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床上这位是薄烬的亲生母亲,那薄家那位是……”
“顾明扬!”
没等乔晚晚想问个清楚,病房门被猛地推开,薄烬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。
他在别墅忙医疗器械的事情,没想到鹰打来电话说看到顾明扬把乔晚晚接走了,他顿时就感觉到心里不妙,连忙赶来医院。
果然,顾明扬还是把自己母亲的事情告诉了晚晚!
薄烬气得直接揪住顾明扬的衣领,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,对他说道:“顾明扬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“烬哥,伯母的情况拖不得了,我已经拜托了乔小姐医治伯母,就算你恨我,我也绝对不会有所怨言。”
顾明扬一脸坚定的看着薄烬,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所以当被撞破计划时,他也丝毫不慌。
“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?我明明早就说过我会想办法!”
薄烬的话在乔晚晚耳中却有了别的意思。
顾明扬拜托她来救人,而薄烬却说他早就有了办法,又联想到之前医学讨论会上,薄烬说他有个朋友得了怪病,病症和床上的女人也有个七八分相似。
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薄烬说的那个朋友其实就是床上的那个女人?
原来,薄烬接近她,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救床上那位女人!
薄烬根本就没爱过她!
得到这个结论,乔晚晚只觉得心头堵得慌,鼻子也感觉酸酸的,泪水慢慢涌了出来。
她知道这都是孕期激素影响了她,让她变得更加感性,但她知道这也是她内心中真实的情绪。
薄烬处心积虑的接近她,只不过是看上了她一身医术,为了让她救他的亲生母亲。
她真傻,还真的以为以前他对自己是有爱的,结果却差点害了肚子里的孩子们。
看来,离婚是她当初做得最正确的决定。
或许是心中不忿的情绪堆积得有些多,又或许是肚子里的宝宝们也在为她感到不值,她只感觉的肚子痛了起来,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柜子,一只手托着肚子,紧咬着嘴唇,脸色也苍白了不少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。
正在训顾明扬的薄烬余光注意到乔晚晚的站姿不太对劲儿,抬眼看过去就发现她脸色苍白,手捂着肚子,立马将顾明扬拨到一边,朝着乔晚晚走去。
“晚晚你怎么了?肚子痛吗?”
薄烬有些着急,现在已经是深夜,她出门前有吃东西没有,有没有稍微休息他都不知道,“我扶你去休息!”
他正要伸手去扶乔晚晚,没想到乔晚晚直接往旁边一撤了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还有,请薄先生不要忘记对我的称呼。”
她的语气冷淡,好像对他就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。
乔晚晚的反应让薄烬心中苦涩无比,他能感觉到乔晚晚对他是越来越排斥,现在连一个称呼也要跟他着重强调,“乔小姐,请跟我来,我带你去旁边稍微休息一下。”
“我在这里也休息不好,还是请薄先生帮我叫辆车送我回家吧。”
“已经夜深了,不安全,我送你吧。”薄烬先让雷鸣带乔晚晚去门口等他。
顾明扬见人要走,连忙拉住了薄烬,“烬哥,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!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乔小姐了!”
“闭嘴顾明扬!你做的事情我会慢慢跟你算账的!”
说完,他就离开了病房,准备开车送乔晚晚回家。
留下顾明扬一个人在病房中,有些无力的垂下肩膀。
“明扬,原来你在这里,害我找了好久!”秋田惠子突然出现,她本来是想找雷鸣问顾明扬在哪里的,自从上次在墓园分开后,她就再也联系不上顾明扬了。
见到秋田惠子,顾明扬并没有开心,反而一直在思考到底该如何说服薄烬答应让乔晚晚帮忙。
他不理解,明明乔晚晚是有心想要帮他医治他母亲的,为何他就是不肯。
正想着,雷鸣从外面回来了,也是一脸愁容的看着顾明扬,“明扬,这次你真不该自作主张,少爷一直以来都觉得亏欠了少夫人,再让她帮忙医治夫人,那岂不是让少爷亏欠得更多。”
“少爷想弥补少夫人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会再去请少夫人帮忙呢?”
雷鸣的话落入顾明扬耳中,难道他真的想错了吗?
他一心只想帮薄烬救回亲生母亲,不想让薄烬也跟他一样失去唯一的寄托,所以就算薄烬会恨他,他也要留住他的希望。
如今看来,他的做法不仅没能帮上忙,反而还将薄烬和乔晚晚之间的关系弄得越来越疏远。
他,好像真的做错了。
“雷鸣,把暗室的钥匙给我。”
“你疯了?去暗室做什么?那地方是人待的吗?”
暗室是他们这些人接受处罚的地方,那里没有窗户像个监牢,在里面呆着就如同失去了时间概念,永远都是黑夜,对身心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。
“我做错了事,就该受罚。”
顾明扬自嘲一笑,去暗室对他来说也只是个小惩罚,他已经不配在烬哥身边呆着了。
秋田惠子听到两人的对话,意识到那个暗室不是什么好地方,连忙阻止顾明扬,“你不能去,你要是去了我怎么办?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!你别想逃!”
此刻的顾明扬并没有搭理秋田惠子,朝雷鸣伸出手。
雷鸣叹了一口气,这次顾明扬的确冲动了点,去暗室呆个一两天清醒下也好。
于是,他便掏出钥匙递给顾明扬,顾明扬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医院。
“喂!顾明扬!”
秋田惠子气得跺脚,这个大直男,多听自己一句话会死吗,“顾明扬你等等我!”
她决定了,以后不论顾明扬去哪里,她都要跟着他!
薄烬那边,他开车送乔晚晚回家,两人在车上谁也没说话,气氛显得有些压抑。
“晚晚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叫错了,薄烬马上改口,“乔小姐,明扬也只是担心我的母亲,所以才来拜托你,在我心里,我并不想过多的麻烦你,所以关于这件事,我希望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乔晚晚没有看他,只是安静的看着前方,“那你的母亲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