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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书2025-06-24 14:394,556

大一开学我喜提邋遢盲盒室友。

她小气,邋遢,却鼻孔朝天。

更可恶的是她不仅勾搭我小舅舅,居然连辅导员也不放过……

1

“林依依,你的垃圾能不能倒了啊,都五天了,整个宿舍都被搞臭了啊拜托。”我捏着鼻子抱怨。

“切,倒不倒垃圾是我的自由,你管的着吗你。”她朝我翻了个白眼。

“林依依,上次朝朝在宿舍里吃螺蛳粉你就要死要活的,怎么现在你自己的垃圾不扔你还有理了?”

宿舍长是东北姑娘,性子直爽,看着她这副模样实在是忍不了了。

“螺蛳粉本来就臭,我又没说错,而且宿舍是公共区域诶。”

“那你还不扔垃圾,你都已经影响到我们了。”另一个舍友嘉嘉捏着鼻子开口,“而且,你这里面还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,一股子酸臭味。”

她又摆出她经典的动作,用鼻孔朝着我们,“我不倒垃圾又能怎么样。”

她一脚踹翻自己的垃圾桶,趾高气扬:“我不仅不倒,我还踢倒呢,你们能拿我怎么办。”

她拍拍屁股离开了宿舍,看着她垃圾桶里散落出来的用过的卫生巾,我忍不住冲进厕所干呕起来。

我脸色苍白地从厕所出来打电话给导员要求调换宿舍。

这狗屁舍友我一天都处不下去了。

“现在床位有限,哪里还有宿舍空着,你们的诉求我知道了,等宿舍有空位我再安排。”

辅导员无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。

我们三人面面相觑。

行,我忍。

经此一事,我们宿舍反正已经不待见她了。

本来我们已经决定不搭理她了,熬到可以换宿舍我们就熬出头了。

但我还是太年轻了,看着她小偷小摸的行为让我再次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。

我发现我最近的东西总是用得特别快,不仅是化妆品,甚至是洗护用品也很快就见底了。

特别是我小舅舅从国外给我买回来的一款粉底液,明明一套十二瓶,却莫名其妙地变少了。

我心里开始怀疑起来,其他两位舍友任凭我都是信得过的,就是林依依嘛……

我想起她之前做下的“好事”,心里大概有底了。

那天我借着拉肚子的借口躲在宿舍的厕所,没去早八,我倒要看看我的东西是怎么没的。

躲了没多久果然看见已经出门的林依依又折返回来。

她拉开我的抽屉,拿出我的散粉,不屑地嗤笑了一声。

“就这,还跟藏宝似的,我还以为有什么呢,正好几天没洗头了。”

她拿着我的散粉往她几天没洗的刘海上拍打。

我死死地捂住嘴巴,拿出手机录像,之前没有证据总被倒打一耙,现在我已经长进了。

她把拍完头发的散粉放回去,继续翻找着,看到我的那盒粉底液,她眼睛亮了一下,打开一瓶往手上抹了一点。

“……天天在宿舍里和我唱反调,拿你一点粉底液都算轻的,别说这粉底液还真好用,下次要让他也给我买这样的……”

在无数尖锐的怒骂声中我听见了这句让我愤怒到极点的话,我目眦欲裂,提起厕所的垃圾桶冲出去。

推门而出的巨响声让她惊了一跳,她表情有些慌乱,手上却把我的东西往兜里塞。

我把垃圾桶倒扣在她头上。

“有种你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她尖叫起来,把头上的垃圾桶取下来扔到一边,整个宿舍楼回荡着她杀猪般的尖叫声。

其实垃圾桶今天早上刚倒掉垃圾,里面空空如也。

“夏朝朝,你发神经啊,躲在厕所里。”

“我发神经,少在这里装傻充愣,你偷用我的化妆品,你还有理了,你给我赔。”

我冲上去掏她的口袋,把里面的两瓶粉底液拿出来,扔回抽屉里,指着抽屉大声说,“我准你用了吗?”

