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芩捏着手掌心的手不由得收紧,可面上她却是笑着。
“言大少爷,你凭什么认定孩子是你的,你可别忘记我和林澈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,若不是那一天晚上,我和你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瓜葛。”
言少霖面色突然就变得极度的难看,他伸手紧紧地捏住她的脖颈,像是会用力地掐死她一样。
“沈如芩,那天晚上的血你莫不是忘记了?”
更何况这段时间,他始终都派人盯着沈如芩,这女人怎么可能和林澈有关系。
“袁山,让保镖进来。”
看到他竟然叫人了,沈如芩突然就慌张了,浑身颤抖,开始用力地挣扎着,面颊惨白地如同一张纸。
“言少霖,你没有资格让我打掉这个孩子,我和你不过就是未婚夫妻地关系而已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,你要是敢,我就报警。”
别墅门口,袁山已经带着人等着了。
惧怕之下,沈如芩说话完全就是混乱一片。
“这个孩子真的是林澈的,你相信我,这个孩子真的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女人的眼泪滴落在他的后背上,言少霖手指不由得松了松。
沈如芩趁此机会,挣脱开来。
整个人朝着楼上跑出,猛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。
她害怕,她恐惧。
言少霖似乎也没想到这女人会这样抗拒。
“出来。”
他上楼,危险地眸光盯着房门。
“别逼我闯进来。”
房间里。
沈如芩突然就冷静了下来,抹去眼泪,“言大少爷,你让我打掉孩子的原因是什么?”
房间外没有任何的声音。
“你放心我不会用孩子来威胁你的,更不会告诉任何人,你放心只要我们的合约解除之后,我就会带着孩子离开这里,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的。”
走廊上,言少霖吐了一口烟圈,薄雾笼罩着那张脸,阴沉黑暗。
“你不配。”
不配?
好一个不配……沈如芩眼眶红肿得厉害,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讥笑和讽刺。
“那天晚上,你可没说不配。”
为母则强,她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已。
“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双方都是不愿意的,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你觉得还能怎么做?孩子是一条生命,如果你真的想要打掉这个孩子,那我沈如芩也再次发誓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但是如果谁惹了我,我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,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
“你是威胁我吗?”
言少霖挑眉,神色里多了几分别有深意。
“对,我就是威胁。”
一扇门,阻挡了两个人的视线,可是言语之中的怒火却很明显。
沈如芩摆明了就是想要保护孩子,和言少霖死磕到地。
“言大少爷,关于你腿的事情,你觉得大家会愿意知道吗?”
言少霖的神色陡然大变,漠视的眼神里充满着阴鹭,似乎是下一秒就会将这个女人杀死了一样。
“你倒是学聪明了。”
下一秒,房门就被强制性地打开了。
言少霖朝着她一步步走过来,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压制在墙壁上,审视着她那张脸,“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吗?”
“无论如何,我都会守护我的孩子,我也不会像你一样狠心,不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。”
这一刻言少霖竟然觉得自己被沈如芩眼底的情绪震撼到了。
那种坚定的,抗拒的,却又复杂的情绪。
一时之间,他的神色有瞬间的停滞,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。
言少霖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,感受到腰肢的纤细,以及她肚子上的平坦,很难相信那里面就有了孩子,明明只是一个晚上,就这样中彩票了。
“你就这么想要生下我的孩子?”
沈如芩打断了他触碰自己的手,面色紧绷,态度僵持着。
“我只是生下我的孩子而已,我刚才说过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,他没有父亲,从出身起的那一刻就没有。”
言少霖闻言,面色更加冷冽的了,“哪怕是林澈的也要生下?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句话,只是莫名地心里藏着怒火,恍惚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掐死一样。
就这样想要生孩子吗?
“是!”
无论父亲是谁,她都会生下这个孩子。
就好比,试管婴儿!
言少霖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挫败感,同时心里面还异常的烦躁。
他甩开了沈如芩,却保持着没有用过大的力度,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面色晦暗地看着她,恍若是想要将她看明白一样。
沈如芩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如何知道的,也不知道现在整个言家是不是知道了。
如果言老太太知道了,那么她带着孩子在合约之后离开的可能性是不是就为零了?
一时之间,沈如芩的一颗心翻来覆去地被油炸着,疼痛难忍,手微微有些颤抖。
她琢磨不透面前这个男人。
房间里很安静,安静地听不到任何地声音。
“你先去休息,明天我们继续谈。”
他烦躁地看着手机里不停传来的震动声一时之间有些焦头烂额,这段时间言凝远突然就开始在国外市场大幅度地开辟,言家董事会那群老头很是开心,恨不得马上就拿到钱。
如果言凝远成功得到了董事会的支持,他在言家生设下的这场局,或许就会失败了。
言少霖起身大步地走了过去,走到门口的时候,突然就停止了脚步,“我在言家的地位你应该也清楚了,你觉得我能负担起你们两个人吗?你觉得孩子能好好活下去吗?”
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的能力或许不足够保护孩子和她。
沈如芩却笑了,神色很淡,也很平静。
“我说过,孩子和你无关,养一个孩子我可以的。”
都说为母则刚,她堂堂一个金融妍究生,怎么会养不起一个人孩子。
言少霖笑了,晦涩不明。
房门关上来的瞬间,沈如芩就如同脱水了鱼儿一样跌坐在沙发上,浑身都没有了力气。
这是第一次她强制性地和言少霖对抗上,这种感觉倒现在都让她感觉到手脚生出了冷汗。
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。
凌晨四点,言少霖才处理完事情。
袁山依旧在一旁守着,“爷,言凝远那边在那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行动了,国外市场暂时被我们的人压制住了,但是言老太太那边一直都想要过来,最近都借口说你和沈小姐有事情,但是老太太开始不相信了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毕竟一个月的时间了,言老太太盼望着他们为言家传宗接代。
言少霖揉了揉太阳穴,“去休息吧,另外她怀孕的事情隐瞒好,别被任何人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