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现在也闻了很久的那个香薰,目光变得湿漉漉的,面颊上也翻着诡异的红色,她渴望着言少霖。
“少霖,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。”
可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她也是一个狠人,冲到卫生间里冲了一把冷水脸,然后又将房间里所有的窗户拉开,将房间里的香薰处理了,等到门外传来了开口的声音,她一个转身就藏在了衣柜里。
“啊,言总在这里。”
“赶紧通知老太太。”
很快,言少霖就被带走了。
苏晚庆幸自己下的不过就是迷魂药而已,要搭配香薰才有催动某种情愫的作用。
她吐了一口气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言老太太得知言少霖醉酒睡着了,顿时就松了一口气。
她还差点以为出事了。
不过现在出事的不是言少霖,可是沈如芩啊。
这已经是第三次沈如芩被送到急救室里。
言老太太赶到医院的时候,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沈媛媛,她的身上还有鲜血。
“如芩怎么了?”
沈媛媛哽咽着,“老夫人,如芩洗澡的时候滑倒了,也幸好我发现的及时就送过来了。”
言老太太不太相信沈媛媛,沈家父母对沈如芩什么态度,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。
“是吗?你确定是洗澡的时候滑倒吗?”
沈媛媛点点头,眼泪控制不住滴往下落。
“是的,家里面的女佣可以作证,我们再听到异常声音之后,就一同进的房间里。”
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的女佣点点头,“是的,一切都如同沈小姐所说,沈如芩小姐是真都在尖叫一声之后,才昏倒在浴室里。”
言老太太淡漠了嗯了一声,这件事情她会自己亲自调查。
袁山在不远处听到消息后,面色极度难看。
他被言少霖强制要求留在沈如芩的生病,可这不能吃饭睡觉都守着吧。
现在言爷还在沉睡中,这里又出事了。
袁山觉得自己刮皮剔肉肯定都不能消除言少霖的怒气,怎么就出事了。
他着急地来来回回。
蒋静云和言凝远也得到了消息,虽然不情愿地去医院里,可是毕竟言老太太还在医院里,怎么都必须去。
蒋静云不耐烦地开口,“这个沈如芩就是屁事多,之前都来医院好几次了,今天晚上这么重要的时间竟然又来医院了。”
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啊。
言凝远也极度地不耐烦,看了两眼靠在墙壁上的沈媛媛。
他走了过去,眼神里都是疑惑。
“沈如芩真的是自己受伤了?”
他可不相信沈媛媛没有心机。
沈媛媛哽咽着,“凝远,你要相信我。”
说着,她伸手就想要去拉言凝远,可惜言凝远根本就不愿意碰她,后退了一步。
恰好这个时候,有护士走了过来,看了一眼沈媛媛,“小姐,你受伤了,要我带你过去处理伤口吗?”
“不用,我没事的。”
言老太太听到声音,眼神看了过来,“去处理伤口吧,别说我们言家虐待人”。
沈媛媛乖巧地点头,“嗯,谢谢老夫人。”
沈媛媛跟着护士离开,在拐角处的时候突然就和护士说了一句。
“艾小姐,要是沈如芩知道你还参与其中,我相信她的表情一定会丰富。”戴着口罩的女人突然就笑了,“是吗?她不会知道的。”
两个人消失在楼道口。
大约是过了一个小时,急救室的灯在熄灭了。
“病人没事了,就是破了皮,没有影响到头部。”
言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好。”
恰好这个时候,言少霖也清醒了过来。
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袁山正想要说话,苏晚就进来了。
“少霖你终于醒了啊,刚才在宴会上你怎么了?奶奶说你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。”
言少霖没有说话,脑海里的记忆停留在宴会上,他记得自己正在和林老说话。
不用想,他都知道这背后肯定是言凝远在动手。
这一次,是他疏忽了。
“没事。”
袁山张了张嘴巴,一时之间没有插上话。
就在这个时候,言老太太进来了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大约就是不舒服了,奶奶你也知道我这个腿影响我身体这么多年了”。
提及到腿,言老太太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“没事,我已经找到了专家,到时候你再检查看看,会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
一时之间,谁也没说话。
大家都各怀鬼胎。
比如言少霖怎么可能相信自己会突然昏迷,还有言凝远今天晚上的目的是什么。
苏晚也担心言少霖怀疑到自己的身上,只能尽力地忽略自己。
“如芩在浴室里滑倒了,现在从急救室里出来了。”
言少霖的面色陡然大变,“到底怎么回事?家里面的女佣没有人守着吗?”他神色暗沉,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,死死地盯着袁山,似乎是不敢相信。
他已经派袁山留在家里,怎么还是出事了?
“这件事情可能就是一个意外,你别着急。”
言老太太安抚着。
可是言少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意外。
那小傻子虽然傻,可是不止于洗澡就滑倒,更何况通常情况下她都会等着他回去的。
言少霖微微收敛着视线,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,面色阴沉不已。
“奶奶,这件事我想要自己处理。”
言老太太心里也有愧疚,对沈如芩,对言少霖对的。
“我知道了,你别担心了。”
言少霖没有说话,只是手掌心捏紧了,指尖不知道在哪里划破了,嫣红的血迹,顺着修长的手指滑落,染红了雪白的衬衫和西装外套,触目惊心。
半个小时之后,言少霖在坐上轮椅,去了沈如芩的房间里。
病房里很安静,只能看见那张苍白的小脸,似乎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,现在就没有了,看起来太痩了。
他指腹微凉,摸在她脸上,像是滑过一道凉凉的冰。
“如芩,你就是一个小傻子。”
怀中的人没有东京。
病房的窗帘被风吹开,似乎是有冷风吹拂了进来,混合着阳光,竟然不觉得冰冷。
言少霖不知道看到多久。
半响,他才开口,“袁山。”
袁山从门口进来,“爷。”
“行动吧。”
这天要变了。
袁山打了个颤,赶紧后退。
“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沈如芩坐了一个梦,梦里面有一个孩子哭哭闹闹。
“妈妈,你为什么要放弃我?”
“妈妈,我还难受啊,你不要我了。”
沈如芩哽咽着,眼泪顺着面颊滑落。
“没有,我没有。”
她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,不会的。
“妈妈,你怎么不要我呀?”
“不,我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