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狮子搏兔尚且用全力,我又怎会轻敌,不过,我依旧相信我们会赢,应天的军事水平可不是开玩笑的,若是赢不了以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。”
听到姜毅所说,姜武安心了不少,他最怕的就是姜毅冲昏头脑,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。
倒是旁边的秦梨花表现的有些不服气,“嘁,说大话谁不会,我还说我是天下最厉害的女将呢。”
姜毅瞥了她一眼,也懒得和她斗嘴,他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突袭,向敌军秀秀肌肉,骚扰下大梁军,如今目的达到了,没有在耽搁下去的必要。
“全军听令,回营!”
两万余骑兵快马加鞭朝营地赶,和应天的主力军队会和,大地再一次震颤。
先前要突袭大梁军,路上还得打探消息,骑兵的行军速度相对放慢了许多,现在骑兵放开手脚赶路,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就回到了应天军的军营。
姜毅走入中军大帐,屁股还没焐热,晴儿和玉儿就找了过来,“王爷,先前你带兵离开的时候,百香楼送来了酒水和近十万斤的肉食,吾等要如何处理?”
“嗯?他们敢上前线送物资?”
晴儿摇了摇头解释,“是我们的探子所发现的,那些东西就放在我军的行军路线上,只留下了纸条,说是劳军所用。”
“东西都送来了,哪有不收的道理,正好大战在即,拿这些东西好好犒劳下我们的将士。”
听到姜毅所说,姜武警惕道:“王爷,百香楼是姜瑜的产业,其中恐怕有诈,还是不要使用的好。”
姜毅淡然的笑了笑,“你多心了,我们是抵抗大梁的生力军,他可不会动手脚,就算动手脚也要等大梁和我们的损耗差不多的时候在动手。”
“那他这是何意?”姜武眉宇间带着不解。
“他无非是想警告我们,他掌握了我们的一举一动,不要试图和姜战勾结在一起。”
姜武眼眸中浮现出冷意,“姜瑜当真是可笑,他现在就是过街老鼠,有何资格警告我们,只要王爷想,应天军随时可灭了他。”
“这可说不一定,姜瑜某些方面和我一样,从不打没把握的仗,至少在他眼里,我们不是他的对手,不然他可不会如此行事,看来张迁那老东西又许诺了什么。”
姜毅一眼洞悉了一切,看出了此事多半又是张迁在幕后推动。
“王爷,我这就拍不良人去打探情况,将一切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。”
面对姜武的提议,姜毅直接回绝,“不必了,无非就是那些老东西借助权利养了些私军罢了,先前不是说嘛,除非我和姜战两败俱伤,不然他们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“为了保存实力,你和姜战同流合污,未免太过自私了些。”
秦梨花还在对先前的事情耿耿于怀。
“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吗,应天军是大楚唯一的铁军,更是唯一对淼儿忠心的军队,若是此战损耗过大,我再有本事也无法抵挡姜战和姜瑜两股势力,只有尽量保存自己的实力,我们才能有继续和两者博弈的资格,你听懂了吗?”
姜毅那张俊脸上带着几分严肃。
现在三人间已然形成了棋局,这盘棋局关乎了三人的性命,也关乎到了大楚的存亡,和姜淼的性命。
但凡他走错一步,都会掉进万丈深渊。
他所做的一切努力,都将会付诸东流,成为一份甜美的蛋糕,被姜战或者姜瑜吃下。
看着异常严肃的姜毅,秦梨花也意识到姜毅和应天军真的是姜淼唯一的希望,没有他的支持姜淼走不到现在。
她难得的没有和姜毅顶嘴。
“姜武,四千甲胄的事情交给你安排,顺带在送些兵刃给姜战,权当是我的见面礼了。”
当和姜战达成交易的那一刻,姜毅就没准备停下来,不管是大梁还是姜战亦或者姜瑜和那些老狐狸,只要能出得起钱他都会将应天的兵甲贩卖给他们。
这可不是他唯利是图,而是在为日后布局。
他可不会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情。
“王爷,真的要卖这么多兵甲给姜战吗?”
兵甲可是应天军在战场上制胜的关键,姜武实在是有些舍不得。
“这点哪够啊,大梁国君的野心可不小,知道我们手中有如此利器,他就算掏空国库也会购买,马上你就去飞鸽传书给应天,安排工厂加快铸造兵甲的进度,我们要满足大梁国君的胃口。”
冷兵器注定是冷兵器,只能近战无法远攻,从姜毅答应姜战那一刻起,他就从未担心过对方会用应天的兵甲来对付他。
在场的人只有晴儿了解姜毅为何会如此,这件事就连她的同胞妹妹都不清楚。
应天的科研院,早就在姜毅的安排下,秘密研究新式武器,并且到了攻坚阶段,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到批量生产。
那时候多坚硬的盔甲,多锋利的兵刃,在应天军的新式武器面前都形同虚设。
看姜毅如此说,姜武也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打算,不在过多的插手,下去安排兵甲的事情,给应天飞鸽传书。
冷兵器时代,最注重的除了兵甲,就是将士们的体能,劳累了一天,将士们也都回到各自的营帐休息。
不过,此行随军的那些黑甲却不能休息。
姜战确实是大梁的座上宾,可他能不能说服大梁国君还是个未知数,姜毅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。
那些黑甲被他派去大梁军内部潜伏,盯着大梁军的一举一动,只要对方有任何不对的地方,他就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。
姜战也并没有让姜毅失望。
第二天,姜毅就收到了黑甲传来的密信,二十万余大梁军,分成了两部分,其中十万余兵马撤离了战场。
留下的那支军队则是由钱江和卿熙带领,继续攻打大楚,人数在九万人左右。
看着手中的密信,姜毅不得不佩服姜战的社交能力,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,硬生生的说服了野心勃勃的大梁国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