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之所以被商人,就是因他们有敏锐的嗅觉,能抓住旁人抓不住的商机。
姜毅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,凡是他去的地方都会富裕起来,京城身为大楚的国都,本就有钱人居多,在加上姜毅来临,京城必定会更加富裕,他们也能挣到更多的钱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太阳落山,月亮高高悬挂。
姜虎也带着三百名黑甲离去探查前方的路况,剩下两百名则在暗处守护姜毅。
“王爷,京城出事了!”
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姜毅睡意全无,赶忙下床打开房门,向外面的姜虎询问,“京城出了何事?”
“今日女帝突然昏迷,根据医学科的学生诊断是中毒所致,却无法治疗女帝,沈青便飞鸽传书请王爷定夺。”
得知是姜淼出事,姜毅手背青筋凸 起,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寒意,“查出来是谁下的毒了吗?京城那边有没有动荡?”
姜武如实回答,“具体情况还在调查,女帝出事的第一时间秦姑娘封锁了消息,京城没有出现任何动荡,王爷,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?”
“这群狗东西就这么迫不及待吗?淼儿要是出事,我血洗京城将他们全部做成 人彘!”
姜淼是姜毅的逆鳞,这回他是真动怒了。
“时间不等人,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,你去通知无情刀,并备好马我们先赶往京都,应天的一切事物都交给晴儿和玉儿,军队还是照规定的时间出发即可。”
姜毅心急如焚,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飞过去。
他脑子里那些知识确实能有救治姜淼的可能,就怕姜淼撑不到他抵达京城。
姜武深知事情的严重性,不敢多耽搁赶忙去备马,并通知无情刀。
一盏茶的功夫,姜武就准备妥当,三人快马加鞭离开应天城。
在应天城外的一处官道的林子里,走出一人,若是姜毅看见定能认出他就是兵部的使者杨杰。
望着三道渐行渐远的身影,杨杰阴恻恻的笑了一声,“太傅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。”
只见他打开袖袍,一只信鸽腾空而起,飞向京城所在的方向。
……
深夜,太傅府邸!
张迁和姜瑜坐在烛台前对饮茶水,府上的管家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过来。
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字,张迁那张老脸露出了笑意。
“大人,可是您的计划成功了?”
不等张迁说话,姜瑜就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。
张迁老脸堆笑,“没错,姜毅以连夜出发赶往京城!”
“大人不愧是我大楚的中流砥柱,姜毅完全被您掌握在股掌中,他现在脱离大军连夜赶往京城就有了截杀的机会,只怕是见不到他活着抵达了。”
姜瑜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,先前在应天,本来完美的策划被姜毅破坏,他早就想将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给除掉了。
“九皇子,你可知老夫为何会给你创造刺杀姜毅的机会?”
张迁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。
“还请太傅大人解惑。”
姜瑜确实不明白张迁的算计。
“因为姜毅活着是个隐患,他身边的亲卫和守军满编也才三万,他却能短时间凑够十万大军,在加上十万民夫一起就是二十万大军,应天本就富饶,在给他一定的时间,他估计能拉起百万大军,可见其影响力之大。”
姜瑜思索一番开口,“所以大人想先解决掉他,怕大梁的止戈军不是应天军的对手?”
“没错!”
“大人计划的倒是没错,可我还是想不明白,为何大人不直接毒杀姜淼,如此一来姜毅一样会进城,我们还有机会一举拿下京城。”
张迁睨了他一眼,“九皇子还是过于心急了,日后可得好好练习心性,别忘了对你有威胁的从来都不是姜毅,而是姜战,若是姜淼死去我们起势拿下京城,姜战就有由头来讨伐我们,还会得到百姓的支持,这局面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大人教训的是,日后我一定好好向大人学习。”
姜瑜心中有些恼,脸上却很谦虚。
张迁淡然的笑了笑,“九皇子何须客气,倒是有一点九皇子做的比老夫好,若不是为了防着姜毅,只怕老夫都不知道九皇子手下已经有二十万兵马,以此等实力足以令大楚为之动荡了。”
姜瑜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,大人才是真正的有实力,自我二十万大军抵达京城一带驻扎,兵部就调集了不下于三十万兵马看管,若我要是有所动作,估计已经成大人的阶下囚了吧。”
“九皇子多虑了,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,老夫还想扶您登上皇位呢,兵部调集兵马也是怕姜毅狗急跳墙,防患于未然罢了。”
就算姜瑜猜测没错,张迁这个老狐狸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。
反倒是姜瑜自己怕关系闹僵,“我也是说笑而已,还请大人别放在心上,我们手上一起有五十万大军,就算此战大梁没有拿下应天军,以我们的兵力也能轻松将其灭掉,还能放些大梁军进京杀掉姜淼,由姜战背下弑君之名,那时候我们在将其解决,就能拿下大楚的民心。”
姜瑜说的自己也有些激动,面色都充血了。
张迁丝毫没有被他的计划惊动,神情依旧淡然,“难道一个大楚皇位就令九皇子满足了?”
姜瑜神情一滞,“大人这话是何意?”
“大楚不过是九州之一,老夫希望九皇子目光长远,统一九州,开万世太平,建议九州上唯一的皇朝!”
张迁的一发话着实惊到了姜瑜,“大人,从古至今还无一人能统一九州,您何以见得我有此等能力?”
“不尝试怎能知道是否可行,况且老夫在九皇子身上看到了希望,认为九皇子是不二人选,还请九皇子好好斟酌,若是有此等雄心,老夫必定全力相助。”
姜瑜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的人,对图谋天下的大事自然心动不以。
不过张迁后半句话,却令他视如敝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