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晚晚满脸可惜,“但这药效特别好,如果你现在先吃糖了,那后面这颗药就没那么大效果了!你确定要吃吗?”
尽,“……我还是先尝一口吧!”
乔晚晚眼底堆着笑意,将糖水送到了尽的面前。
尽恨不能一饮而尽。
吃了这么多药,这么苦的还是头一次见。
他怀疑晚晚是不是在里面放了大量的黄连。
喝完了一碗糖水,尽才觉得整个人好受些。
“好了,那把这颗药也吃了吧!我相信这药再吃个十天半个月,应该就有效果了!”
乔晚晚重新将黑乎乎的药送到了尽的面前。
尽:“……”
不会吧?
这东西,还要吃十天半个月?
“小姐……”尽苦着脸,不想吃药丸。
乔晚晚正色道,“这是为了你的病情考虑。”
尽最后还是闭着眼睛,开始一口一口的啃着黑药丸。
乔晚晚的唇角忍不住上扬,最后差点忍不住,干脆别过身去。
尽好不容易将药全吃进去了,就连向来毫无表情的他都成了痛苦面具。
乔晚晚煞有介事的说,“好了,今天的药算是吃完了。接下来还有半个月,而且每天需要看情况加重药量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尽一说话,就觉得苦味从胃里直冲上来,他连忙捂住嘴,闷声道,“不是我不相信小姐,但是……这药实在是有些苦,不知道小姐可有其它办法将它……”
“不行!这里面有一味药,必须弄成药丸,如果少了克数就没那么大的效果了!”
乔晚晚轻咳一声,笑着问,“要不……我带你去吃个饭?你今天下午跟着我到处跑,还没有吃饭吧?”
尽现在连嘴巴里面都是苦的,只想回去泡进糖里,根本没胃口吃饭,‘谢谢小姐。不过我最近吃不惯太油腻的东西,还是不麻烦……’
乔晚晚立刻说,“那没事,我给你做!”
尽受宠若惊的看着她。
“小……小姐,您说什么?”
“我给你做面吧!我会做阳春面,保证清淡不油腻,而且还好吃。”
乔晚晚带着尽来到了她经常会去吃的一个面摊。
她借着老板的厨具下了两碗面。
就是清汤面,加一个荷包蛋,上面撒上一点小葱花,简直清香扑鼻。
尽一下子就来了胃口。
他接过那一大碗面,就开始吃了起来。
“小姐,您做的面味道可真不错。”
尽毫不吝啬的夸赞。
乔晚晚笑,“你喜欢吃,那就多吃点。”
尽点点头,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面。
乔晚晚吃到一半就接了慕千歌的电话,和她聊了起来。
尽见乔晚晚那还剩了一大半面,他又将面端了过来,直接吃了一口。
只是吃着吃着,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。
他现在是尽,是小姐的保镖,他怎么能吃小姐吃剩的面?
一时间,尽僵在那里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而乔晚晚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,而是继续和慕千歌聊天。
尽悄悄松了一口气,三下五除二便将面给吃光了。
这可是两个人离婚后晚晚第一次亲自给他下面,他可不能浪费!
乔晚晚打完电话,目光扫到被悄悄收走的空碗,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。
两人离开小摊,尽去开车送她回去。
“对了尽,明天早上记得和我一起去看染染,你应该忙得过来吧?”
“当然,小姐。”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。
乔晚晚挑挑眉,“那就好。晚安。”
乔晚晚回到屋里,想到尽苦到脸都皱成一团的表情,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该!
让他骗她!
既然他这么喜欢看孩子,那她就让他看个够!
不赚点利息回来怎么行?
她倒要看看,尽能忍到几时!
等到乔晚晚进屋之后,尽才缓缓收回目光。
他现在心里还觉得分外激动。
小姐竟然亲自给他下了一碗阳春面!
还为了他的病花费心思调药!
小姐对他太好了!
这种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尽离开秦家别墅,雷鸣早就开车在外面等着他。
“少爷,你怎么了?”雷鸣看着自家少爷高兴得嘴角都收不住,不由得有些好奇。
最近少爷连公司都不去了,幸好有他盯着,否则薄焰造反怎么办?
尽却将乔晚晚为他下面和制药的事高兴的说了出来,还满脸憧憬的样子。
“雷鸣,这还是我们离婚之后,晚晚第一次对我这么好,你说她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?”
雷鸣忍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家少爷,他打开车子的后视镜,温馨提醒,“少爷,你看看这里面是谁?”
薄烬虽然还顶着尽那张脸,但气质已经完全大变样,他低头看着镜子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。
镜子里面的,是尽的脸。
所以……能得晚晚温柔以待的男人,是尽,而不是他薄烬?!
雷鸣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,才道,“少爷,上次的时候我就猜测,是不是少夫人喜欢上你扮演的尽了!没想到一语成谶。哎!”
他们家少爷真可怜,堂堂薄家大少爷竟然比不过一个保镖!
少夫人还真是眼光独特啊!
薄烬冷着脸,之前的兴奋与悸动全部一扫而空,现在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偏偏雷鸣还在不断提醒他,“少爷,其实这样想想也挺好的。虽然你不得少夫人喜欢吧,但至少你扮演的尽还能陪在少夫人和小少爷身边。我觉得,要不就将错就错……”
“闭嘴!”薄烬的声音里充满了恼怒之意,他愤恨的握紧拳头,“开车!”
该死的尽!
竟然能够获得晚晚的芳心!
他就不相信,他堂堂薄氏总裁,竟然会输给一个三无保镖!
现在薄烬恨不能立刻就将脸上的人造仿皮给掀下来!
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?
“对了少爷,二少爷让人给少夫人送了一个快递。里面好像装着秦家大小姐的遗物,我们的人拍了照片下来,你看看。”
雷鸣将手上的资料递给薄烬。
那上面,是一条男士的围巾。
虽然年代久远,但色彩依旧鲜明。
薄烬瞬间就明白过来,“你是说……这条围巾,有可能是晚晚亲生父亲留下的东西?这上面还有没有什么特殊标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