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魅本是想要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的，可对上苏晚的目光，他又不敢开口了。
若是她知道真相，还会像如今这样理会他么？
雪魅眸中划过一抹黯然，他只是卑贱的妖人族，而苏晚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，两人如泥土和彩云，一个地一个天。
他终究是配不上她的。
只要能待在她身边，他就该满足了。
可胸口的位置，为什么这么疼？疼的让他觉得每一次呼吸，都好像针尖扎在上边一般。
“嗯？”苏晚疑惑的看向雪魅。
雪魅皮肤本就白皙，只是蹙起的眉头让人心疼的很。
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，压下心中的情愫，冲苏晚笑了笑，宛若冬日腊梅，鲜艳明媚，“没事，我挺喜欢现在的身体的，你觉得呢？”
雪魅转了个圈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魅惑。
祸国殃民也不过如此。
都说妖人族女子貌美，可苏晚却觉得，男子时的雪魅，可比女子时的他更有魅力。
“不错。”苏晚毫不吝啬赞赏，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很美。”
用美来形容男子着实实力，但雪魅的确称得上这个字。
没有什么比得到苏晚的赞美更让他高兴的了，雪魅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，耳根泛红。
他现在还记得之前和苏晚彻夜长谈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想这么多。
可自从苏晚离开之后，思念便在他心中汇聚。
直到现在，上个月分化之时，他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苏晚的身影，也正是这个时候，他坚定的选择了分化成男性。
这样，至少有与她在一起的可能。
虽然雪魅心中清楚，这个可能，是千亿分之一。
看着苏晚脸上的笑容，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，应该迷倒了你们妖人族不少人吧？”
苏晚打趣的看着面前的人。
如今知道雪魅的真实身份之后，她便没有刻意保持和雪魅之间的距离。
虽说眼前的人已经变成了男子，可两人之间的情谊还是在的。
“那倒没有，我分化之后就离开了妖人族，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身份。”
雪魅看着苏晚。
他掩饰着眼里的情绪。
身后的河水奔腾着，月光洒在其上。
眼前苏晚的面容无比清晰，雪魅不禁移开了视线。
这么直面苏晚，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。
“对了，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，总不可能这么巧吧？这地方可不好找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雪魅看着苏晚，心虚的笑了笑。
当然不会这么巧。
“实话实说，我不喜欢别人骗我。”
在苏晚清澈的目光下，雪魅的确生不起欺骗的意思。
“我是感受到你在这里，所以才追过来的。”
木希澈和苏晚发生的事情，雪魅有所耳闻。
如今苏晚的状态还算好，至少表面看不出任何异状。
“你之后要一直待在人界吗？”
雪魅好奇的看着苏晚，若是她留在这里，那他便留下陪她。
他本就是为了苏晚而来，自然她在哪里他便在哪里。
苏晚眼里闪过一丝纠结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。
如今留在人界，不过是为了躲避木希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