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那女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“我怎么就这么难呢!”、
池竹雨又不是未涉世事的少女,她和九栗的你一言我一句,池竹雨都听得明明白白的,差点吃蛋糕没把自己噎死!
“我看这个小妹妹挺眼熟的啊,怎么都不抬起头。”终于有另外的人出了声,池竹雨也就顺着台阶而下,缓缓抬起了脸蛋,从左到右一个个笑了过来。
几乎要把她的脸笑僵了……
这下,她们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池竹雨的长相,经过刚刚那人一说,也觉得池竹雨看起来很眼熟,“是不是在哪见过啊?我也觉得眼熟。”
九栗翻了个白眼,低低地嘀咕了一声,“能不眼熟吗?“
只五个字,成功地喜迎了池竹雨的注意力,很显然九栗是知道她的身份的,也难怪她今天还到她家来接她。
但既然她没有戳破,池竹雨自然也不会说实话了,扬起一抹浅笑,戏谑道,“大概是我大众脸吧……”
这妄自菲薄的话一出来,刚刚那个对池竹雨有意思的女人顿时就不乐意了,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你如果是大众脸,那这天底下的平均颜值可就绝了,我也不至于遇不到一个两情相悦之人。”
池竹雨愣了,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,“……”
刚刚还期待着不要喝酒,她现在就立马改了主意,能否快点把酒拿过来,咱们开始吧,她突然感觉速战速决也挺好的。
九栗看了那人一眼,警告地抬了抬下巴。
“我去让他拿酒。”九栗说着,起身离开了包厢。
池竹雨起身,在茶几上拿了一碟水果拼盘解腻。
池竹雨低头,看到忽然亮起来的手机:[怎么不回短信?我给家里打电话了,管家说你已经起了。]
池竹雨叹了口气,敲着键盘给郁沉逸回了一条短信:[我在外面和朋友玩呢,不用给我带吃的了,我吃过了。]
[吃什么了?]郁沉逸好像是专门守着手机等待着池竹雨的回复一般,池竹雨的短信才发过去几秒钟,立刻就得到了他的回复。
池竹雨看了眼桌上的黑森林蛋糕,缓缓地敲下键盘:[黑森林蛋糕……]
池竹雨看着郁沉逸回复的短信,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,[你那黑森林蛋糕肯定没我带回来的好吃。]
[是吗,吃多了感觉有点腻,我不喜欢。]池竹雨心想着,自己的话已经说道这种地步了,郁沉逸应该不会继续纠缠吧?况且,他不是一直对自己不耐烦吗?怎么总想着给她带蛋糕?糖衣炮弹?
没一会儿,九栗就带着小白进来了,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,往包厢里搬着各种各样的酒。
“这都是好酒,什么酒都有。”九栗说着,视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在池竹雨的身上顿了顿。
池竹雨不小心和她对视了一眼,莫名感觉心头一跳,一股突如其来的不安倏然涌上了心头。
等着服务生把酒都放下后,九栗走到了池竹雨的身边,示意坐在她身边的人往外挪挪,自己挨着池竹雨坐了下来,掩面贴着池竹雨的耳朵说道,“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说,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池竹雨不解地看了她一眼,只见九栗朝她使了一个眼色,压低了声音:“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老公了!”
池竹雨闻言,顿时瞪大了眼睛,试探地问了一句,“这里的黑森林蛋糕是不是很出名?”
她的话音刚落,池竹雨揣在手里的手机适时地亮了起来,九栗下意识地看去,将屏幕上的短信看得一清二楚:[这家会所的黑森林蛋糕不会腻的,我已经让人打包好了,记得早点回家吃。]
九栗搭在池竹雨肩头上的手忽然就僵硬了,脖子也像是经年未上润滑油的机械一般,半生不死地点了点脑袋。
池竹雨:“……!!”
这都算是什么事嘛?
池竹雨一想到郁沉逸和她在同一个会所,就好像沙发上长刺了一样,怎么坐都感觉不舒服,盯着那紧紧闭着的包厢门,总是有一种郁沉逸会突然破门而入来抓人的错觉。
“要不……你先回家?”九栗看出了她的焦躁不安,提议道。
“没事,他知道我在外面玩。刚刚和他打过招呼了。”池竹雨摆了摆手,不想和九栗解释太多,“开始吧?”
说罢,池竹雨像是做榜样一般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从酒箱里拎了一瓶酒出来,找到开瓶器后给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添酒,“也没什么好玩的,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?”
池竹雨的干脆利落,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,之前中意池竹雨的女人一瞧,更是被池竹雨迷得三魂丢了七魄,“九栗啊,我感觉她越来越有意思了!有家室了又如何,来一段露水情缘,我也满足了!”
“别。”九栗一听,立马出声制止,“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,都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,你这一脚踩进去,怕是要踩到泥潭里!”
“有这么夸张吗?”九栗又一次泼了她一身冷水,那人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巴,“如果我说我不信这个邪呢?”
“没事。”九栗淡淡地说着,“来年清明,我一定会给你烧香的。”
姐妹,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老婆,你就敢乱肖想,命都没了,还风流呢!
其实九栗在外面发现郁沉逸的身影也是害怕他突然一脚踹门而入,她这群姐妹里,刚好就有一个喜欢女人出名的,万一被他发现,她九栗恐怕也是有连带责任的!
九栗的话说到这种绝境了,她也就不继续死缠烂打了。世界上女人千千万,总有一个人能喜欢她的。
虽然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,但眼神还是不听话地总要往池竹雨的身上瞟,忽的瞳孔一缩,连酒杯也端不稳了,“我,我,我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中邪了啊!”
“不不不,”那人连声否认,对着身边的姐妹低语了一句,“她是不是郁沉逸的新婚妻子啊?”
她们虽然没有大声地讨论池竹雨的身份,但池竹雨明显能感觉到从那个角落时不时飘来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