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三啊,听说你最近睡沙发,我的别墅卖给你一套吧。”
廖长江知道了我的现状,打电话过来询问。
我心中一动,“多少钱?”
“咱们是朋友,就算你八百万!”廖长江回道,“你的钱要是不够,可以办理分期,从分红里面扣。”
我见过廖长江的别墅,的确给的朋友价。
走正常手续,至少要一千二百万。
可是我不想给自己压力,“谢谢廖总的好意,我这边联系了一个二百万的精装别墅,先去瞧瞧。”
廖长江的声音突然拔高好几个音调。
“不可能,龙眼镇的房价不比大城市低,二百万买一套跃层精装还差不多。”
“我知道十三要强,可也别太勉强,苦了自己。”
我就知道,有些事不亲身经历,很难让人相信。
我也不解释,笑着回道,“廖总等着吧,要是成了请你来我家做客。”
“哎!”廖长江仍然不相信,无奈叹息。
说话间,我们到了卢伟别墅。
胖子第一次来,立马看中了别墅。
不过和廖长江反应一样,不相信二百万能到手。
“哎呀我去,十三别拦我,让我的隐身鬼影把主人搞个半死,然后敲他个千八百万。”
卢伟正出门迎接,听到胖子的话,愣在远处不敢靠近了。
“卢老板别怕,胖子说笑的。”我安慰道,“怎么样,和于善阳联系了吗?”
提及于善阳,卢伟更加暴躁,“别提了,小王八蛋让我带着珊珊去他的地下室住。”
我反问,“卢老板发家前,不是也住过地下室吗?”
卢伟尴尬得要死,老脸青红交替。
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,“大师来看珊珊的吧,快请进。”
他害怕出钱,率先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我原地不动,问道,“你要女儿还是要钱?”
卢伟顿时僵住。
整张脸憋成紫茄子颜色,试探着开口,“大师……”
我厉声打断毋庸置疑,“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,别跟我讨价还价。”
卢伟闻言,泄气皮球一般直接瘫软,“哎,实不相瞒,我的钱被程慧敏败得差不多了,眼下就剩这个别墅。”
“别墅已成了凶宅,卖不了多少钱。”
说着说着,卢伟泪眼婆娑,“李大师要是不嫌弃,把别墅收走吧,我搬去地下室和于善阳一起住。”
我刚刚问话时,也是悬着一颗心。
还好卢伟可恶归可恶,对自己女儿绝对真心。
这也是我三次登门的原因。
卢伟要是连父女情都放弃,我会考虑让他脸上的血手印不可控。
那时,卢伟的脸开始腐烂,化成脓水。
然后蔓延全身,就连骨头也会化掉。
卢伟的举动,变相救了他自己。
“签合同吧,走完流程,我保证卢珊珊痊愈。”
卢伟试探着问,“珊珊昏迷中跳楼,是灵异吗?”
“合同签完,你就能知道所有真相。”我不给他任何机会。
卢伟别无选择,挂着泪珠签合同。
待合同上摁完手印,卢珊珊自己走下楼。
卢伟欣喜若狂喜极而泣,抱着女儿哭得一塌糊涂。
眼看着快哭晕过去,卢伟突然醒悟,“大师不对啊,您什么都没做,珊珊自己好转的。”
我坦然道,“因为卢老板卖了房子,珊珊才会起床。”
“不信你问问自己女儿。”
卢伟瞬间明白前因后果。
他终于明白女儿装病,联合外人把自己的别墅卖了。
目的自然是为了和于善阳住在一起。
合同签了,没有反悔的机会。
“坑爹!”卢伟大叫一声,狂喷一口老血,一头栽倒。
卢珊珊恰好正大光明雇车搬家。
我将卢伟转账的二百万给了卢珊珊,以确保他们一家子生活无忧。
……
一间出租房。
所有镜子碎裂,满地玻璃碎片。
“我,我以后怎么见人。”程慧敏摸着自己的脸颊。
刚停止哭泣不久,忍不住又哭了,撕心裂肺,完全可称之为惨叫。
突然,房间内响起一道不含感情的声音。
“加入我们组织,让你恢复容貌。”
程慧敏一个激灵,爬起来后蜷缩到角落里。
他看向声源处,是一名黑袍人,头戴斗笠,包裹得严严实实,就连眼睛都没露出来。
程慧敏记得房门锁着的,忍不住问道,“你是谁?怎么进来的?”
“重要吗?”黑衣人反问,“想对你不利,你有反抗能力吗?”
程慧敏知道,黑衣人要想做什么,自己无力反抗。
何况一个脸上印了血手印的女人,谁会感兴趣?谁又想做什么?
想到此,程慧敏胆子大了起来,“你真的能帮我恢复容貌?”
“以后你是我的,替我做事。”男人没正面回答,却透露着无比自信。
程慧敏靠脸蛋儿吃饭,没了脸蛋儿一无是处。
她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,“只要能帮我恢复容貌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男人抛出一朵玫瑰花,到了程慧敏手中后,突然变成了一个镶嵌玫瑰花瓣的手镯。
程慧敏被黑衣人的手段所震惊,毫不犹豫将手镯戴上。
下一刻,程慧敏脸颊上的血手印凭空消失。
她的五官,仿佛做了微整形,本就不俗的姿色,变得更有立体层次感。
黑衣人拿出准备好的镜子,放在程慧敏面前。
看到自己的崭新容貌,程慧敏没来由地自信心爆棚。
她自信天下没有男人能不为所动。
于是,程慧敏妩媚一笑,眼含秋波看向黑衣人。
“别自作多情,我能让你漂亮,也能让你比以前更丑。”
男人一句话,浇得程慧敏透心凉。
征服天下所有男人的信心瞬间没了,认清事实后,诚心询问,“我是为谁做事?”
男人毫不避讳说道,“暗河。”
……
我当天搬进了别墅。
最高兴的当数许小黑和蒋小涛。
两个熊孩子居然在客厅里踢球。
其他人都有了自己的单人房间,同样心情愉悦。
我如约宴请廖长江。
“十三啊,你让我来,是想打我脸的吧。”廖长江举杯喝了一口高粱酒。
明明酒香四溢,他却喝出了比苦胆还要浓郁的苦涩。
“今天早上的话当我没说。”
我微微一笑,突然想到了一条发财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