我快要气疯了,我珍惜的东西就被她这样滥用了,我心痛得要滴血。

她双手抱臂,一脸无所谓:“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?我还说是我的呢。”

我肺都要气炸了,我不理解怎么有人偷东西都能这么理直气壮,此时我无比庆幸我自己留了个心眼录下了视频,留下了证据。

我打开视频给她看,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就消失不见,撩了撩头发,浑不在意地说:“那你叫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你啊。”

我脸通红,被气的。

……

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。

都说人怕死脸,树怕剥皮,我今天倒是见识到她有多死脸了。

没办法了,我只能愤怒地摔门而出,找辅导员解决这件事。

她听说我要去找辅导员后笑得更加有恃无恐。

我们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我把今天上午的事情重复给他听。

他看完视频,皱着眉头:“夏同学,你这个视频就拍到林同学在用散粉,什么都不能证明啊,我知道你们宿舍有点小矛盾,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林同学。”

“你们宿舍里的矛盾,我希望宿舍内部解决好,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到我这里来了。”

林依依冲我挑了挑眉头,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。

我满脸委屈,都要气哭了,明明就是林依依偷用东西在先。

我也真是搞不懂世上还有这么离谱的人,辅导员偏偏也帮着她。

中午吃饭我和其他两个室友围在一起吐槽今天的事,她们两个都被气得不轻。

舍长吐槽道:“当初刚刚见她的时候,还是人模狗样的,时间一久原形毕露了,当时我还觉得她是个挺乖的女孩子呢。”

“没办法,有些人就像个塑料袋一样,能装得很,在其他人面前装的跟个什么似的,谁能想到她在宿舍里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呢,你看看现在学校里除了我们三个知道她的真面目,还有谁知道。”

嘉嘉的声音闷闷的。

“可惜了辅导员说现在没有空宿舍,我们搬不出去,她也走不了,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”舍长托着下巴,重重地叹口气。

这话直戳我们仨的肺管子,感觉前途一片黑暗。

我和嘉嘉叹口气: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
每日宿舍里的气氛都剑拔弩张的,还偏偏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
“诶,不过说起来,我想起来一件事,我们宿舍里不是总有股恶臭吗,那是从林依依床上传出来的。”

我和舍长对视一眼,我皱起了眉头。

虽说大家都装了床帘,但林依依应该不会这么邋遢吧。

“嘉嘉,这种事情可不兴乱说。”

虽然宿舍确实有恶臭,一个星期我要喷三瓶空气清新剂,但是随意揣测别人还是不对的。

舍长附和:“对啊,她不会这么邋遢吧,毕竟天天要在床上睡觉的啊,应该是她的垃圾桶臭吧。”

“怎么会,我会瞎说吗?”

嘉嘉低声说:“就那次地太滑了我不小心摔了一跤,我推开了她的床帘,里面别提多臭了。”

“我还在她床尾看到脚气喷剂了,我就说宿舍里一股子脚气味呢。”嘉嘉的声音压得更低了。”

我和舍长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她居然这么离谱吗,不愧是离谱姐,下次可得小心,别被她传染了。”

我和嘉嘉郑重地点点头。

就算知道离谱姐的这种八卦,我们三个还是把嘴闭得紧紧的,毕竟她倒打一耙的能力是一流的。

真是离谱到家了。

正巧赶上周末,我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家。

临走前我特意把我的贵重东西用锁锁好防止她再偷用。

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妈妈和小舅舅正好都在家里。

我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分享了离谱姐的光荣事迹,还有辅导员的反应。

“小舅舅,你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些粉底液都被她嚯嚯完了,我可伤心了。”

小舅舅摸摸我的头温声说:“没关系,我改天托朋友在海外代买就行了。”

妈妈倒是心大:“咱家里也不差这点钱,她用了这些东西就算了,倒是你,离这种远点,避着点她,别被她缠上了。”

我点点头,被这样的离谱姐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在家里吃了前几顿饭我觉得我又满血复活了,心里闷闷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些。

再回到学校,我们明显避开她,她整活也好,阴阳怪气也罢,反正就是一个原则,不听不理不说话。

她好像也觉得没劲,渐渐地不再搭话。

我们就这样过了几天安生日子。

只是没多久麻烦就找上我了。

最近这几天我总感觉脚特别痒,不舒服,这是我从来没有的。

刚开始我还没放在心上,可后来越来越痒甚至开始有点溃烂,我开始有些慌了。

舍长和嘉嘉带着我去了校医务室。

校医狠狠地皱着眉头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:“小姑娘,你这个脚气病已经很严重了呀,怎么现在才来看……”

我惊呆了,居然是脚气病。

舍长和嘉嘉也很震惊。

“医生,是不是搞错了,我以前没有脚气病的,一直没有。”我脸色有点难看。

“对啊对啊,医生搞错了吧。”嘉嘉连忙追问道。

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
“是不是传染了,这个会被传染吗。”舍长沉声问道。

“对,你这个更像真菌感染,比如穿过病患穿过的鞋子,你也穿了。”

