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动声色关了微信。
一个人住三室一厅，感觉特别空旷。
我没来由的想起胖子了，于是拨通胖子的电话号码。
胖子的电话居然关机。
胖子大活人一个，而且以前独自撑起我和龙老的日常开销。
我不担心胖子出事，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时间还早。
我泡了桶方便面填饱肚子，然后打车去了懂行古董行。
自从404公交之后，我清晰认识到符纸紧缺的严重性。
所以补充符纸排在第一位。
上次购买雷击木，董老板自认为捡了大便宜。
见到我后，董老板相当热情，一口一个大师，都快把我捧上天了。
我第二次见到董老板，莫名地涌起熟悉感。
好像我和董老板在其他地方见过面。
“符纸，我想要大量符纸，最好有银色符纸。”
“有！”
董老板回答得非常爽快。
“稍等，我去给你拿。”
不一会工夫，董老板拿出来一箱子符纸。
黄色符纸近千张，银色符纸也有一百张左右。
都是大张符纸，和在公交车上看到的那种一样，一张符纸能盖住一扇玻璃。
一大张符纸能裁剪出十个符箓。
按照我上次五百元一张符箓的购买价格。
一大张符纸就是五千块。
银色更不用说，价格至少是黄色符纸的十倍。
我只看了一眼，倒抽一口冷气。
我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发作了，很想抱住箱子，全部据为己有。
可是一想到符纸的价格，我瞬间没脾气了。
其实我卡里有九十多万。
不过把钱都花在买符纸上，委实不甘心。
而且九十多万在这里当真不够看。
买银色符纸最多十八张……
董老板看出了我的疑惑，一把将箱子推到我面前。
“十三老弟啊，想要随便拿！”董老板搂着我的肩膀，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。
“咱们一见如故，别跟老哥我客气。”
“你要是手头紧张，可以先拿符纸后给钱。”
我深知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的道理。
董老板看似大方，实则暗藏猫腻。
“想找我做事吧，有话直说。”
董老板丝毫不意外，咧嘴一笑，“嘿嘿，和明白人打交道就是爽快。”
“我们团队缺一个像李大师这样的人。”
“考虑一下，加入我们团队，以后你的符箓开销我包了。”
古董行业，大多物件出自地下。
董老板口中所谓的团队，其实就是盗墓团伙。
我喜欢钱，但是有自己的原则。
挖坟掘墓的事儿有损阴德，我不会去做。
“呵呵，多谢董老板好意。”我笑着推开箱子，免得自己受不了诱惑。
“我不能答应您的邀请，还请董老板别介意。”
“嘿嘿，十三兄弟说这叫话？老哥我不强求。”
董老板没我想象中的面露不悦，而是极为平静。
“十三兄弟先别把话说死，以后万一哪天回心转意，随时欢迎你加入我们团队。”
我不想和董老板纠结加入团队的事。
转移话题道，“我是买符纸的，咱们谈正事吧。”
接下来出奇地顺利。
我花了十万元钱，购买一张银色符纸，十张黄色符纸。
能制作十张银色符箓，一百张黄色符箓。
够我挥霍一段时间。
钱花着花着就没了。
我不敢在古董店多逗留，拿了符纸就要离开。
“十三老弟怎么来的？”董老板突然问道。
“坐公交。”我坦然回答。
“符纸还没刻画符文，符纸内的阳气不稳定，接触太多人，阳气可能流失。”
董老板突然就懂行了，说得头头是道。
还真让他说对了。
我没有司机遇到的乞丐那般道行高深，无法封锁符纸蕴含的阳气。
人家的符纸保存三年还能用，而我的，必须尽快画上符文。
董老板继续说，“十三兄弟是咱们店里的老顾客，理应享受车接车送的待遇，走吧，老哥我亲自送你回家。”
其实懂行古董店就董老板一个人。
他不亲自开车送我，就只能送我上出租车。
我当然不介意。
可是董老板面子过不去。
“多谢董老哥了。”我欣然接受了，称呼跟着改了，表示对董老板的感激之情。
到家之后。
我给董老板沏了壶茶，留他在家中坐一会儿。
董老板没再提让我加入团队的事，甚至连符箓都没在说。
有的没得闲聊了一会儿，董老板便笑着告辞。
送走董老板，我立马拿出符纸制作符箓。
我现在的道行和心神，还不足以给所有符纸画上符文。
忙了两个多小时，我就气喘吁吁。
共制作五十多张成品符箓。
其中十张银色符箓，四十张银色符箓。
我相当有成就感，擦了下额头冷汗，紧接着投入到修炼搜魂咒当中。
一晃到了傍晚，天色渐渐昏暗。
我召唤出了女孩儿。
几天相处，我得知女孩儿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。
姜诗然，北京名牌大学的高材生。
我开口问道，“知道你男朋友的住址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姜诗然儿无奈摇头，非常乖巧，很难想象得到她是鬼魂。
“我可以帮你找他，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。”我诚意十足，顺手点燃一个纸做的苹果。
姜诗然欣然接受，吃起来嘎嘣脆。
“他是银行的小职员，人长得帅气阳光……”
我黑着脸打断，“具体点，哪个银行的？什么工作岗位？”
“光帅气阳光没用，太广泛，我没办法锁定具体目标。”
姜诗然不情不愿放下苹果，捏起兰花指。
“这是我男朋友的标志性动作，够帅气吧。”
我当时脸就黑了。
狗屁的帅气，明明是娘气。
“我继续练搜魂咒了，你组织好语言再和我说。”
扔下一句，我便不再理姜诗然。
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，我感觉搜魂咒越来越熟练，距离练成不远了。
“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。”我看向姜诗然。
她支支吾吾，貌似除了帅气，找不到男友的其他特点。
就连在哪家银行工作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慢慢想吧，想通了告诉我。”
我无奈丢下一句。
突然！
砰的一声，阳台玻璃碎裂。
似乎遭遇东西敲打，窗户框跟着剧烈震颤。
我住十二楼，顶楼十九层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