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！”
“那如果我说那些人是训练有素的马匪你们怕不怕？”
“不怕！”
听到台下新兵的回答，姜毅笑了，“放屁，连本王都怕，你们怎能不怕，大家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难免畏惧，不管是尿裤子还是吓昏过去，都是正常，不丢人。”
姜毅话锋一转，“不过那些马匪着实可恨，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，他们却想毁掉，必须杀光狗杂碎方能解气，诸位披甲带刃，随我一同屠狗，守护应天！”
“杀光狗杂碎，守护应天！”
“杀光狗杂碎……”
新兵的声音回荡在锐士营上空，仿佛在昭告天下，他们锐士营开拔了。
兵贵神速的道理姜毅还是懂得，先前贾士道能那么嚣张，就是因为黑风山骑兵枕戈待命，一有消息会立马开拔，他必须先对方一步动手，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。
不然两万骑兵的冲击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况且他带领的还都是没有上过战场，只经过几天训练的新兵。
八十里的路程不算太远也不算抬进，在应天地界内的进半年四十里路都是柏油路宽阔平整，就算负重走起来也不困难，何况应天现在富足起来，家家都吃得上饭，新兵们都是气血方刚的小伙子，精力充沛，只是一个多时辰就进了永安地界。
永安可没有应天的柏油路，只有崎岖泥泞的山路，就算没携带东西走起来都费劲，就别说他们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装备。
随着大部队不断前行，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变得松散，相继有人跟不上步伐，看到这情况姜毅没有责怪也没有催促。
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最考验人的意志力和耐力，正好能淘汰一批不适合从军的新兵，留下那些精锐。
“通知军法司，那些跟不上的新兵不要为难他们，让他们离开军营。”
姜毅的命令被传达下去，为了不被淘汰愧对姜毅，很多新兵都是咬牙坚持跟上大部队，他们不想错过跟姜毅一起上阵杀敌的机会。
本以为一路上会有大半的新兵被淘汰，抵达黑风山附近点兵时，这些新兵着实给了姜毅一个意外之喜，四万新兵没有一人被淘汰，他们可是全副武装走了八十里路，能坚持下来说明他们都有很强毅力。
明知四万大军以是比疲惫之军，姜毅并没有停下整顿，继续带领众人向黑风寨进发。
这是件很冒险的行为，冷兵器时代最考验的就是耐力，在体力殆尽的情况下连兵器都握不住，更别说上阵杀敌了。
之所以下如此命令，姜毅也有他的深意，想让新兵在这种疲惫又恶劣的情况下突破极限，成为真正的铁鹰锐士，况且时间不等人，指不定什么时候黑风山就会察觉不对，他必须快速抵达黑风山打个措手不及。
至于伤亡，那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，打仗哪有不死人的，何况姜毅马上就要进京，手上必须有一只经历过鲜血洗礼的铁军。
半个时辰左右，一行人抵达了黑风山山寨所在的平原后，新兵快速整顿。
有序的踏步声在黑风山中回荡，身穿鱼鳞甲的应天将士宛若一片黑色红色的云，覆盖了黑风山平原。
听到整齐划一的声音，黑风山内的骑兵还以为打雷了下意识抬头张望，直到瞭望塔传出牛角螺的声音黑风寨才意识到有敌军来犯，纷纷穿上盔甲上马准备迎敌。
在众多将士的身后，姜毅也听到了黑风山内的信号，心中难免有些紧张，不过他并没有失去方寸。
应天将士所传的鱼鳞甲皆是精钢打造，防御里远超这个时代的盔甲不说，兵器更是超前，这样一只武装到牙齿的铁军，绝不会被轻易击败，除非内部顶不住压力。
不过这样的情况基本不会出现，他亲自带队，算是给将士们吃了定心丸，压力在大他们都不会自我瓦解。
轰隆隆的声音响起，黑风山将近两万骑兵整顿完毕。
姜毅知道对方准备进攻了，第一时间下令。
“刀盾兵保护侧翼，弓箭手准备，长矛兵准备迎敌！”
别看是第一次上战场指挥，姜毅依旧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，身边的旗手挥动着手中的小旗，组织将士们变阵。
初次上战场面对敌人，新兵们难免紧张，有的愣在原地，有的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，还有的连兵器都没拿稳，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。
不过姜毅知道他们紧张并未呵斥，而后看向身边的护纛营，“把大纛给本王举起来！”
黑色大纛被护纛营力力气，随着呼啸的狂风飘摇，时不时发出沉闷如鼓的声响，仿佛在稳定军心。
看着飘摇大纛和前方拿到稳重坚毅的背影，将士们的心渐渐稳定下来。
“王爷就在前方看着我们，不能让王爷失望，我们要镇定！”
随行的军官站出来稳住军心，指挥着麾下的将士变阵，准备迎接黑风山骑兵。
军阵刚刚组织好，黑风寨就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军队，看上去少说有六千人，而且清一色的骑兵。
骑兵在战场上本就是冲阵的利器，六千人多人一同进攻，威力可想而知。
姜毅紧了紧手中的绣春刀，眼神冰冷的看着前方不断拉近距离的骑兵，“准备放箭！”
应天的连弩能一连射出十五发弩箭，六千名弓箭手能射出数万弩箭，能遮蔽整个战场，全方位打击敌军，姜毅相信世上没有一个军队能承受如此攻击，仅是一轮齐射对方的军心就得涣散。
不过那些骑兵并没有冲阵，在距离应天大军只有一箭之地放慢速度，并分开朝着大军的两侧飞驰，同时拿出弓箭。
姜毅有些惊讶，他还是没有经验，太过相信现代那些电视和小说了。
骑兵又不是傻子，怎么可能在敌军组好军阵并且还占据数量又是的情况下重振，他们要先利用自身优势用弓箭造成伤害，消磨敌军的军心，等时机成熟他们才会进行冲阵，那时候敌军就是一盘散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