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鄯有些慌,急忙解释,“笑笑,我不是这样想的,我当然希望你有能力是第一名,没有故意要贬低你,只是让你重在参与,总比你那公司里的项目好吧?”
齐鄯早就不想让江笑在那家公司了,干着又累又苦的活儿,还吃力不讨好,每天都要兼顾学校和公司,累都要累死了。
“但是你参不参加比赛,你自己决定就好,我都支持。”
“好……”
江笑今晚难得回来的早,没有加班,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事情,身体也没有很疲累。
齐鄯抱住了江笑,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吸取小姑娘身上的味道和体香。
江笑特别喜欢齐鄯柔情似水的模样,乖的不得了,也不故意逗她,捉弄她,感受了岁月静好的滋味。
小姑娘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,像撸猫一样的手法,轻声问,“阿鄯怎么了呀?”
齐鄯的声音很小,嘟嘟囔囔的,似是在撒娇,“笑笑,抱一会儿,抱一会儿。”
江笑揪了揪齐鄯的耳朵,冰冰凉凉的触感,顺着耳骨摸到了耳垂,齐鄯的耳垂不大不小,精致细腻。
“阿鄯是累了嘛?累了可以在原地停一会儿,总好比盲目和压抑的前行。”
齐鄯是真的累了,今天店里的事情特别多,杂七杂八的都堆在了一起。
他处理了一半,又被叫回了学校,跟教授谈话做了个分析图,又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店里。
一到晚上又立刻准时去接了江笑下班,一整天忙碌的不得了,神龙见首不见尾的。
江笑跟齐鄯一天之内都见不了几次面,有时候把她从公司送回家后,又去忙了。
齐鄯心疼江笑是不假,但是江笑心疼齐鄯也是真的心疼。
江笑遵从自己的内心,参加了比赛,叶教授很开心江笑能自己想通,他让江笑参赛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的。
这是S大邀请校内外的在校学生参加的比赛,S大做东,总不能让第一名被别的学校的学生给抢走吧。
江笑能来,也是为了第一名能有个保障,不至于花落别家。
比赛前夕去现场签到交稿,江笑自己去的,遇见了一个熟人。
她搁着人群喊江笑,“江笑……”
江笑怔了怔,“夏,夏兰溪?好久不见啊。”
两人在天台吹风,夏日的微风不燥,温柔松散的吹拂着两人的秀发。
“说起来咱们也有两年多没见了,你变化不大,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。”
江笑是没什么变化,眼神中的初心依然没变,要非说有什么变化的话,眼神比以前更坚定了。
“你倒是变化挺大的,我都没敢认。”
夏兰溪是江笑知道在小镇子上最想来大城市的人,她为此付出了过多的努力。
她的胜负欲一向是很强的,任何人都不能成为阻挡她去城市的道路。
而现在的她,彻头彻尾的都发生了改变,没了之前在小镇子上的土气和浮躁。
“你怎么会出现在S大的比赛人名单中?”
“我现在在A大的服装设计系,代表A大来参加比赛的。”
之前在小镇子上两人在第一名的争抢中徘徊,来了S市,有阴差阳错的选了同一个专业,现在又在一起参加同一个比赛。
是命运的选择吗?就非要在她们之间争个高下?
“我从来没想跟你争什么,我之前没想过要离开小镇子。”
“我知道,你从来都不在乎什么第一名和成绩,之前的事情,我深感抱歉。”
江笑扯起嘴角淡笑了一下,对于曾经秦楚对她做过的事情,她忘却不了,但已经不想再提及。
江笑不答,夏兰溪就明白了,秦楚算是江笑心里一根被拔出来的刺,虽然被拔出来了,但是留下的伤还没有愈合,她也不会忘记这跟刺曾经呆过的位置。
“我以前一直想离开小县城,离开那个让我呆了十八年的地方,我为此而努力着,并向往着城市的生活。”
“我收到A大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我觉得它是我通往城市的通行卡,感叹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“我在家里提前好几天收拾好了行李,等我准备要离开这里的时候,我确实是犹豫了。”
“我自己在天台呆了一天一夜,看着太阳升起,看着太阳落下,看着小溪上荡起的波纹,看着万家灯火亮起。”
“是舍不得这里的夕阳吗?是舍不得熟悉的环境和人吗?我可能是舍不得这个在小县城里的自己吧。”
“我期待着自己在城市里的改变,却又舍不得在小县城里的自己。”
江笑对于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深有感触,“谁都不可能毫无留恋的离开那个土生土长的地方,是一个离开了就一直想回去的地方。”
夏兰溪对着江笑笑了笑,“我对一些事情都比较强势,你跟我不一样,你简单又随性,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是朋友的。”
江笑也笑了笑,“现在当朋友,应该也不晚吧?一起参加了这次的比赛,是友也是敌了。”
夏兰溪一脸认真,“这次比赛很公平,我希望我们能在这里找到一场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比赛,无关他人。”
江笑很无奈,“你的硝烟气息还是怎么重,这一点可是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夏兰溪一笑而之,并不反驳,无论怎么改变,小县城里的那个自己是摆脱不了的。
在比赛过程中的这两个月,江笑跟夏兰溪有了很多的接触,之前虽然是同学,但彼此并不了解。
夏兰溪没什么坏心眼,说话也比较直,做人真诚,光明正大,做任何事情都无比的坚定和有信心,面对大事情也不慌不乱,不急不躁。
江笑很喜欢她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,跟她也很投缘,两人的性格正好互补,江笑也给她带的稍微活泛了点。
两人为此这次比赛都付出了很多的努力,江笑废寝忘食了好几天。
尤其是灵感在沸腾的时候,一天都没有腾出时间来吃饭。
被齐鄯叨叨了很多次,她不改,齐鄯只好亲自把饭喂到她嘴边,一口一口的给她吃,真是老父亲的心态,操碎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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