“你这个脚已经恶化了,我这里还没有能根治的药,你还是去外面医院里好好看看争取根治吧。”

我们三个都沉默了,心照不宣。

我打电话给小舅舅送我去医院。

舍长和嘉嘉送我到校门口。

“舍长上周末和我回我家了,离谱姐肯定趁我们不在偷穿你的鞋了。”嘉嘉气愤地说。

我冲他们点点头,“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
我坐上车,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。

小舅舅安慰我:“乖,没事,不是什么大病,能治好的。”

我声音哽咽:“我就是觉得我太傻了……”

小舅舅叹口气:“不是你的错,小人作祟,不要太自责了。”

我抹了把脸上的眼泪,打开学校官方软件查询假期留校人员名单。

林依依的名字赫然在列。

……

医院系统治疗了一周,我顺利出了院。

小舅舅把我送我到宿舍门口。

“呦,朝朝,你回来了,怎么了,脚好点了吗?”林依依假惺惺地来挽我的手。

她表面上来挽我,眼睛却赤裸裸地,盯着我小舅舅冒光。

我抿了抿嘴巴,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。

“不要你假好心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穿了我的鞋子。”

她的脸涨得通红:“你胡说什么,谁穿你的鞋,说话要讲证据。”

“朝朝不喜欢你,麻烦你离她远点。”小舅舅声音有点冷,板着个脸。

“怎么会呢,帅哥,你是朝朝的男朋友吗。”她矫揉造作地挽了挽耳边的发丝,“可以加个你的微信吗,方便我们平时交流啊。”

小舅舅的脸色更黑了,眉头皱起:“我和她什么关系你管不着,离我远点。”

她的面色有一瞬间的皲裂,又马上恢复正常。

我看见舍友和嘉嘉向我走过来,我拉拉小舅舅的袖子,轻声说:“我上去了,我舍友来了。”

他点点头,舍长和嘉嘉扶着我上楼回到宿舍。

我仔细检查了我放在宿舍里的鞋子,果然都被撑大了一点,我当时穿的时候都没注意看。

我气疯了,抄起那些鞋子就往林依依床上扔去。

她哼着小曲回到宿舍,看见四处横飞的鞋子,大声尖叫。

“夏朝朝,你干什么,你的鞋干嘛全扔我床上!”她狠狠地瞪着我。

我和其他两个舍友坐在桌子旁,冷眼看着她尖叫。

“我干什么,林依依,我真的搞不懂,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,你还敢偷穿我的鞋害我的脚被真菌感染,我这么做都是轻的。”

她声音尖锐:“你放什么屁,证据呢,拿证据来啊。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,反唇相讥:“你说我把鞋扔你床上就是我扔的?证据呢?你拿证据来啊。”

她脸色涨红:“夏朝朝你别太过分。”

舍长横她两眼:“不是你说的吗。证据?”

她撇撇嘴,一边把床上等我鞋子扔开,一边嘀嘀咕咕说什么。

我懂些唇语,看懂了她说的话。

“破鞋的鞋子也是破鞋,臭死了。”

那一瞬间我的怒气直冲天灵盖,我实在是忍不了了,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

“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,你说谁是破鞋呢!”

她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怨愤地瞪着我:“难道不是吗,今天送你回来那个男人不是你金主吗,开着保时捷来送你,你一边在学校说对齐言有好感,一边又被人包养,你不是破鞋是什么!”

我此时也顾不得脚上还打着纱布了,疯了一样冲上去揪着她的头发,把她摁在床上,又扇了她一耳光。

她用力地挣扎着想反抗,我松开她的头发,踹了她一脚,退后了两步。

“你他妈才被包养了,你才有个金主爸爸。”

舍长和嘉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走到我两侧。

宿舍里的巨大动静引来了其他宿舍人的旁观。

好多人围在我们门口看热闹。

她眼睛通红地指着我:“夏朝朝,你真当我瞎啊,今天上午送你来宿舍楼的那个人,明明就是个男人,你还敢狡辩。”

我气得脸都红了:“你他妈的净会在这放屁是吧,是个男的就是我金主?”

她指着我大声对门口同学说:“她撒谎,那男人和她一点不像,至少大她十岁,她就是被包养了。”

然后她开始哭起来:“同学们,就是夏朝朝,她带着宿舍里的人一起霸凌我,我不过试穿了她几双鞋子。”

她指着自己的脸:“你看她们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。”

继续阅读: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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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离谱舍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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