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府的侍卫经过一夜的搜寻,终于在长横街发现了王府的马车,但他们到的时候马已经死了,没有见到黎眠舟的人影。
萧允棠收到消息之后,跟他们一块儿去长横街找人,在他离开之后,萧允恪便病了。
林沣派人到宫里把时绎给请了过来,时绎见到王府的人,急匆匆赶过来,不过进屋的时候见到萧允恪坐在床上,气不打一处来。
虽然萧允恪面色有些苍白,不过气色还好,不像是生病了。
他没好气道:“你这么着急把我找来,又有什么事?”
“没事,就想请你过来坐坐。”
时绎不客气的把药箱扔在一旁,“老实交代,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
“昨天我进宫,回来的路上遇刺了。”
他每年都得被行刺个两三回,他都习惯了。
时绎坐在椅子上,“就知道折腾我。”
每次遇袭,他都会装病。
虽说他不愿意在宫里待着,得闲出来跑一趟他挺高兴的,可他也经不起这么一而再,再而三的惊吓呀。
“这次要我怎么回话?”
“你想怎么回就怎么回。”
得,有他这句话,时绎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他提着笔,刷刷写了一张方子,递给林沣,“这是一些滋补的药,让他多喝些没什么坏处。”
林沣拿着那药方走了出去,见到人都走了,时绎才开口问道:“这次又是谁做的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不是皇上就是太后,不过皇上现在正为齐国公造反的事头疼,这会儿估计没什么心情管你的事儿,有这闲工夫的应该是太后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这都多少年了,她还是不肯放过你。”
“我不死,她怎么可能放心。”
“她现在是越发的明目张胆了,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?”
“放心吧,我自有对策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时绎也没有再问下去。
他本就不想掺和到这些恩怨当中,只想给人看病开药,把人治好,其他事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管。
“我可跟你说,估计再有五个多月,我就能把那些手札给看完,到时候我可就甩手不干了,待在皇宫诸多限制,我都快闷死了。”
还有半年的时间,应该也差不多了。
“随你。”
“我记得我前几日过来的时候,你那王妃还病得要死要活的,既然过来了,我过去给她看看。”
“她不在。”
时绎微微一愣,反问道:“不在是什么意思?”
今天虽然已经解禁了,可外头说不准还有叛军余孽,这会儿她不在王府,能跑哪儿去?
“昨天她跟我们在一块,不过被刺客冲散了,如今不知所踪。”
“不知所踪是什么意思?”
萧允恪垂下眼睑,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情绪。
时绎叹了一口气,“你也别太担心了,她毕竟是黎大将军的女儿,多少会些防身的手段,应该不会有事的。”
萧允恪脑海中浮现出她在将军府时,拿着扫帚狂挥乱舞的样子,她逃生的本事恐怕是没有,惹祸的本事倒是一流。
“我听闻昨天惠王跟你一块儿进宫,你们遇刺,他肯定不放心,怎么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?”
“他出去找人了。”
话音刚落,屋子外边传来了萧允棠的声音,“十四哥可担心你了,昨天晚上连觉都睡不好,一直催着我去找人。
小嫂子,你别不相信呀,十四哥连夜派人去了五城兵马司,还找了九门提督的人帮忙,可算把你找到了……小嫂子,你走快点。”
“有劳王爷挂心了。”
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萧允恪心头一颤,她回来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