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文冷笑:“我从来不开玩笑,待会我烤的东西你们一起平分了。”
大哥,你那东西确定是给人吃的?
狗看了都要亲自动手做四菜一汤吧!
邓宣仿佛被命运扼制了咽喉,尬笑着道:“沈总您还是一边歇着去吧,这里有我就行。”
沈修文微眯起眸,“呵,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求了,那我满足你。”
臭屁!
他放下手中的工具,转身还不忘拉苏云浅,女人却不配合地甩开他的手:“我来帮忙。”
沈修文冷漠道:“你会吗?”
同他一样,苏云浅也是个动手能力不强的人,嘴上埋汰一下他还行,真要动手,说不准是八斤八两。
“我可以教她。”邓宣飞速接话。
并将很有说话权利的成品端过来,非常不经意地从两人眼前转了一圈。
苏云浅真情实感叹道:“你这技术不错。”
沈修文不说话也不让开位置,就一直候在苏云浅身边,看着两人如何烤制。
看了几遍后,他接替苏云浅的活。
该死的胜负欲,让他看起来像刚从幼稚园毕业。
一顿BBQ吃得火药味极浓。
邓宣拿起一瓶酒,倒了两杯后便被沈修文拦住:“她喝果汁。”
“沈总管得挺多嘛。”邓宣收回酒,转而拿起饮料。
不知道的,还要以为两人在一起了。
沈修文没有退让:“她愿意被我管,你有意见?”
默默吃串的苏云浅抬头,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乐意被管?
沈修文将烤翅放进她盘中,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:“看你瘦的,都没几两肉了,多吃点才好上镜。”
“沈总,镜头会把人拉宽,苗条才容易上镜。”
所以现在的女明星很多都在追求不健康的骨感,有的人瘦得皮包骨,上镜却只算得上匀称。
沈修文:“你的意思是她再吃就胖了?那你还居心不良找她吃烧烤?”
苏云浅:“……”
能不能消停一会吃两串。
她一个人狂吃,压力还是有点大的。
苏云浅这般想着,又伸手拿起烤翅,真香。
休整完毕,几人散伙,节目组的拍摄队伍分成三队,跟拍三队嘉宾。
而期间给他们放了个小假,苏云浅得空回家,沈修文则被助理送回公司。
后期的拍摄任务并不紧,几乎就是一周出一期,而想到进展后开始拍摄。
苏家父母得知她回来,特意推了饭局在家等候。
“瘦了,没好好吃饭?”
“不少朋友都看了你们那个综艺,还问我,你和修文是不是真在谈恋爱。”杨然打趣道。
苏云浅干笑:“怎么可能,都是节目组安排的。”
只不过组队这件事,她是出于私心。
那位歌手前辈选了爱豆,她总不能让沈修文和温玲待在一块互相膈应对方。
“哦——”杨然拉长了尾音,“先吃饭,知道你今天回家,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。”
“谢谢妈!”
忽然间,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“小姨!七七好想你啊!”
“汪汪汪——”
七七牵着一条白色小狗跑了过来。
小狗顾忌着他跑得慢,居然也通人性地跟在身边转圈圈。
两人亲近了一会,佣人过来将小狗牵出去,她带着七七洗完手后上桌。
全程没瞧见苏云宁,她问了一嘴,七七快答:“妈妈去医院做检查了,待会就回了。”
“你姐姐说路上有点堵,让我们不用等,先吃。”
苏云宁是在中途才回来的,手里还拎了一个礼物袋子:“送给浅浅的。”
这让苏云浅或多活动有些惊讶,她从别的地方回来都没带特产呢。
“你姐姐的心意你就赶紧收下,怎么出去一趟还变墨迹了,宁宁快过来用餐。”杨然淡然得很,转头吩咐厨房去端汤。
“结果怎样?”
“医生说恢复得挺好,再过段时间就能拆线。”苏云宁道。
饭后,苏云浅迫不及待缠着苏云宁问起她的事。
女人似笑非笑道:“你不是安插了眼线吗?我发生什么事,还逃得过你的眼?”
这话说的,眼线又不是实时监控,总有眼线看不到,沈肆趁虚而入的时候!
既然被识破,苏云浅脸皮也就厚起来了,“总有看不到的,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。”
“你这也不说,那也不说的,真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吗?”苏云浅打起苦情牌。
“我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,只是因为把你放在心上,担心你再次误入歧途。”
在她看来,沈肆就是臭水沟。
苏云宁叹气:“真不用怪他,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事,和他没关系。”
“你先和我保证不往外讲,我就告诉你以前的事。”
原来她还是吃软不吃硬。
苏云浅慢慢瞪圆眼,伸手发誓,在苏云宁温和的声音中听她说故事。
收留苏云宁的养父母家并不富裕,他们曾有个儿子,小时候得了病,耗尽家财也没能救活。
变卖了家产的养父母没有办法,开始进城打工,最后机缘巧合下收养了被抛弃在垃圾桶的苏云宁。
一家人虽穷,但过得也挺幸福。
直到二老接连因病去世,她被生活压力逼得想辍学。
老师却让她站上讲台,说她家里的事,呼吁同学给她捐款,帮助她继续念书。
那是高三的下半学期,从题海中抬头的同学目光都是麻木的。
苏云宁羞愧得从脚尖红到脸,如果可以,她宁愿跟着养父母一起离开。
最后她推开老师,跑出教室,再也没回过学校。
她一天打三份工,干到凌晨一点,然后在一家地下酒吧,认识了驻场的沈肆。
他那时是附近名牌大学的风流人物,与同学组建了一个乐队,会定点去那家酒吧表演。
因为他们带来的人气,苏云宁的生意也好做很多。
一来二去的,她就和沈肆加了联系方式。
但除了要烟酒以外,两人毫无交集,直到沈肆在酒吧喝了一杯加料的酒。
沈肆给她发了位置,“速来,送我去医院。”
“怎么了?”
这消息如同石沉大海,渺无音讯。
苏云宁笑着同要酒的客户说抱歉,快跑向那沈肆位置。