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安安身体不好,这些年都是在暗中修养,体内确实是注射过很多的药物,所以说什么药物属性相撞好像也能说得过去。
之前还因为打太多的镇定剂有了排斥性。
袁山正想要说话的时候,突然手机就被傅安安强了过来,“少霖哥哥,你为什么又不见了,你不是说过的会永远照顾我的吗?你怎么不见了呀。”
言少霖头疼欲裂,刚才安抚好沈如芩,现在又来一个傅安安,他胸口剧烈起伏着,可无论如何就需要哄着。
“乖,我回家给安安你做饭,等会我就过来,所以好好听话好吗?”
傅安安拿着手机转了一个身,恰好袁山就没有看到傅安安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和不满,可是面上她依旧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傅安安。
“好啊,那我等着少霖哥哥,可是你一定要赶紧过来哦,你答应我了的。”
“好。”
终于是将人哄好了,言少霖疲倦不堪地坐在沙发上,单手嗯压着太阳穴。
袁飞不敢多停留,赶紧去处理言少霖安排好的事情。
大约是过了几分钟后,楼上卧室里突然就传来了声音,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。
言少霖神色陡然大变,动作快速地冲上楼,结果就看见沈如芩坐在床上,依旧是眼神迷离的样子。
她将床上的被子啊,还有枕头啊全部都扔在地上。
言少霖蹙眉,有些不明白沈如芩这到底是怎么了?如果是因为沈媛媛的去世倒也不至于,毕竟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值得。
他走了过去,伸出手正想要安抚对方的时候,沈如芩突然就将他扑倒,然后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她的动作很用力,就好像是要将对方撕毁一样,疼得言少霖吃疼出声,最后只能强制性地控制着沈如芩。
“沈如芩你到底怎么了?”
等到他看清楚怀中的人时候,才发现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,泪水哗啦啦地落下,砸在床单上。
无声地哭泣比放声大哭更加令人心碎。
言少霖心口有一种抽疼感涌上心头,他捏着她的手也放轻了下来,动作温柔。
“怎么了?我在这里,没事了,一切都没事了,不是说过吗?我们生活会一点一点变好的。”
他俯身,眼神里充斥着宠溺的光,将她面颊上的泪水席卷而去。
沈如芩闭上眼睛,一颗心在胸腔里又急又快地跳动着,每一次收缩,都是一阵刺痛。
她醒了,酒醒了,所以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疼痛感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言少霖察觉到她的情绪开始平复了下来,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,一只大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,另一只手抱着她的细腰。
“沈媛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,你别难过,她对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情,她只是自作自受,葬礼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经派袁飞全程安排了,你也可以负责的。”
沈如芩睁开了眼睛,看着面前的男人,那双眼睛里有着迷茫和不明所以。
明明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温柔,对她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只会有她的倒影,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是唯一啊。
说她偏执也好,说她固执也好,无论如何,她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温暖人心的存在。
她以为言少霖就是她找到的阳光,可是现在好像并不是这样的。
她望着窗外的风沈,整个人突然就平静了下来,眼眸里沁出宁静的光芒。
“言少霖,你昨天在哪里?”
昨天,我需要你的时候,你在哪里?
言少霖抱着她的动作微微一顿,瞳孔一缩,面色却平静得很。
“公司里面出了一点事情,你也知道现在星辰集进军国内事情很忙,另外言氏集团那边也想要我回去,所以有点忙不过来。”
沈如芩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嘲讽,面上却平静地很。
“哦。”
接下来,谁也没说话。
言少霖紧紧拥着她,“睡吧,我陪着你,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天早上起来解决”。
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,声音低低的,如同梦呓:“乖,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。”
沈如芩点了点头,低垂着眼眸,看不清楚脸上的情绪。
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
沈如芩没有推开言少霖,只是心里面生出的疙瘩已经开始无法缓解了。
言少霖陪着沈如芩睡觉,确定等会已经睡着了之后,才起身离开房间,而就在他离开之后,沈如芩睁开了眼睛,哪里还有半点睡着的模样。
她盯着天花板,面色惨白。
而言少霖离开了卧室之后,就去厨房里煮了稀饭,那段时间他照顾沈如芩,煮稀饭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学好了。
因为医院里面傅安安催促得很着急,所以言少霖只能选择先去医院里。
车离开别墅的时候,有一道身影站在窗帘后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。
沈如芩嗤笑了起来,那笑声中好似都是对自己的嘲讽。
还真是有意思啊。
果真人啊,谁能都不能相信,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的。
沈如芩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,久久地没有动静。
接下来的路,他在思考如何行走。
不知过去多久,她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梦境里只有一片漆黑,像是深不见底的井,那一种悬空坠落的恐惧,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,结果发现言少霖朝着她伸出了双手,他再说,“过来,小傻子,我在等着你。”
沈如芩笑着,用尽自己所有地力气朝着言少霖扑过去,可是才拥抱不到一秒就被言少霖扔开,她看见言少霖那双青玉似温润澄澈的眸中倒映着其他人的身影。
那个人叫做傅安安。
他叫着其他人的名字,安安,多么温柔的名字啊。
沈如芩用力地想要抓住言少霖地手,可是言少霖却抱着安安离开,她再一次又跌入了黑暗地深渊中。
昏暗中沈如芩惊魂未定地睁开了眼睛,那瞬间心脏好似都不能喘气了。
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墙壁上的钟,才发现现在才晚上一点多钟,而她距离言少霖离开也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后而已。
沈如芩无声地落泪。
她肆无忌惮想要奔赴的人和故事,原来也是黑色的。
而另一边,言少霖赶到医院之后,傅安安又一次被送到了急救室里。
“言爷,病人的情况不太好,之前因为做过手术,身体也能勉强支撑过去,可是这段时间醒过来之后她的情绪波动太大了,千万还是要多多注意啊。”
言少霖眼睛眯着,神色疲倦又担心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一个多小时后,病人才从急救室里出来。
言少霖看着傅安安那张脸,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