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队看出了我和陆乘风的担心。耐心解释道。
“之前和你们说过申请灵异小组的事,批下来了,灵异小组刚刚成立,给他们丢点任务。”
我以为王队当时随口一说,没想到真的成了。
办事效率没得说。
“恭喜王队,既然这样,杀手归您了。”
陆乘风也表达善意,“给王队正好,我带回去,还多一张嘴巴吃饭。”
就此达成共识,陆乘风带着易清霜回去疗伤。
王队则开车送我回家。
交谈中得知,王队担任灵异小组组长。
高斌担任组员。
其他人都是从外地调过来的。
王队还不知道队员都有什么特长,却深深体验到了所谓能人异士的桀骜。
小组虽然成立了,来自内部的麻烦更大。
任重而道远,王队有得麻烦了。
“傻子那边问出点儿线索。”王队说出了憋在心里良久的话。
“经过人脸识别,女人大多来自周边乡村。”
“有一个男人去村子里做广告,说每个月月薪一万,骗女子们跟他走。”
“也从傻子口中得知,的确有个人,定期送女人去小旅馆。”
“我们的人走访的时候,受害者家属还不知道他们的亲人出事了。”
“哎!”王队重重叹息,“悲剧啊,这么多女孩儿精神不正常了,拖累多少个家庭?”
我从王队的话里听出来了,线索都是走访来的。
所有女人都没提供线索。
显然女人们仍然处于中邪状态。
“辛苦王队了,你是想从胖子那里得到更多消息吧?”
“咳咳!”王队尴尬笑了笑,“灵异小组那些人除了脾气没本事,解决不了女人们的中邪,去事发地探查,愣是说没有小旅馆。”
王队这话显然是更相信我。
“谢谢。”我颇为感动,“也许小旅馆真的消失了。”
王队握方向盘的双手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我沉声说,“我们接触的是灵异事件,没有什么不可能。”
王队长深吸一口气,然后沉默了。
我看得出来,王队长有意邀请我加入灵异小组。
我没什么兴趣,也就不主动开口。
很快到达我居住的小区。
王队长着急带道袍男人回去,笑着婉拒我的邀请。
“下次,下次有机会一定去十三家坐坐。”
回到家,见一切无恙,我才放心。
人首蜥蜴身子的怪物,有一段时间没来找麻烦了,我居然有点儿想念了。
走进家门,隐隐听见胖子的房间里传来磨刀声音。
我心下一惊,连忙冲进胖子房间。
看到胖子正在磨工兵铲,边缘锃亮,快赶上刀刃了。
“娘的,敢欺负胖爷,弄死你丫的。”
胖子骂骂咧咧,相当专心致志。
我推门声音极大,胖子愣是没听见。
“谁惹得你发这么大火?”
我突然开口,吓得胖子一个激灵,条件反射回头就是一工兵铲。
要不是我离得远,估计被他开膛破肚了。
“醒一醒,你在自己家。”我爆喝一声。
咣当一下,胖子的兵工铲脱手,抹了下额头冷汗。
“人吓人吓死人,下次别突然出声。”胖子心有余悸。
我上下打量胖子,特别多看了几眼胖子的印堂。
黑色印记越来越少,正朝好的方向发展。
只不过胖子精神绷得太紧,显得不自然。
我递过去一支烟,点燃后问道,“说说吧,你经历了什么?”
胖子深吸一口,重重吐出一口烟雾,神色才略微放松。
“奶奶的,我前几日中邪了,自己跑去该死的大树上吊死自己。”
“要不是胸膛的八卦镜发热,你现在看不到我了。”
又是失去自主意识,听起来和地牢里的女人一模一样。
“告诉我,当时你什么感觉?”
胖子想了一下,“像是被催眠了,身不由己。”
我相信胖子的感觉,他说不是脏东西附身,绝对错不了。
胖子继续说,“喝了一杯茶,之后就身不由己了。”
“什么茶?”
“小旅馆妇人给我的,说是门前那棵树产的。”
果然如我所想,最终疑点指向了楝树。
“你要杀谁?杀妇人吗?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胖子摇头道,“我要劈了那棵树。”
“奶奶个腿的,就是那棵树的树根,抽得我满身是伤。”
“大黄也差点儿被树根勒死。”
我越发好奇楝树,“快跟我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树根自己会动,密密麻麻的。”胖子心有余悸,“你可能想象不到,咱们住的小旅馆,就是树根临时搭建出来的。”
我终于确定,在小旅馆内听到的淅淅索索的响声,不是错觉,而是树根移动。
只是我想不明白,楝树为什么没对我出手。
“我们不是楝树的对手,想送死你自己去吧。”
我话音落下,大黄突然走进来,使劲点头,意思是认可我的话。
胖子缩了缩脖子,坐回床上,一脸怅然。
我安慰道,“别灰心,再想想是谁送你们去的小旅馆。”
“咱们拿楝树没办法,可以找其他人的麻烦。”
“张慧慧的同事,我正要去找他。”胖子咬牙切齿,说出了他和张慧慧之间的过往。
张慧慧也就是地牢里的“张皇后。”
她是龙眼女子大学的学生。
胖子和张慧慧之间结交,是张慧慧主动要的胖子联系方式。
我可以断定,一开始就是个圈套。
胖子印堂的问题,很可能是和张慧慧走得太近。
我有些后悔没用望气术观察张慧慧了。
胖子一脸无奈,“张慧慧说过,他只记得有个同事,具体是谁,长什么样子记不清了。”
这就很奇怪了。
同事之间每天相处的时间,甚至比和爱人在一起时间更长。
居然不知道长相,只能说明其中有古怪。
我没追问。
心中没来由地怀疑张慧慧的同事,和骗女孩儿打工的那个,很可能是同一个人。
休息一晚,第二天一早,我就给王队打电话,问有没有那个骗子的线索。
“所有女孩儿都说,只记得有那么个人,记不清具体是谁。”
听到王队的回答,我越发确定是同一个人。
也许可以从张慧慧的同事入手。
“傻子怎么说?”我抱着一丝侥幸问出。
“和女孩儿们一样,记得有这个人,不记得长相,不知道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