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烬有些无奈,看来他以前是真的不够细心,导致晚晚夸一个保镖细心都没夸过他。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对了,要给你抓点药来着。”乔晚晚放下水杯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也不知道是坐久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只感觉天旋地转,头晕眼花的,身体一软,眼看就要摔到地上。
薄烬眼疾手快,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腰,将她护在怀里,脸上满是担心,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待眩晕感消失,乔晚晚这才清醒了一些,睁眼就看到薄烬那张充满关切的脸,不由得心头一颤,连忙手忙脚乱的从他的怀里站直,“那个……谢……谢谢你!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,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看到晚晚手足无措的样子,薄烬觉得她有些可爱,他的小姑娘好像一直都挺纯情的。
如果不是对着他这个保镖身份的话就更好了。
“我去给你抓药。”
说完,也不管他有没有跟上,乔晚晚自己先去了药房。
给他搭配了一些安神养颜的中药后,乔晚晚将药递给了他,嘱咐道:“一定要禁烟禁酒,少吃辛辣食物,多喝水注意休息,别熬夜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薄烬点点头,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浅的微笑。
“其实我觉得你要是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的。”
乔晚晚看着他的脸,她很少见她的这位贴身保镖笑过,好像从保护她开始,他就一直冷着一张脸,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。
听乔晚晚这么一说,薄烬尽可能的扯出一个大的笑容,不过现在看起来没有刚才的自然,看起来有些僵硬,看得乔晚晚有些尴尬,连忙借口说该吃午饭了,这才不用面对他奇怪的笑容。
两个保镖,一个雇主,吃着可口的饭菜,听着乔晚晚跟他们讲一些奇怪的病症和如何治疗,时间倒也过得很快。
怀着孕,乔晚晚就喜欢念叨些什么,可她除了中医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了,只能和两个保镖讲中医的东西,虽然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很爱听,但每天也就这午饭一会儿的时间,应该可以撑过去。
而且说了那么多,他们对一些基本的伤寒杂病也可以有个基础的了解,遇到出现符合的病症也知道该怎么应对。
午饭后,是乔晚晚的午休时间,薄烬在门口安静的守着她,没想到接到了薄鹤堂的电话。
“喂,你在哪?”薄鹤堂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和善。
薄烬怕吵到乔晚晚休息,特意走到外面,这才开口道:“我在哪好像跟你无关吧?”
“你这什么态度?”
电话那头,薄鹤堂刚想发怒,突然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,这才收了收脾气,“你先回你的别墅来,我有事跟你说。”
挂了电话,薄烬找到鹰,告诉他自己要回别墅一趟,让替代他的保镖尽过来。
鹰有些担心问道: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?”
“不会,估计他也只是想跟我谈关于薄焰的事情,而且现在薄氏在我手里,他翻不起什么浪。”
薄烬离开,让假扮他的人过来继续贴身保护乔晚晚。
等乔晚晚午休结束后又继续坐诊时,却发现下午的尽和上午的尽好像有点不太一样。
从她下午坐诊到快结束,尽都没有主动给她倒过一杯水,为她扇过一次风,甚至她被空调吹得有些冷搓了搓手臂时,身后的尽也丝毫没有动作。
“尽,你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乔晚晚看着尽,明明是同一张脸,为什么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。
尽本就是薄烬叫来顶替的,他并不知道薄烬为乔晚晚做了什么,只知道他需要做的就是贴身保护,做到一个保镖该做的工作而已。
面对乔晚晚的询问,他也只能淡淡的回答道:“没有,我感觉很好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尽管乔晚晚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,但他本人都表示没有问题,她也不好过多询问惹人讨厌。
晚上回家时,尽也只是将她送到楼下,并没有送到门口,这让她更加奇怪了。
以前也好像出现过这种情况,前一刻尽对她很是细心,后一秒尽却变得很是疏远、
最开始她还以为尽跟她是不太熟悉,为了避嫌,但后来外公撮合他们失败,他们的关系也算是好朋友了,尽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。
她现在有理由怀疑尽是不是压力过大出现了健忘症的情况。
看来她得再好好观察一下。
薄烬这边,一回到别墅,就看到薄鹤堂已经等候多时,一见到薄烬,薄鹤堂就说道:“薄烬,我希望你能放过薄焰,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。”
薄烬就知道薄鹤堂找他是为了这个,当即冷笑一声,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“薄烬!”
薄鹤堂冷喝一声,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乖巧的儿子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“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?”
“家?”
薄烬撇了他一眼,“从你一个人离家多年不曾管过薄家一丝一毫的时候,你有想过这是一个家吗?”
“我还能称你一声父亲,你有想过这么多年来薄家经历了什么,我经历了什么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薄鹤堂说不出话来,他知道自己当年离家对不起儿子和妻子,但他也不过是为了让妻儿能够不在他的影响下重归于好。
而且他的心脏不好,若是当初继续待在家里,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哪天突然犯病离开人世,到时候薄家才是真正的要走向灭亡。
见薄烬态度强硬,薄鹤堂缓和了一下语气,打起感情牌,“薄烬,我知道你心中有气,但薄焰和你都是我的儿子,就算不为我,你也为你母亲想想,她怀胎十月生下你们,你们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。”
“我知道你母亲这些年一直忽略了你,她性格变化得那么大肯定是有原因的,你再多给她一些时间,她肯定能重新变回那个爱你的母亲的。”
薄烬现在很想嘲讽薄鹤堂是在痴人说梦,连他真正得母亲都分辨不出来。
不过他并不想告诉他这件事情,自己因为明莉受了那么多苦头,而他作为父亲却袖手旁观,只知道给他灌输母亲不会残害自己的孩子这种思想,他现在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亲生母亲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