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挺奇,但是阴山村有人出来过。”我低沉着声音回答。
“有人出来过?”刘少明和白月青异口同声的看向我。
“有,马宝山。”我瞥眼看向刘少明。
我甚至开始怀疑,马宝山出来以后,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跟鬼合作了。
或许,跟阴山村有很大的关系。
只可惜,马宝山已经死了,我们没办法去追问具体的情况。
“这么说,阴山村不是不能离开,而是有一种无形的东西,让他们恐惧,而不敢离开?”
刘少明忽然想到了什么,欲言又止。
“我觉得,钱家未必能查出来这个原因,还是要去找村民了解情况。”
白月青低沉着声音回答道。
“这样,明天一早,我们去问问村里人,认不认识马宝山。”
我提议。
我们三人对视一眼,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。
不过现在白月青的伤势有些严重,不想让钱家人发现,还要想办法处理一下。
我随身带来的衣服里,找了一件长袖的白T。
我将衣服递给了白月青,“你穿我这件衣服吧,长袖能正好遮住你手臂的伤。”
“我这里还有防晒袖套,你也套上去!”刘少明热情的将黑色的半截防晒袖递给白月青。
白月青微微一怔,看着我们的热情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轻轻点点头,接过衣服和袖套。
“谢谢。”
“客气什么!都是朋友!”
刘少明嘿嘿笑了笑。
听到朋友两个字,白月青的脸上忽然闪过惊讶。
这个白月青,好像确实是独来独往的。
基本上来钱家的这些风水师,几乎都是三五成群,没有哪个人是单打独斗的。
唯独白月青,做什么事情,都是一个人,吃饭也是一个人。
她似乎也不愿意跟这些人多接触。
仿佛有一种,与生俱来的高冷。
“谢谢。”她只是淡淡的回答,但明显跟之前和我们说话的态度有了一点变化。
语气里少了攻击性,多了一丝温柔。
白月青忽然抬头看着我们,“对了,你们俩小心点,这次来的风水师们,心怀鬼胎,别随意相信任何人。”
“那你呢?”我问。
白月青突然冷哼一声,“我谁都不信。”
说完这话。
白月青便转身离开了我们房间。
这话说的,让我和刘少明都显得尴尬了。
刘少明一脸无奈的瘪了瘪嘴,“这个白月青,我们好歹也算帮了她,她还不信我们?”
“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,这白月青骨子高傲,不轻易相信任何人,也是她对自己的保护吧。”
我回答。
半夜。
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。
想着这些事情,就觉得头疼厉害。
钱家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
阴山村,又到底什么东西在让村民恐惧?
如果仅仅只是借阴债,钱家暗门背后的招魂坛里,到底是什么东西?
我越想越迷茫。
特别是白月青临走时说的那句。
不要相信任何人。
难道这些风水师,不是为了钱来?
那还能为什么来?
难道,为了钱家的其他东西?
或许是思考的太多,我感觉头无比剧痛,很快便进入了睡乡。
等我睡醒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。
“出事了!”
外面忽然有人大喊一声。
我和刘少明几乎本能的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我俩面面相觑,顾不得没洗漱,就赶紧穿着衣服走了出去。
此时,外面已经围着不少人。
“怎么会这样?!”
“死人了!”
有人惊呼大叫起来。
不少人都从房间里急促的冲了出来。
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穿透整个后院。
站在最前面的莫于莫飞两兄弟,瞬间做出了呕吐的动作。
似乎,场面让人不适。
我和刘少明拨开人群,朝着前方走去。
后院的井口,打捞出来一具尸体。
尸体已面目全非,根本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最为诡异之处,是尸体似乎被什么利器分割成了几块,但是又用针线缝合了起来。
尸体的脖子那里,有一道明显被割喉的痕迹。
但尸体的血,似乎是已经被放干了。
“我老家杀鸡的时候,就是这么割喉放血的。”
一旁的刘少明嘀咕道。
一时之间,场面瞬间躁动起来。
大家的脸色,越发的阴沉。
这人死的确实有点奇怪。
发现尸体的人,是这里巡逻的守卫。
路过后院的时候,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。
就发现这井里面,竟然露出了一双脚。
尸体的脚露在外面,头朝着井口里面。
“这死的人到底是谁?”丘毅生微微蹙眉,捂着口鼻,有些难忍这血腥味。
“不知道啊,这人脸都泡发胀了,眼睛鼻子都挤在一起了,这谁能认出来啊!”
旁边有人回答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钱鸿兴从一旁走了过,身后跟着几个家丁。
“死人了!”
莫于嚷嚷道。
钱鸿兴朝着尸体面前走了过去,被这渗人的画面,吓了一跳。
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,赶紧转过身去。
钱鸿兴缓和了一会儿,才看着众人。
“昨天夜里,有什么动静没?”钱鸿兴看着大家大家问。
“昨天夜里,很安静,也可能是我睡得很香。”
“我昨天失眠了,但是屋外很安静,没听到什么动静啊。”
“我也没听到。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
在场的风水师们,纷纷表示没有听到声音。
我和刘少明也狐疑的看着彼此,确实,不仅他们没听到,我们也没听到。
但这种事情,怎么可能会一点动静也没有?
梅花易数后人封跃庆,忽然从人群中走了过来。
“是沈耶!他跟我一个屋里的,昨夜里,他说睡不着,想去院子看看,能不能找到钱少说的怪声音,然而,我今天醒来,他也没回来。”
风水师!?
死的是风水师?
“可人都面目全非了,怎么看出来一定是沈耶?”
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我认得沈耶脚上的那双鞋,就是这种黑色老布鞋。”
封跃庆回答。
话音落下。
这些风水师们,原本紧张的表情,似乎都松了口气,甚至有点庆幸。
钱鸿兴挥了挥手,让家丁将尸体处理掉。
“各位都签了生死契的,既然已经确定是沈耶的尸体,那就不打扰大家,距离早餐还有半小时结束,各位请用膳吧!”
话音落下。
这些原本聚集在这里的风水师们,纷纷一哄而散,仿佛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。
刘少明也愣住了,“这些家伙,听到死的是风水师,怎么就这么冷漠啊?”
“死的越多,分到那百万酬金的机会,就更大。”我无奈的解释。
刘少明紧张的看向我。
“这沈耶,到底是被人杀的,还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