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允恪说到做到，非常耐心地指导她，不过实力相差悬殊，黎眠舟还是没能赢他。
“你赢了。”
萧允恪见到她似乎沮丧了，安慰道：“你已经有进步了。”
虽然知道他这话多少有安慰的成分，不过黎眠舟还是很开心，“我也觉得有进步，我坚持的时间比上次长多了，对吧。”
萧允恪点头，黎眠舟见他的心情似乎不错，落下一子，问道：“秦方珩和二婚的婚宴就要到了，我还不知道要送什么好，王爷，您觉得送什么好？”
“我哪知道要送什么。”
“那你想呀。”
“你若是拿不定主意，交给林沣便是，他会准备的。”
这么敷衍的么。
这可是黎暮月的婚礼呀，他连挑礼物的兴趣都没有，居然就把事情交给林管家处理了？
“这样不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，既然你拿不定主意，便让林沣去准备，他擅长这种事，选的东西定不会出错。”
黎眠舟应了一声，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，萧允恪是真不在意，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作不在意，不过，他好像没有在自己面前装的必要。
她脑中念头纷乱，刚要落子，却听到敲桌子的声音，“专心一点儿，你若是落子在那里，便是步死棋。”
黎眠舟赶紧把棋子收回来，“那我要下在哪里？”
萧允恪指了一个位置，黎眠舟把棋子放下，果然比她刚才的那一步好多了。
她低着脑袋看着棋局，小声说道：“二妹自幼在遂州长大，也精通骑马射箭，跟淑贵妃有点像呢。”
萧允恪略一思索，点了点头，“的确，都是武将之女，都在边关长大，她们二人的确有些相像之处。”
“王爷，你见到二妹的时候，会不会想起淑贵妃？”
萧允恪抬眼看她，她这话问得奇怪。
“为何这么问？”
“你自己不都说了么，二妹和淑贵妃有相像之处，既然二人经历相同，性格相似，你看到二妹，不是会很轻易想到淑贵妃么？”
“我见黎二小姐的机会并不多，不会无端生出这种联想。”
“可我看你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态度都很好呀。”
“是么？”
他还敢否认。
黎眠舟撇嘴道：“那次叛军包围将军府，你不是还夸她么。”
有这回事，他怎么不记得了。
“你倒是记得清楚。”
“我是不想记得，可你夸完二妹，对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骂，区别不要太明显，我想忘记都难。”
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夸过黎暮月，但他绝对没有骂黎眠舟，就算他当时真的说了重话，也绝达不到骂的程度。
“你别以为事情过去久了，我不记得了，就开始胡说八道，我哪骂过你了。”
黎眠舟的确不记得他有没有骂过自己，不过这时候怎么能认输，脖子一梗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，“不管怎么说，你对二妹的态度就是比对我要好。”
“当时将军府被叛军包围，你拿着根扫帚就跑出来，你还想让我对你什么态度。”
“你看你看，你到现在还在怪我。”
萧允恪无奈地看向她，这是责怪么，他明明是在担心她会受伤。
黎眠舟见他不说话，底气更足了，“所以你还是很欣赏我二妹的吧，你承认了也不会怎么样，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萧允恪觉得她今天有点奇怪，好像非要黎暮月跟他扯上点关系似的，虽然当初黎暮月的确是救了他，可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。
“你为何总提到黎家二小姐？”
“我很少看见你对别的姑娘会这样，所以觉得有点儿奇怪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萧允恪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，眸色一点一点冷下去，什么叫做他对别的姑娘不会这样，他对黎暮月怎么样了？
“你在试探我。”
不是疑问句，是很肯定的陈述句。
黎眠舟对上他的目光，见到他的眼神冰冷，下颌线条紧绷，似乎生气了，半天没敢说话。
“于我来说，她只有一个身份，就是你的妹妹。”
黎眠舟咬了咬嘴唇，还是没敢开口。
虽然她也看出了一些，不过听到萧允恪这么说，心里生出些许窃喜的情绪，他对黎暮月没有男女之情。
她很快呼出一口气，刻意忽略心头的欣喜，不住安慰自己，萧允恪要是不喜欢黎暮月，那他后期就不会为了黎暮月死，自己是在为他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