奖!”护士嫣然一笑,拿起针头就要扎进廖长江胳膊。
“住手!”
我不及多想,突然跳起来,凌空一脚横扫出去。
滴液管子崩断,点滴瓶子掉下来,直奔护士脑袋砸去。
我看得真切,瓶子和护士的脑袋正好在一条线上。
我想去击飞瓶子,可是刚做出踢腿动作,来不及改变姿势。
一切都晚了。
砰的一下!
药瓶奇迹般擦着护士的脸颊掉落在地上。
护士没动,药瓶没动,二者的位置却偏移了。
我不禁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