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报？”张老头儿满面嘲讽，“我人多枪多，给你们什么报应我说了算。”
砰！
响声骤然响起。
张老头怒气冲冲，“谁特么的不听指挥，我还没下令开枪呢。”
砰！
枪声再次响起。
一名管理者应声倒下。
张老头儿这下慌了，“谁开的枪？”
远处传来大喇叭声音，“你们已被包围，放下武器，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张老头儿还想挣扎一下。
砰的一声！
比普通枪支更加震撼的声音传来。
就算我这个不是特别了解枪支的人都知道，是狙击步枪。
张老头儿的头顶出现一条凹槽。
还有几个管理者想趁机逃跑，没有一人成功，全部应声倒下。
至此，再没有管理者敢妄动。
大批全副武装的特警进入，该抓的抓，该捆的捆。
“十三好样的，你又立功了。”王队拍着我的肩膀，满脸笑容。
“算了，功劳算在王队一个人身上吧，回头请我喝酒就行。”我笑着回应，并且让王队收集怪物身上的长毛。
有了制约怪物的办法，可以放心让王队善后。
至于怪物们是被研究，还是给提供基础生活，就轮不到劳心了。
“麻烦王队派人送慧能大师回法华寺吧。”
王队一愣，“怎么，十三不一起回去。”
我摇了摇头，“既然毁了一处灵族的地下窝点，那就毁的干净些。消息晚传回灵族一天，我就晚一天被灵族威胁。”
王队很信任我，没多问去哪里，直接派车送我们去目的地。
锦绣家园小区。
小区里所有居住的人都不正常，不可能混进去一个正常人。
老郭头儿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，我索性带人直接和他面对面。
去往小区的路上，我再次收到神秘信息。
“肉联厂的事做的很好，完成任务。”
“三天后，黑宝村，还给他们写自己名字的权利。”
我看后微微皱眉。
之前让王队查过电话号码所在地，查来查去是个空号。
我也回拨过去了，电话打不通。
索性发信息回复道，“我要是不去呢？”
对方回过来一个视频。
郁郁葱葱的乡村小路上，一名女孩儿快步行走。
只看身影，我瞬间认出此人的身份！
孙莹！
视频画面突然变换到路旁的草丛里。
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探出来，随着孙莹的移动而改变方位。
画面到此结束，附带一行文字。
“你成功解决了肉联厂的事，所以没开枪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我反问。
明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，心底还是满怀期待。
过了片刻，对方回复道，“没有选择，只能照做。”
这时，汽车停在老郭头儿家的楼下。
警察开路，保安自然不敢阻拦，一切都很顺利。
正事要紧，我先收起手机。
我刚一下车，立马闻到淡淡的幽香。
随即敲开了老郭头儿的家门。
“呦，小伙子带同伴来了，还有个漂亮大闺女。”
“进来进来，我头子我出去买了些好酒回来，进来陪老头子喝几杯。”
我们三人不动声色进入郭老头儿家中。
进门后，清香味儿扑鼻，和在外面闻到的香味儿一模一样。
我清晰记得上次来的时候，厨房里还有变质剩饭剩菜呢。
变化太大，我不由地微微皱眉。
田雪茹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。
饭桌上准备好了酒菜。
郭老头儿极为热情，还不等我们落座，就先将酒杯倒满。
“咦，老人家好像提前知道我们三个人来此。”我好奇询问。
郭老头儿指了指窗户，“小区里常年安静，突然有车开进来，我一下就听到，刚刚去看了下。”
如此回答，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“感谢郭老的花酒款待。”我端起酒杯闻了一下，随即又放下。
“郭老，咱们明人不说暗话，开诚布公吧。”
郭老头儿惨然一笑，“被你看出来了，说出来也无妨。”
“我是杀手组织暗河的人，比你早来小区一天而已。”
闻言，我不由得脊背生寒，“郭老在龙眼镇就跟踪我了？”
郭老头居然承认道，“是的，你太谨慎，没找到杀你的机会。”
“本以为这次灵族能杀了你，免得我亲自冒险。”
“呵呵，我太高看灵族了。”
说完，郭老头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。”郭老头儿咧嘴赞叹道，“阵营不同，不影响我赏识你的为人，喝了这杯酒，咱们再分个胜负。”
我苦笑，“算的上荣幸吗？”
郭老头儿答非所问，“随你怎么想，我已经干了，你作为晚辈，基本礼貌应该有吧？”
胖子馋得直流口水，端起酒杯就要喝。
我一把抓住胖子手腕，然后对着郭老头儿竖起大拇指。
“以酒文化和尊老爱幼的美德来说，这杯酒的确该喝。”
我拿掉胖子的酒杯，将酒倒掉，换上自己的高粱酒。
“暗河组织不简单啊，为了完成任务，竟然敢以身试毒。”
“我们就不陪您一起喝毒酒了。”
郭老头儿眼角微微跳了一下，勉强保持镇定，“谨慎过头了吧。”
我指了指旁边的田雪茹，“让咱们的仵作来解释吧。”
郭老头儿翘首以盼。
田雪茹看了眼四周，娓娓道来。
“酒没毒，屋子里的香水也没毒。”
“但是香水和花酒混在一起，就变成了剧毒，九里香！”
郭老头愣了片刻，随即苦笑，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，净搞些花里胡哨的，我们这些老头子跟不上时代步伐了。”
“我可不知道什么九里香，就知道酒我喝了，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田雪茹一语道破，“因为你的杯子里不是花酒，而是高粱酒。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郭老头儿强自镇定，“我再倒一杯，给你们喝喝看。”
我突然说，“不用了，刚刚我偷摸给你的酒换成了花酒。”
郭老头儿面色骤变，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，“呵呵，不可能。”
我不着急动手，笑着解释，“我是出马仙，不只能和仙家沟通，也能让鬼做事。”
“我身边跟的影子，就是一只鬼。”
“刚刚鬼影换了你的酒。”
“不相信的话，郭老仔细品品，口齿间是否留有花的清香。”
郭老头儿终于忍无可忍，按照我的话做了。
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