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问什么？”李凯沉默许久之后问言少霖。
“你现在最想要什么？”言少霖反问李凯。
“我？我已经身败名裂，一败涂地了，我还能要什么？”李凯苦笑，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，像个步入老年的老人一样，眼里隐隐闪着泪花。
“小时候和大哥争，长大了和大哥争，婚后有了文杰，文杰和文彬争……回想这一辈子，没有好好活过啊，一直在殚精竭虑的度过，生怕栽一跟头，荣华富贵就没了。”
“……”言少霖从身上掏出纸巾递，起身走到李凯跟前递给他，让他擦擦眼角的泪水。
“能给我一根烟吗？”李凯嘶哑着嗓子问道。
言少霖很少抽烟，烟一般放在车里，他转身出了审讯室，外面的那个男人递给他一包烟。
“再倒杯水！”言少霖伸手接过烟，转身进了审讯室。
“给！”言少霖把烟和打火机放在李凯手边，李凯自己拆开，拿出一根叼在嘴里。
“呼呼〜”李凯猛吸了一口，再缓缓吐出烟雾，眼底的湿润似乎看不真切了。
李凯眼神飘忽的看着虚空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，言少霖也没有催促他，安静的，平静的，看着李凯沉默！
“眶当”一声，警察倒了两杯水，一杯水给了言少霖，一杯水给了李凯。
“咕咚咕咚〜”李凯一口喝了大半杯水，似乎叹了口气。
“说实话，我没有想到，第一个来探视我的人是你！”李凯颇有些感慨的说道。
“李家不会自找麻烦，李雄已经放弃你了。”言少霖说着很无情的话。
“是啊，我大哥那人有多绝情，只有我知道。”李凯点点头。
“那么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？如果不是，那枚纽扣为什么会是你的？”
言少霖抬手看了眼手表，估摸着沈如芩到了那边了，他还着急和沈如芩打电话，想和李凯速战速决！
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？纽扣是我西装上掉下来的，至于为什么在凶案现场，我也不清楚，你信吗？”李凯靠在椅子上，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少霖说道。
“得警察信，你才能洗脱嫌疑！”言少霖沉声说道。
“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啊，当年警方在埋尸地，什么也没有查到，连第一案发现场，都没有查到，就凭我三弟手中的一枚纽扣就锁定我是嫌疑人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“说实话，一枚纽扣定不了你的罪，但是能够扩大影响，让你从此身败名裂，无缘政界，又借此机会把你踢出李氏，看起来，最大的受益人是李雄父子。”
“言少霖你说的对啊，所以如果你是警察，你会调查他们吧？可惜这些警察都是饭桶，只会一味的审讯我，不会去大胆假设，小心求证！所以走进死胡同了！”
“李凯，你知道什么大可说出来啊，何必让他们兜圈子！”言少霖伸手插进衣兜里，把电话拿了出来，没有未接来电，没有未读消息。
“你忘了，检举我的人是我三弟，他肯定都打好招呼了，只要我开口，那份口供绝对会消失，我也会死！”李凯的话让言少霖心里一惊，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，让李家三兄弟自相残杀？
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，那具尸体不是报案的那个女人，而是杨泉的母亲，杨兰的尸体！”
“！”言少霖瞬间瞪大了曈孔，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凯。
“是警方亲口跟你说的？”言少霖握紧了拳头。
“不！是一位检察官，或许你可以找他聊聊！”李凯把烟蒂扔在水杯中。
“检察官？负责这个案子的检察官？”
“没错！”李凯点头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？”言少霖看了看时间。
“你为什么来见我？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？”李凯直视着言少霖的眼睛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